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淡淡瞥他一眼,“你养伤这几天我们都有空的很。”
北子靖一言不发,心想,她还能强了他这个病人不成?
只能在心里想,说出来的话肯定要挨批。他正欲开口,外头下人禀告,皇上来了。
“让他进来。”
北子书一身明黄的龙袍,在宫里头批阅奏折的时候也颇有帝王风范,可到了北子靖面前却什么风范都没有了。
一进来,看到躺在榻上的北子靖,一脸的惊讶:“听说秦王府遭了刺客,我还以为皇兄是用这个理由严防皇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刺客就能闯入秦王府,还能伤了秦王!
北子靖神色淡淡,但他还未张口,沈若溪就说道:“他现在需要休息,你要看就顺便看两下,看完我送你出去。”
北子书嘴角一抽,他才刚来就被赶了吗?
“那好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至于皇兄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好的。”北子书说完就站着不动,等着沈若溪送他呢……
沈若溪看了他两秒才起身,回头对北子靖道:“我顺便去给你端药。”
北子靖轻轻点头,眸光轻轻扫了一眼北子书,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走出房门,沈若溪纳闷的看着北子书。
迟疑了两秒,北子书才看向她,眸中含着一抹淡笑:“我以后要叫你师妹还是秦王妃?”
沈若溪这才想起这个,“哦……师傅让我跟你请安来着,我给忘了。”
侧眸看他,沈若溪乐了:“你这皇帝当得很不甘愿啊,在宫里你也自称‘我’?”
在宫里他自然会注意,就像是她,她自称“本妃”不也会挑对象吗。
无聊的话题聊了两句,北子书突然沉默了,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果然是有话要说。
沈若溪等了他几秒,没见他开口,便道:“有什么疑问,问吧。”
北子靖迟疑了会儿,苦笑一声,才问道:“太后真的是在诬陷皇兄吗?”
对他问出这个问题,沈若溪一点都不意外。
非皇室血脉这样的大事,太后再猖狂若非已经肯定了,怎么敢胡说?
而且,以北子靖在东秦的地位,就算他有错都不一定有人敢说什么,别说没错还去无中生有。
朝中之人心里肯定有疑虑的,只是对象是秦王,所以没人敢提。
“若他的确不是东秦的皇子,你要造反么?”沈若溪问。这句话若是换做旁人听了,怕是要吓得瑟瑟发抖连道不敢。
可北子书知道她只是单纯的问他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
他盯了她好久,才很是郁闷的开口:“我才是皇帝。”
但是“造反”这词,她用的也不差。
东秦的天下确实是秦王的,他皇帝这个职位也只是给秦王打工而已。
两人站在原地,沈若溪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北子书这次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开口:“不管秦王和我有没有血缘,都是我哥。”
在之前,他心底还一直觉得,若他和秦王没有血缘,那沈若溪也算不得他嫂子。
可是,怎么能算不得呢?
就算没有血缘,可手足之情不假啊。
他的母妃受过先皇后的恩情,他也是在北子靖的庇护下长大的。连他所学的机关术,能有一个师傅,都是因为北子靖。
沈若溪忽然笑了,一拳头砸在北子书肩上。她一直紧紧盯着北子书的神情,真的好怕好怕从他眼中看出点别的东西。
北子书痛呼一声,一脸苦逼的看着她:“你打秦王的时候也下这么重的手吗?”
“打他的时候比这重多了。”
“不信。”北子书摇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活跃了,“难得出宫一趟,我今天不回去了。沈若溪,最近我发现食物用碳火烤着吃还别有一番味道,要不要尝尝?”
除了玩儿,他最拿手的就是厨艺,当了皇帝之后没机会也没有心情下厨,今天兴致倒是来了。
“烧烤吗?好呀,我好久没吃了!”
沈若溪一口就答应下来,两人愉快的去烧烤。沈若溪也稍微狐疑了下,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哎呀算了,不管了。
北子靖等了好久好久都没见沈若溪回来。她端药端哪儿去了?
而此时,城郊一处农舍。
宫城锦堪堪用内力把毒性压下,可却怎么都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秦王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也没有想到秦王能和他打成那种程度!
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有能做出他也抵抗不了的毒!
“父皇中的毒十分奇特,儿臣一时之间无法解。”七十三端着药进来。
可将药碗递到宫城锦面前,映照出那种衰老恐怖的脸时,宫城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的容貌……
他的容貌怎么衰老了?
一头青丝没变,双手的肌肤依旧白皙如少年。可就是他的脸,肌肤松弛下垂,满脸的皱纹像是干枯的树皮,丑陋之极!
当年他废了那么大的劲才夺了宫城正统血脉保自己青春永驻,怎么会突然见衰老成这样?
“啊!”宫城锦猛地打翻了七十三递上来的药碗,心底虽然无法接受自己的容貌,可他的理智却清楚,必定是因为秦王对他下的毒!
他勃然大怒:“废物!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朕秦王身边有制毒高手!”
“父皇,你并没有告诉儿臣你要去行刺秦王。”七十三后退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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