窗外的夜空里又飘起了籁籁白雪。
小包子早已入睡了,我站在窗前,看着这寂静夜空心潮起伏。
嗔魔问过我,南宫烈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吗?玉蝉雪白指尖上的红宝石戒指。这一切都像换灯片似的在我眼前闪过,我始终不想去相信那戒指是南宫烈送给她的。
什么时候送的,为什么以前没有见她戴过?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对于和南宫烈的感情,从屈服他和认定他那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如果我对他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他又何必苦等我几生几世?
“在想什么?”南宫烈洗漱完毕出来,他修长的臂从身后环住我,背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起精神来。
我抬头看着他笑笑:”没什么,明天周二了,我应该回学校里去看看我的小姐妹们怎么样了。“
”最近暗中有些不安份,你回去得一切留心。”他低下头来,迷醉地轻咬着我的耳垂。
可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我没那个心情,便转身轻推开他:“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再者,我也害怕他看到我脖子上的印记,那里有嗔魔留下来的淤青。
南宫烈深邃立体的俊脸上神色微微一凝:“娘子,你是不是还在想玉蝉的事?”
我没应他。
因为他问到我的心酸处了,玉蝉污蔑我是一回事,那颗戒指,越想越觉得像根倒剌似的扎在心上。
我说我帮你吹发。
反手拉起南宫烈的手,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用吹风机帮他吹发。
其实这种事情他只要挥挥手就能完成,可是他有时候又很享受这种用人类的方式去完成的过程,他说过,自己尽量不用法术,这样就会更显得我们更亲密一些。
“娘子,我跟你讲段故事。”南宫烈坐得笔直,他的长发在我指间飞扬着,他缓缓道来:“一千年前,冥界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的政界变动,当时我身处危险之下,是玉蝉的父亲,辅冥大将军护我渡过难关,也正是那之后,我才顺利登上了王位,但辅冥大将军却因为受了重伤,不多久后就元神消灭。”
“他去世之前,曾经把玉蝉托付于我,当时他并未明说,但是我明白,辅冥大将军的意思是想要我娶玉蝉为妃。”
听到这里,我的手止不住一下颤抖。
南宫烈扭头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膝头上坐下,他那深潭似的双眸温凉如春水:“娘子,你也知道我心中有你,所以这一千年来,我虽器重玉蝉,可却从来没有动过要娶她之心。今天晚上的中毒事件我心中有数,以你的性格你绝不会去害玉蝉,就算她怎么认定你,我也只会信你,所以这件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明白了吗?”
他的话我听懂了,玉蝉父亲在一千年前立过大功,他不会娶玉蝉,可也不会惩罚她,虽然身为冥王可也有他的为难之处,至于那毒究竟是谁先放的,南宫烈却没有明说。
看来他是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之所以把前因后果告诉我,大概是想要让我忍过这一次。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转念一想,其实自己要的只是南宫烈的信任而已,既然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我又何必再去钻那个牛角尖呢?
“我懂了,大人。”
为了让他安心,我只好抬起眼来绽放出笑容:“以后我会试着和玉蝉好好相处。”
“相处是一回事,但也别忘了,你是主她才是仆。”
“明白。”
要拿捏好这个分寸,我没那本事,但是就目前来说,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隔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就匆匆赶回了学校。
阿生送我回学校,一路上他开着车子也没说什么,我们都沉默着,我趴在玻璃窗上看着路上的雪景,一夜大雪,整个世界又变成雪白一片了。
这白显得荒凉而绝望。
我看得入了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等我闻到空气里有一阵暗香和阿生的惊叫声转过头时,我看到自己身边的焰目光如炬,他好看的脸上全是冷慑神色,就那样很不瞒地瞪着我看。
阿生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焰大人,你想做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打方向盘的手有些慌乱,车子晃了几下。
“阿生,好好开车,不要慌。”我到是很平静地安抚他:”焰大人要出现在我面前只是迟早的事,不值得慌乱。“
我看着焰客气地勾了勾唇。
见我无风无雨的,阿生只好稳稳神,继续好好打着方向盘,车子驶上主干道。
我说:”焰,你要说什么说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就一直等着你。“
焰一脸冷寒,做为一个冥界的夜左王,在我的紫心印没有修成之前,他的修力完全可以轻松制住我,所以他根本就无需先动手,此时他冰冷的眼里有噬血之光。
“如果玉蝉想要害你,她有上百上千次的机会,她要你的命,可以说易如反掌,可她一直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哥哥喜欢你,可你呢?曲念,你做得也太绝了。”
”焰,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给玉蝉下毒,这件事情连你哥都信我,再说了,我又去哪里弄那种毒呢,反而是玉蝉她……。“
”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什么玉蝉自己下毒的事情,你也是有修力的人,难道不明白连元神也跑出来了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吗?她就为了害你而做这么损修力的事,值得吗?“
焰的冷屑肆意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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