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压压的一片，这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阴三载着我和青云子朝郊区开去。
陈瑞杰被我和青玄子夹在中间，从他被抓开始，直到现在他的脸色都很淡然，手指颇有节奏性的敲打着大腿，似乎被抓对他而言，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一样。
夜路漆黑，一只只面目狰狞的蝙蝠砸在车灯上，寂静的马路上一片死寂，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隆声格外刺耳。
我忍不住朝阴三问道：“三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阴三没有回头，说道：“去我们民事调查局的一个临时基地。”
我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好奇民事调查局这个神秘机构的基地，会是什么样子。
从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青玄子，忽然开口道：“小子，你是南派还是北派的养蛊人？”
陈瑞杰微闭着眼睛，回道：“北派。”
青玄子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北派，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灭绝了吗？”
陈瑞杰闻言笑了笑，感慨着回道：“对啊，二十年前就灭绝了。”
青玄子眉头皱的更深了，说道：“那你是怎么从那场浩劫里活下来的？”
陈瑞杰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可能是我命大吧。”
青玄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陈瑞杰的侧脸，忽然发现这个人，是个很难看透的人，和他同窗三年，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任何端倪，哪怕是现在他沦为阶下之囚，也是一副意态闲适的样子，让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阴三驾着警车，左拐右拐的载着我们来到一处大宅子门口，停车说道：“好了，我们到了。”
这大宅子位置极为偏僻，建在一处柳树林后面，门口摆着两尊神态威武的石狮，我跟着阴三走进宅子的时候，似乎看见这两尊石狮转了一下眼珠子，看了我一眼。
然而，等我再去看的时候，这两尊石狮又恢复了原样，一动不动的直视着前方。
宅子一共有两层，阴三领着我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宅子占地面积极大，并且里面有很多人，这些人有老有少，穿着警服不知道在电脑前忙碌着什么。
这些人的警服，跟我们平时看见的警察穿的警服不太一样，不仅肩膀上和领口位置没有警徽，并且整个警服都是红色的，
“三哥。”
“局长。”
这些警察纷纷笑着跟阴三打招呼。
阴三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便直接压着陈瑞杰上了二楼。
我一边打量着这大宅子，一边跟着阴三上了二楼。
阴三上了二楼之后，径直走向走廊最后一间房间。
房间门口放着一个指纹锁，阴三将大拇指放在指纹锁上之后，门很快就开了。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台电脑，一台屏幕投射仪，一张桌子，几张座椅，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东西。
这让我有些失望，本来我还想着这里是国家秘密机构，会不会有一些类似黑科技的东西。
咔咔咔。
房门缓缓合上，阴三这时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找了张座椅给我和青玄子还有陈瑞杰坐下，打开电脑对陈瑞杰说道：“说吧，剥皮案是不是你干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阴三死死的盯着陈瑞杰的脸。
“呵呵。”陈瑞杰低头笑了一声，没有回答阴三的问题，而是开口道：“能不能先给我根烟？”
阴三皱了皱眉，先是点燃一根香烟递给他，然后冷冷说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
陈瑞杰贪婪的吸了口烟，点头承认道：“没错，剥皮案就是我做的。”
阴三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问道：“果然是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学校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选择杀周通？”
陈瑞杰耸了耸肩，回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我要以死气养尸气，让我饲养的尸跋进化成旱魃。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杀周通，只不过是因为，那晚我刚好看见的是他而已。”
顿了顿，陈瑞杰反问道：“警官，难道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好一句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阴三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陈瑞杰嘴角勾了勾，微笑道：“警官，别这么激动嘛。”
我在一边看着陈瑞杰，心里同样有股怒火烧起，这个人说到杀人后的那股云淡风轻，简直没有了人性。
这不由让我想到了一句我写的那本灵异小说里面的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与此同时，比起愤怒，我心里还有些疑惑，陈瑞杰从被抓开始，直到现在，都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担心的表情。
按照常人来讲，被抓之后不说害怕，最起码表情也会很紧张，为自己狡辩几句，但陈瑞杰没有，他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副人就是我杀的，你要怎么样的表情。
我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有持无恐？
阴三深吸了一口气，面沉如水开口道：“十年前那件剥皮案，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陈瑞杰闻言笑了几声，失笑道：“警官，十年前我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是我做的？麻烦你问我之前，先动下你的大脑行不行。”
“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阴三闻言捏紧了拳头，压抑着火气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死者被剥完皮之后，尸体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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