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步睡得很死,帽子挡住了他的脸,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床上一般。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季步,一定有问题!
只是......问题出在哪呢?
我努力回忆起这几天和他的相处,他古怪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沉默寡言,比如常年戴着个帽子,但这些地方,都不足以看出什么。
等等!
“季步......帽子......”
失踪的人姓李,我忽地想起在林家村的时候,老太太曾经给我写的那个白字,最后她告诉我,其实是一个没有写完的鬼字。
黑暗中,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尼古丁的味道会让我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
“季......李......”
想着想着,我脑袋里像是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轰隆’一声,把我脑袋炸的嗡嗡作响。
李字上面戴一个帽子,不就是季字吗?
我不禁缓缓的捏紧了拳头,这个季步,一定和那间失踪案有关系。
半夜的时候,窗外开始下雨了,砸到老旧的木头窗户噼里啪啦的作响。
黑暗中,我紧紧的盯着季步,与此同时,我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不管季步是人是鬼,我一定要将他的真实身份给揪出来。
时间缓缓过去,黑夜逐渐被光明驱散,一轮炽热的太阳从天边升起。
季步和谭言言陆续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谭言言最先说道:“阿九,起的这么早?”
我自然不会跟他讲我压根就没睡,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早啊。”
季步对我挥了挥手,算是给我打了个招呼,接着便下床刷牙去了。
季步和谭言言两个人,一个人在刷牙洗脸,一个人在长吁短叹,我坐在床上观察着这两个人,想从这个两个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今天上午是满课,洗簌完毕之后,我便和两人重新换上了蓝白色的校服,一起离开了寝室。
我们要去教学楼上课,必须得路过那片草坪,昨天晚上还喧嚣盈天的草坪,今天却死寂的不像话,密匝匝的荒草从土里破土而出,昨天晚上的舞会,没有在这里留下丝毫的痕迹。
走到这里的时候,季步忽然转头走向了另外一条小路。
季步每天都是如此,每当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草坪这里的时候,他就会独自离去。
我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前几天我没怀疑他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多想,结果自从经过昨晚的事之后,他的种种举动,在我眼里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季步走的那条路是通往后山的,后山常年没人,早就已经荒废,到处都长满了齐腰高的草芥,他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去那里干什么?
季步走后,我扭头朝谭言言问道:“言言,你和季步同一个寝室多久了?”
谭言言扬起脑袋想了想,回道:“两个月?三个月?我记不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就不觉得他很诡异吗?”
谭言言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回道:“他不是一直这么诡异嘛。”
我闻言叹了一口气,谭言言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虎人,他怎么会去注意那些东西。
“阿九,你怎么了?”谭言言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来到班上的时候,季步还没有来,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不过如同这所学校的气氛一样,讲课的老师一副很木讷呆板的样子,讲的内容就像是用复读机把书本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一样,
我的同桌是一名叫做刘文婧的女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人的时候总会抬起头,用鼻孔看人。
我来学校四天了,至今为止,我俩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唦唦唦。
这是笔尖在纸上快速划动的声音。
班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
我低头沉思着,等会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阴三,问问他这所学校的事情。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季步低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他,他的鞋底沾着一些泥迹,应该是去了后山。
那座后山到底有什么?
季步为什么每天都会去后山?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刘文婧,忽然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
“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看向她开口问道。
刘文婧侧脸对着我,依旧在纸上写着东西,嘴里却开口道:“你没发现一件事情吗?”
我问道:“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所学校就你的寝室,会是三个人。”
我眉毛一挑,接着就有点不寒而栗,对啊,我的寝室为什么会是三个人?
我长这么大,见过四个人的寝室,见过八个人的寝室,甚至见过十二个人的寝室。
独独从来没有见过三个人的寝室。
哪有寝室是三个人住的?
我连忙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刘文婧依旧侧着脸对着我,笔尖在纸上划出唦唦的声音,这不由让我有点怀疑,先前的话是不是她说的。
刘文婧没有再说话,但我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她叹了口气。
我心里愈发的疑惑,这所学校里面的每个人,似乎都知道一些什么。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似乎暗中有什么力量操持着他们,不准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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