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第一劫堂主这么一说,沈锋的心中一紧。
他当然不愿意闵玉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此时此刻,他也暂时没有想到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救下她来。
沈锋继续沉默,没有说话。
“看来沈都尉现在是犹豫不决啊,我来帮你尽早下定决心吧。”地劫堂主看着他说道。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栗赫族的族长,你说在她脸蛋儿上若是留下些什么东西来,沈都尉的会不会心疼啊!”地劫堂主阴森森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给鬼室流云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只见鬼室流云把握着闵玉手腕的那个手松开,从袖中垂下一条细长的银链子来,银链的前端缀着一个三棱形的尖刺,被鬼室流云给捏在手中,然后贴在了闵玉的脸上。
“沈都尉,我数到三,你们要是再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要给闵玉族长的脸上留下些东西了。”
“一,二……”地劫堂主立刻开始数了起来。
没有等到他数到三,沈锋立刻朗声说道:“好,我把东西给你!”
“好,还是沈都尉心疼闵玉族长。”地劫堂主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来。
可听到沈锋这句话,闵玉的心中震惊不已。
她心中波澜起伏,莫非真的是自己的这个沈郎做的手脚,将那锦盒之内的东西在那极短的时间之内取了出来,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闵玉的心中又想了一下,从那晚的情形来看,似乎也只有沈锋能够有机会做下手脚来。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为何会把那锦盒里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上,隐瞒着自己?
不知怎的,闵玉的心中开始有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那是我们栗赫族人的东西,你没有任何权利把它给别人。”闵玉看着沈锋,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
沈锋知道她心中对自己已经有所误解,可此时也无法辩解什么,索性把目光避开,不再看着闵玉。
“我把东西交给你,也是有个条件。我一手交东西,你一手放人。”沈锋看着地劫堂主说的。
地劫堂主说道:“先让我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锋微微点头,随即把手插入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出来。
“这便是那锦盒里面的东西,我那晚从船锚之下拿出锦盒的时候,暗中打开,把这个东西放在了自己手中,然后才把那锦盒交给了闵玉族长。”
沈锋把这个东西半握在手中,看着地劫堂主说道。
地劫堂主立刻把目光落在了沈锋的手上,只见他手里攥着的是一个牌子,从大小上看正好能够装入那锦盒之中,朝向自己的那一面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和文字。
看到沈锋手中举着的这个牌子,闵玉的心中也是惊诧,她怎么也没想到在锦盒之中所装的东西就是这个,也没想到沈锋居然在暗中把这个牌子取了出来,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郎,你……”
闵玉的眼角开始噙着泪花,心中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更甚。
“玉儿,为了你,此时我只能把这个东西交出来了。我并非是有意想要欺瞒你,实在是因为……”沈锋故意装出纠结的样子,看着闵玉说道,也是欲言又止。
“那是我们栗赫族人的东西,你不该留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权利把他交给任何人!”
“玉儿,原谅我……”沈锋转过头来不看闵玉,脸上的表情更是沉重。
既然是要演戏,一定要演的更像一些,把铺垫给做足。
其实沈锋手中所举的那个牌子,正是之前在崖州城花兰街寄存马匹的时候,马童所给他的一个牙牌,作为寄存马匹的凭证,等玩完出来的时候可以凭此牌子把自己的马匹取回。
这牌子像是用什么动物的骨骼制成,因为使用的时间长了,微微发黄,上面还带着一些裂缝,竟然给人一种十分古旧的感觉。
同样,在这牙牌之上,还刻着一些特殊的花纹和文字,只有花兰街的马童能够看懂。
那花兰街是崖州城内的烟花之地,也是海盗们在此商谈生意出手货物的黑市,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是有了自己的一番规矩和特殊的管理方式。
这个用来作为寄存马匹凭证的牙牌便是如此,这上面的花纹和文字符号都是花兰街上所特有的,外人根本看不懂,也是为了保护这里“客人”的隐私。
刚刚拿到这个牙牌的时候,沈锋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奇,顾堂主跟他解释了一番,这才明白其中所以。
沈锋刚才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了自己的怀中装着这样的一个牙牌,大小正好能够放入地劫堂主手中举着的那个锦盒之中,上面的那些奇怪的花纹和文字也正好能够用来唬住他们。
沈锋也是冒着一番风险,赌的正是地劫堂主和鬼室流云都没有去过那个花兰街,没曾见到过这种牙牌。
在拿出这个牙牌之前,沈锋还故意跟闵玉说了那番话,是为了提前把戏演好好,把铺垫做足,让这个地劫堂主和鬼室流云更加容易相信。
闵玉心中已然是信了,刚才那一番言语和神情都是自然流露,给人的可信度更高。
地劫堂主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盯在了沈锋手中举着的那个牙牌之上,将信将疑的看了一阵子。
看着他和鬼室流云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拆穿自己,沈锋的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看来他们真的是没去过那个花兰街,也没见过这种牙牌。
“这个牌子到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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