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黎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薄云毫发无损,乖乖被宁致远握着手带回来,像只被驯服的小猫。珍妮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感谢上帝保佑。
宁致远露出有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孟叔叔,你在纽约的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打理好?我想,我跟薄云很快就会入住。”
薄云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靠在他的胳膊上,遮住脸。
大家集体石化三秒钟,然后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珍妮欲哭无泪,薄云真的是被儿子欺负惯了,这样逼婚也能成!
孟琪雅听说宁致远追到薄云,两手空空,穿着旧衬衫牛仔裤,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让薄云答应嫁给他,瞪大眼睛拍床板:“薄云是脑袋进水了吗?还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她既然有胆子逃,怎么不逃到底?”
孟海涛沉默不语,苏青坐在一边织毛衣,淡然道:“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足为外人道。”
“致远人呢?”
“跟珍妮出去联系附近的教堂和神父,准备婚礼。”
孟琪雅哀叹一声,过了一会儿,对母亲说:“妈,帮我把我的珠宝箱和化妆箱都拿来,还有,找条鲜艳礼服裙给我,我要出席婚礼。”
孟海涛有点担忧:“你身体行不行?”
“略站几分钟还是能坚持的。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能搞得太冷清,现在我们两边加起来总共也没几个人,把麦克也叫来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珍妮和宁致远速战速决,在外面跑了一天,找到一处合适的场地,和市政厅预约好公证人员,邀请一位和蔼的老神父证婚。
到结婚这一日,还是手忙脚乱,薄云离开医院,到酒店房间梳妆打扮,孟氏夫妇和宁氏夫妇都早早穿好正式的礼服,等着造型师给薄云打理行头。
“没有珠宝啊致远!你真的什么都没买?”珍妮抓狂。
薄云反而很淡定,从行李中拿出珍妮送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就戴这个吧。”
“这珍珠又旧又小,怎么行?”
“我很喜欢,何况还是您送的礼物。”薄云说。
宁致远对着镜子熟练地打上领结,笑着说:“我看着很好,简洁优雅。小云不适合太华贵的装扮,让造型师把她的长发全梳上去,干干净净的。”
“我的礼服呢?”薄云问。
宁致远拿出一个扎着丝带的大礼盒,笑眯眯地说:“这是我逼着格蕾丝熬夜赶工,亲手给你缝制的,你的三围尺寸她最清楚。我得回避,不能提前看见你的婚纱,到教堂等你。”
他深情脉脉,在薄云的唇上印下一吻,依依不舍地离开酒店,到教堂等待他的小娇妻。
化妆师帮薄云一起把礼服取出来,美得令人窒息!简约的抹胸礼服,无数碎钻缝缀在胸前和裙摆之上,轻柔如云朵的层叠薄纱自腰间流泻而下,烘托出新娘圣洁的容颜。一双高跟鞋上密密镶嵌水晶,有如灰姑娘的舞鞋。
先穿内衣,配套的纯白马甲勒出细腰,雪白长袜以传统的吊袜带和马甲扣紧,薄云在镜子中看见的分明是一个纯洁的中世纪淑女,她的小腹仍旧平坦,丝毫看不出有孕在身。哦,这里面有个宝宝!
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念及腹中胎儿,对造型师说:“请不要扣得太紧,我需要一点呼吸的空间。”
造型师依言给她放松了一点,礼服背后是绑带式的,松紧可以调节。幸好薄云本就苗条,造型师不必下狠心硬勒出蜂腰来,只是帮她系到可以自在呼吸和坐下的程度。戴上珍珠项链,头纱也是以珍珠小花冠点缀,不谋而合,天衣无缝。
租的礼车在酒店楼下等待,孟海涛亲自陪着薄云前去。她坐立不安,现在是怎样?父亲送女儿出嫁?
“小云,等下我会牵着你的手,把你交给致远。你不反对吧……”
薄云心思澄明,微笑说:“事已至此,我会配合所有的安排。”
到了教堂,薄云没想到,身体虚弱的孟琪雅也会出席婚礼,连麦克也在。孟琪雅穿着鲜艳的玫瑰红单肩丝裙,妆容精致,佩戴一对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祖母绿耳环,夺人眼球,一副要把新娘的风头都盖过的模样。很好!薄云并不介意,孟琪雅有精神来争强好胜,说明她在康复中。
阳光灿烂,薄云抬头看,瓦蓝天空上飘着雪白云朵,那么低,好似伸手就能够着。白色小教堂就在碧蓝的湖泊旁边,草地之上,好似童话里描绘的一般。教堂门口搭起拱门,以怒放的白玫瑰和纱幔装饰,浪漫而温馨,迎接新娘到来。薄云眼角润湿,她会永远记得阿尔卑斯山脚下这个美好的夏日,她将成为宁致远的妻子。
音乐奏响,孟海涛牵着薄云的手,进入教堂,从红毯一侧,缓缓走向圣坛,宁致远在尽头等着她,他看起来很镇定,一如往常,只有他自己明白内心的翻江倒海。从此以后,他将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要对两个生命负责。
薄云好似从森林走出的小仙女,低垂着头,珍珠花冠在她乌黑秀发中闪闪发光,手里捧着洁白的玫瑰花,她的裙子好似一朵云托着她,每一步都那么轻盈而优雅。没有排练,没有万众瞩目,一切都这样安静而祥和。
她终于站在他面前,娇羞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神父缓缓地说,我要分别问两人一个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宁致远,你是否愿意娶薄云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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