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霍彦朗整个人一沉:“连我也不见?”
“对。”慕安然咬着唇,“连你也不见。”
霍彦朗眼底的暴风雨卷席而来,整个人站在慕安然面前。他个子太高,所以一下就将她身前的月光挡得严严实实,慕安然只觉得眼前一黑。
数不清等了多久,就在她以为霍彦朗不会再出声的时候,只听到头顶上传来的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好。”
“安然,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慕安然的心蓦地空了一块。
“呵,慕安然。”
霍彦朗沉着声,突然退了一步:“你真是长进了。”
两个人又重新拉开了距离,慕安然面前终于有了光亮,可这微光之下,她终于可以看清霍彦朗的表情,只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从她说了那些话起就一直紧绷着,从哄慰变成了漠然,带着一些深不见底的冷嘲。
霍彦朗没再说什么,只是突然把花一放:“东西我放这里,你好好休息。”
慕安然咬着唇,花瓣这么鲜艳,她却只觉得刺目:“霍彦朗,我不要,你带走。”
这些花儿她要来干吗呢?放着,看着,只会越来越难受啊。
霍彦朗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让慕安然陌生得很。这样的他,她很久没有见过了。
霍彦朗沉声:“别闹了。”
“我回去,我让你静一静。”
霍彦朗说完,颀长的身影在楼道里被拉得老长,他果然没再逼她,甚至刻意没有看她一眼,深沉的眉宇间夹杂着忍耐,他转身就走。
无数次强逼她,自从她回来以后,他不再强势对她。现在心里有零丁火气,都被他一点点摁灭了,暴躁被揉成温和,霍彦朗唇角拉扯成一条好长的线。
慕安然看着他唇角的线,一直盯着霍彦朗。
他果然把带来给她的花放下了,然后果真转身就走。
平稳的脚步声一声声传来,霍彦朗脚上的皮鞋和楼梯摩擦碰撞出清脆而低微的响声,昂贵的软底鞋发出的声音并不会太刺耳,可慕安然觉得心里还是蓦地空了一块。
慕安然的身体一点点发冷。
她刚才睡不着觉,现在更是彻夜难眠。
慕安然可以听到楼下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就像风划过长夜,在她心里头拉出一道口子。
……
早上,慕安然起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别墅里没有人。
这几天她被关在这里,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守着她,别墅里的佣人就有四五个,还有守在别墅外头的安保,至少有六人。
此时,半山别墅空空荡荡,好像一夜之间把人几乎全撤走了。
“有人吗?”慕安然走下楼梯。
“慕小姐。”等了好一会儿,意外地,有一道声音从厨房传来。
慕安然微怔,走了过去。
厨房里只有一位佣人在做早餐,女孩年纪不大,和她一样的岁数,是从家政公司应聘过来的。这几天慕安然被关着,心情不是很好,没有与她们有过多的交流。
佣人看到慕安然脸上的表情,她道:“慕小姐,今天早上慕总打电话来,说让您醒了以后吃早餐就回家吧。”
“回家?”慕安然一愣。
小姑娘抬起头,露出尖尖的下巴:“是呀,保安都撤走了,其他人也走了,只有我和另一位阿姐留下来给你做早餐,做完早餐我也走了,慕小姐您可以先上楼收拾东西,吃完早饭有人开车来接你。”
慕安然走上楼,看着装潢精致却陌生的房间。
她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左右,来的时候空手而来,走的时候,哪有什么东西带走?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只是心情复杂地上来看看。
蓦地,慕安然看到了墙边柜上放着的玫瑰花。
慕安然心里头又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
用完早餐后,果然有一辆车子停在院子里,车子的车牌号是慕氏的公务车,慕安然上了车,车子停在了慕家门口。
柳眉在别墅里,听到车声便从里头走了出来:“安然!”
慕安然一下车,撞上了柳眉关怀的视线,慕安然的眼睛顿时湿了一下。
慕安然喉间有一口气哽了哽,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很久没有见到的柳眉,喊了一声:“妈。”
柳眉顿时心里难受,她想说什么,最后却欲言又止。
“回来就好,我今天才知道你爸竟然……”柳眉刚知道的时候觉得匪夷所思,心里头难受的不行。后来劝说了慕方良,慕方良心里有别的决定,这才决定把慕安然放出来。
柳眉看慕安然疲惫的样子,她心疼道:“累了吧?快上楼休息。”
“嗯。”慕安然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样的楼梯,一样的格局,从去b市开始,就没再回来过。这几天她在半山别墅过的日子,就像梦境一样。
此时,慕安然看着自己的卧室,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慕安然喉咙有些干痒难受,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个房间里,霍彦朗和她一起待过,留藏着她不少关于霍彦朗的记忆。
她从厌恶他到喜欢他,从喜欢他到深爱他,当初发生了慕岚那件事后,最后却不得已在这里和他分手。后来,两个人历经千辛万苦又在一起了,之后就没有再闹过矛盾。昨晚,是复合后的第一次。
慕安然走到桌子前,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么贴心吗?决定还她自由以后,连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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