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了北笙说的话哭声就停了,几个孩子见母亲没哭闹了,也都眼巴巴的望着北笙。
北笙嘴角挂着笑意,可那微笑却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憷。面对一群人敌对的目光,她镇定的很:“但本公主好心命人救你男人的命,你却干出殴打本公主的大夫往本公主身上泼脏水的事情,除非本公主查明你男人确实死于我家的的药,否则你一点施舍都别想得到!”
北笙这句话是厉声说出来的,声音大的在场的人听的心口都是一震。
大家心头也是不明白,这个小姑娘明明看着瘦瘦弱弱一个,怎么就让他们开始害怕呢。
北笙示意小桃去把墨大夫的绳子解开,百姓们见此当然不乐意,可瞧了瞧单于那张冷酷的脸,总归是没人敢动。
单于没有开口,自然是默许了这个妖孽的行为,连单于都同意了,他们哪里敢说话。都盼望有勇敢的人去阻止,可谁也不敢自己去当这个勇敢的人。
等墨大夫歇了口气,北笙才问道:“这个人的死是怎么回事?”
死者一家的情况她是了解的。
男人被猛兽咬伤,大量出血靠着巫医给的药勉强维持生命,但救治不及时,伤口已经溃烂。
要不是墨大夫亲自医治,哪怕给了这女人钱看病,匈奴的巫医也治不好。
当时这男人是救活了,因此还给大秦的药物做个一个很好的宣传,期间药物销售到已经断货了,工坊里头加班加点的供不应求。
人都活过来了,只不过后续还需要继续服药而已,怎么可能忽然就死了?
“启禀公主,此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老奴给他开的药方都是补药。这妇人将死者抬到工厂找老奴闹事的时候老奴便看了,他是死相像是死于虚脱。”
墨大夫如实说道,他一辈子经历了无数风浪,怎么会看不出今天之事是有人暗中搞鬼。
只是他也不明白,他都给对方开了补药了,怎么会突然虚脱而亡。
所谓虚脱就是,眼中脱水,或者体力严重透支。
但怎么严重也是先让人昏迷,后续没有得到救治才会死。这家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男人,没道理人昏迷之后不医治直接等人死了才把尸体抬过来闹事啊。
可是,这事情就是发生了。
北笙厉色看向那女人:“你家男人死之前在做什么?”
女人一怔,眼神有些闪烁:“就和往常一样,入夜前我给他服了药,早上醒来就发现人没了。”
北笙眯了眯眼睛,“你可知虚脱因何引起?”
“还能因何,还不是因为那药吗?”女人忽的抬眸,样子急的很。
“那往常你没有给他服用这药吗?”
北笙的眸子凌厉的像是能将人心思看穿,女人更加忐忑,“我哪里知道这次的药物和往常的不一样啊,就算别人给我换了,我也看不出来啊。”她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哪里能清楚这些。
这个女人倒是对答如流。
北笙侧头对鬼力熙道:“去找个巫医来。”
鬼力熙立即交代人去办。
女人有些慌张的看了鬼力熙一眼,视线落在北笙身上,却在北笙看向她的瞬间立即移开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着急的道:“阏氏,我只是个贫苦人家,我不知道阏氏是不是妖孽,但我的男人吃了阏氏的药就死了,阏氏得给我个说法。”
她关心的只有他们一家人往后怎么生存下去,就算阏氏当真是个妖孽,他们家得不到生存下去的保障不也得死?
北笙冷笑,对方的意图都这么明显了,她还能看不明白?
她没有立即开口,别人也不敢说话。等了片刻,暗三带着匆匆回来,把手中的东西呈上来:“公主,这便是在死者家里找到的药渣,属下问过,一直以来的药渣都在这里。”
说着他看向身后一个妇人:“那人是死者的邻居,她可以作证。”
北笙看都没有多看那药渣一眼,直接让暗三把药渣递给早已经过来的巫医。
她对巫医客气的道:“请你看看,这些药渣前后有没有区别。”
巫医恭恭敬敬的上前看了,坚定的摇头:“没有。”然后又双眼放光的道:“这里头还有两味极为珍贵的补药,这是哪位巫医开出的药方啊?”
这是呼达巫医,上次是他同鬼力熙说出漫沙阏氏的病症,鬼力熙对他比较信任就找的他过来。
他可看得清楚,两味极为珍贵的补药分量非常非常的少,其余的一些材料都是十分廉价甚至在他们眼里只是杂草而已。
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竟然能滋补身体。
大秦的药物他也买了,那效果比他用珍贵药材做出来的都好。怪不得卖的那么便宜呢,原来混合一些杂草都能出那样的效果。
他早就想去大秦大夫那里偷学医术了,只不过那是阏氏的人,没敢去。他心里知道这药是大秦的大夫开的,故意问是不是巫医,这不就衬托出大秦大夫的能耐了吗。
让阏氏的人长脸了,那阏氏对他也有好感了,阏氏手里拿大夫对他也有好感了,那他就算偷学医术也能对他格外开恩。
呼达巫医心底的小算盘打的很响亮,此刻可没有人在意他。
北笙一身正气的直视女人:“听见了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都呆住了,她无话可说,“我我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见这情势北笙占据上风,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威严的声音:“单于的阏氏是个妖孽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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