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主人是很温柔的人么？”浅娆好奇地问。
龙嬷嬷点头，“或许吧，但或许有残忍。姑娘很像他年轻的时候，但姑娘活得更加悲伤。”
浅娆倒是对这个评价有些惊愕，“悲伤……”
“姑娘甚少真心笑过，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姑娘开怀。”龙嬷嬷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话，“对不起，老奴僭越了……”
浅娆笑，“没事。你跟我这么说话我挺开心的。我其实也不是没什么开心的事儿，只是，暂时没有让你看见。你现在看起来如此年轻，就不用自称老奴了。我们以姐妹相称如何？你叫什么名字？”
龙嬷嬷立即垂着头，恭维的姿势，“奴婢不敢。奴婢名龙初岚。初春之初，山岚之岚。”
“很好听。”浅娆想着取这个名字的人应该也是美好温柔的人。
龙初岚，龙嬷嬷不可能真的姓龙，因为她不是龙族，所以这个名字想来是初代主人为她取的。那个人想必甚是温柔，才让龙嬷嬷如此这般念着~
浅娆和龙嬷嬷聊着聊着，不知觉已经下了山。
这时候感觉得到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似乎收回了，那些隐匿在雪山之中的强者似乎没打算出手。
——
山上，空雪宗主大怒，“这小丫头如此嚣张跋扈，我空雪宗的脸面何存！即日起，空雪宗全体出发，诛杀司空浅娆。”
“空雪宗主，何必呢？”尺染笑眯眯的从暗处走来，眸光懒散的瞧了一眼四周破坏的山体，“这么多人都没拦着，何必再让人去送命。这件事情这样结束不是很好么？”
“你是来看笑话么？”空雪宗主冷声，怒气滔天。
尺染连连摇头，“没这个意思，空雪宗主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挺好的，空雪宗主不觉得么？我们的合作或许比去追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更为重要。她不值得你赌上整个空雪宗的名誉。”
空雪宗主皱着眉头，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件事情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本以为司空浅娆好对付，龙嬷嬷也年纪大了，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见浅娆他们想要寒碧翠她才开出了那样的条件。
未曾想到的是龙嬷嬷竟然身上带着龙魂转身术，对于她而言，这是一场浩劫，空雪宗的浩劫。
空雪宗主冷幽幽地扫了尺染一眼，“我空雪宗的事与你何干？”
尺染笑嘻嘻的，“空雪宗的事自然与我无关，但是你和镇魂司合作的事情和我有关。若是你愿意和镇魂司合作的话，那么空雪宗的事情自然与我们有关。到时候空雪宗的事情自然是我们的事情。”
“你愿意帮我们抓到司空浅娆和龙初岚？”空雪宗主怀疑地问。
尺染故作神秘，“这就要看空雪宗主怎么选择了。如今空雪宗虽然有实力对付她，但耗费整个宗门对付一个小丫头，对你们空雪宗而言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吧？今日这事情一出，恐怕整个大陆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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