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说:“这药虽不是解药,却也可以让你少痛几分,只是为了压制毒性,药性难免偏烈,用多伤身。你记得每天差不多这个时辰,痛了再吃,一次一粒即可,万万不可自行多增加药量。”
交代完时候也不早,一天下来施佰春累了,她灭了烛火摸黑爬上床去躺在欧意如身旁,欧意如闭着眼正忍耐体内翻江倒海袭来的疼痛,施佰春手掌贴住欧意如的背,又送了真气至欧意如体内助他渡困。
药效完全发挥不过片刻之事,欧意如顿时觉得充塞四肢百骸的剧痛减轻许多,不仅惊讶此药如此神奇,更惊讶制药之人年纪轻轻却已有此本事。
一个时辰后,施佰春昏睡过去,欧意如盯着施佰春毫无防备的睡颜,了无睡意。
这个人居然敢睡得如此之熟……
热度缓缓升起,迅速蔓延开来,欧意如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见施佰春接下来的动作,这才开口:“小七,你醒过来。”
“怎么了?”施佰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忘了。”欧意如说。
“忘了什么?”施佰春困得很。
“你还没替我泄精。”欧意如说得直白,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却让施佰春差点吐血。
施佰春插着额头冷汗申吟了声。“那种事情自己做就好了,我昨天不是教你了。还有泄精二字别说得那么大声,我不怕丢人,怕你丢人。”
“你做。”
“咱不能做这事的。”施佰春叹道。欧意如在这事方面真像张白纸,怎么连这也不了解。
“为什么同为不能做?昨日你就帮我做了。”
“呃……”施佰春愣了愣。“那时候我是在教你,而且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哪能帮你天天做这个。”
“不做?”等得不耐烦,欧意如眼一眯,目光危险了起来。
“做、我做、怎么不做!”欧意如的眼神令施佰春想起影子针,他她话不说立刻将手贴到欧意如下腹。反正被吃豆腐的人又不是她,白给的不吃那才是傻蛋。
不过被逼着吃豆腐的人……不知道是神马…………
低低的喘息声传来,欧意如的吐息轻拂至施佰春面前,弄得施佰春的鼻头有些痒,施佰春低声说:“你手也过来,自己弄,比较快啊!”
欧意如于是伸出手,探入施佰春亵裤里想握住施佰春的要害。
“啊──”施佰春鬼叫,声音抖了起来:“不是抓我的──抓你自己的啊──”
“为什么你没?”欧意如瞥了眼,问。施佰春和他下面不一样,啥都没有。
施佰春放开欧意如一脚踹开:“都说了老娘是女的……”
“哦……”欧意如发出一个单音,因为是女人所以不一样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和欧意如说理也毫无用处,施佰春终于受不了地找老鸨取了几味青楼常用的助兴春药来钻研破解之法,跟着写出崭新的方子,隔天一早跑到药店采买各类救命草药。
付了银子,这几夜劳累过度面带疲惫的施佰春抬着微微颤抖的双脚扛着药步出药店。哪知才踏出店口,就见大清早街上秋风飒飒吹落几片枝头枯叶,一个身着血衣人拿剑指地,目光炯炯神情冷酷地看着她。
刹时敌不动、我不动。施佰春桃花眼一挑身子立定,和那血衣人就像两尊入定老僧一样杵在大街上,四目相交盯着对方不放。
“来嘿,借光、借光──”早起卖膳的老汉挑着担子,从这两个挡在大街上的人中间嘿咻嘿咻地穿过。
老汉边走边沿街叫卖着:“热豆浆炸油条呦──热腾腾刚做好的呦──热豆浆炸油条呦──”
和老汉一个错身,施佰春立刻往血衣人洒了把粉末,大叫:“看我的‘一撒就倒’!”
血衣人吃过mí_yào的亏,记得当日在野地躺了三天三夜不得动弹,立即以手掩面摒住呼吸,哪知只这须这片刻,施佰春身影一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挑着豆浆油条的老汉没倒下。
黑衣人也没倒下。
只有那在风里细细的黄色粉末四处飞散,飘呀飘地。
老汉眨巴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担子上的食点全沾上不知名的粉给毁了个光,气得扯开嗓门大叫:“他奶奶的哪来的浑小子洒这什么鬼东西,这叫老子豆浆油条怎么卖!”
狐疑地沾了些粉末一闻,血衣人铁青了脸,这发觉自己被骗了。
原来,施佰春洒的不是mí_hún_yào,而是用来清热泻火、镇肝定惊的上等黄莲粉。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怕自己如今真气亏损轻功大不如前,施佰春在当阳城内绕足七八圈,确定无人尾随以后,这才越过素楼的亭台楼阁,窜回自己房中。
“小白小白我回来了!”施佰春往房里喊着,本想对欧意如说自己碰着血衣人了,谁知厢房空荡荡地没个影,欧意如不晓得跑哪去了。
片刻过后欧意如推门入内,施佰春都还没开口,欧意如就问:“去哪了?一早又不见人影。”
“噢……”施佰春顿了顿,将药包提了提。“给你抓药去。”
“天都快黑了。”欧意如黑着脸说。
“啊,竟然这么晚了!”施佰春探过天色,立即把药碾了熬了,动作迅速就怕晚上勾月一起,又得陪小白摸过来摸过去。
熬着药,施佰春颈项低得快点着地,今儿个不知怎么地略感疲惫,也许是稍早绕城跑了太多圈,令他又困又累。
“你为何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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