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姐姐叫得很甜,凭你这句话你可以随时叫停,选择留下来陪我三年。”女子嘴角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随即素手一抚,琴声响起。
铮!
这次,女子的琴再不是哑琴,而是一阵无比尖锐刺耳的声音,闻之犹如两柄利剑同时插入两耳耳心,直击脑海,在脑中不断摩擦搅拌,令人无比难受。
杨奇只是听了这第一声,就有些禁不住这种痛苦了,连忙运转元力,勉强将体内种种躁动抚平。
只是当在第二声响起时,全身元力突然凝固,如被禁锢一般,再无法调动分毫。
紧接着,第三声,第四声,一阵连绵不断的琴声响起……
失去了元力安抚的杨奇感到了无助到几乎绝望的痛苦,忍不住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琴声还在继续,杨奇感到的痛苦也并没有因为吐血而好受一些,甚至不再是五腑,就连表层皮肤也在琴声的波动中开始出些裂痕,丝丝血液流了出来!
怎么办?!
叫停吗……停下就好!
不行!
三年虽然不长,但我也不能在此耽误脚步!
杨奇心中的动摇在一瞬间忽然坚定了起来,他摒弃一切放弃的想法,在忍受痛苦的同时,思考着对策。
过钟中,杨奇勉强听出了女子哀调的琴律,想到她之前说的一番话,一时福灵心至,强咽下一口鲜血,大喊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你!?”
叮!
强弦崩弹,杨奇似被一股巨力击中胸口,倒飞而出,落地时,又禁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而此刻,女子的琴声似乎也显得没有那么刺耳了,声调转换,成了幽怨的轻问。
杨奇这次肯定了原因,这女子典型的是个单相思患者,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希望。
当下再开口道:“姐姐你这么漂亮,在同辈之中想必也是难得的美人,耀眼如你,难道你说的那个人就真没有多看你一眼吗,你又怎知道他没有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你?”
说着,那女子的琴声变得更加轻柔,犹如一个傲娇的小女生,不但没有刺耳磨人的感觉,反倒多了一丝抚平伤痛的温柔。
杨奇加了把劲道:“不怕姐姐你笑话,我见过太多的男女,他们的恩爱与陌路只在开口前后,姐姐你没试过又怎知流水无意,一句话而已,成则就有梦,何不一试?”
女子睫毛颤抖,显然心境大动,杨奇见之不由暗笑,这女子性情冷漠淡然,想来经历过不少事,但对自身感觉却依旧如一张白纸,自己凭三部肥皂剧功夫就能把她说动,再加把劲说不定直接就把她拿下了,不不过想到这女的一养就是二十年的伤,真实年纪恐怕早过了四十岁,这种大龄怨妇还是算了吧……
接着只听一声轻叹,被说动的女子当即就甩了一个难题给杨奇,道:“既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就帮我送一封信吧。”
杨奇愣了愣,不用说,这封信铁定就是情书了!
随即只见女子也不知从哪取出笔墨与纸,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稀里哗啦的写了几大长篇,塞进信封扔了过来。
杨奇接过,见信封上有三个字:寄司云。
“顺着之前小道,你将进入‘水之痕’,水中有猛兽,能否将信送出我也不做强求,就以一曲‘草之幽’,与你送别吧。”
女子轻言说罢,一曲再拂,阵阵琴声响起,抚慰了杨奇之前的一切伤痛,并鼓动元力,使之比禁锢之前更加活跃。
杨奇只感全身舒爽,在琴声中不但身体回到巅峰,就连元力也不可思议的有所增长!
随着这股实近似远的琴声,脚下不知觉的走出了院子,重新踏上之前小道,一路朝前方走去……
当小道路尽,视野再次开阔起来,入目的是一片广阔的水面,以及水畔的一叶木舟……
“这就是那大妈说的水之痕吗?”杨奇看着这一幕,想到那女子说过的话,水之痕,再联系到之前的山之石,以及女子所送的草之幽,看来三重渊狱已过大半,只剩下这最后的水之痕了。
所谓水之痕者,该就是那女子提醒的水中猛兽!
水面上大多数武者先天失利,唯有依仗船只,杨奇来到木舟前,试了试了木舟的木材,发现以元力劈打亦毫发无双,看来这木舟用料十分特殊,整体坚毅无比,不出意外的话是特意放在此处供闯狱者使用,不至于封死了闯狱者过此关的所有生机。
然而就算如此,水之痕做为第三狱必然危险重重,杨奇又无航船经验,此行必然艰难!
在心里盘算了一会,杨奇想到不少需要应对的场景,单凭双拳两脚明显不够应付,不但如此,行船也需要船桨,可眼前的船上却什么都没用,这该如何是好?
船桨吗……
迟疑间,杨奇的目光转向了左手边,那里有一颗近二米余高,双掌合宽大小的树。
一棵树不奇怪,奇怪的是在水边上的沙滩中,四下只有这么一颗孤零零的树立在这里,就难得不显奇怪了。
杨奇若有所感,来到这颗并不算高大的数前,用同样的手法劈打,顿时,一股反震之力传来,杨奇心中一喜,果然,船桨在这!
当下开始挖沙,将此树连带根茎从泥土挖出,就着整个树体挥舞几下,感到还算顺手,也就不多做处理,准备以这整一颗树做为船桨出发。
船与船桨就位,杨奇也不再停留,推动木舟下水,站上船中,以树体缓缓划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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