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阴森森地,没有半点光亮,让人分不清黑天还是白日。
“咳咳!”
萧陵川咳嗽两声,恍然从梦里惊醒,他想坐起身子,发觉自己身上好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浑身和被碾过一般,疼痛无孔不入。
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陵川脑子有片刻的混沌,竟然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
“萧兄,你醒了?”
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人,他衣衫的白色,稍许泛黄,但是能看出来,是好料子,虽然落魄却不显得狼狈。
“云惊鸿,怎么是你?”
停顿片刻,萧陵川的脑子开始运转,他眯了眯眼睛,适应突然亮起来的光线,努力回想之前发生过什么。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说老萧,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见好友清醒,云惊鸿捏一把冷汗,心里大石暂时落地。
也是萧陵川命大,被他手下的人捡回来,彼时,萧陵川中毒,性命危在旦夕,还有他夫人流苏帮忙解毒,才救下一条命。
但是此毒毒性霸道,能麻痹人的神经,因而萧陵川躺在床上,昏睡十日,用参汤吊着。
流苏每日过来诊脉,最后得出结论,那些毒药本是见血封喉,萧陵川用内力逼出一些,不然的话,就是大罗金仙敢来,也没有用了。
这条命,完全是捡着。
“我娘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萧陵川勉强坐起身子,昏睡这些时日,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冷不丁有动作,他很不适应,还是用多年的定力,才幸免从床榻上摔下来。
云惊鸿胡子拉碴,下眼泛着青黑,他摇头,而后拿起胸前的笛子,吹了三长一短,很快,就有人送进来一碗肉粥,肉沫切得碎碎的,上面浮动着翠绿的小葱花。
“命差点没了,你还想着嫂子,你放心,嫂子很好,还给你生了个男娃。”
云惊鸿很无奈,见萧陵川冷眼看着自己,没动作,他只能投降,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把娘子看得比命重要,眼下最先想得到李海棠的消息。
既如此,云惊鸿也只能实话实话。
“难产?大出血?”
萧陵川发觉,自己的手哆嗦一下,那个时候,她很害怕吧?她虽然是医者,但是其实胆子不大,没有他在身边……
萧陵川恨自己,若不是他掉以轻心,知难而上,也不会儿着了对方的道。
“没那么严重,嫂子现在很好,我这绝不欺骗,我用人格担保。”
云惊鸿一本正经地举起一只手,却见萧陵川更为惊惧的眼神,他苦笑道,“我这人品,没什么瑕疵吧?”
萧陵川不答话,而是低下头想事情。
京都突然动乱,他把一行人送到黑市,转而隐藏起来,寻找时机进宫偷盗玉玺。
等了两日,他才寻到机会,偷摸进入御书房。
对方早有防备,萧陵川知情,却没成想防备的这么彻底,不是用暗卫挡路,而是用机关。
他只要踏入御书房,就启动层层机关。
他还不等到书案之前,四面八方开始射箭雨,四处闪着寒光的箭嗖嗖地,直奔着他心口而来。
萧陵川退后一步,又踩到机关上,下面竟然出现一个黑洞,而下方,尽然是刀尖,若是他掉下去,必然被扎成糖葫芦。
与此同时,天空出现一张巨大的网,要把人兜住,萧陵川左躲右闪,频繁躲过机关暗器,取走玉玺,却不成想,玉玺上面带了毒。
在逃离御书房的片刻,他被宫内暗卫追赶,又因为中毒,体力不支,跳出宫内的围墙,再也坚持不下去,他恍惚记得,自己倒下去之前,对面来了个黑衣人。
“萧兄,说好了等我一同前往,你胆子真大,若不是手下跑去熟悉地形……”
云惊鸿说不下去了,凭借一己之力,偷走玉玺,他查验过,玉玺为真,看来,宫内那位,一定急疯了,难怪要在四月十九,斩首阮家人,就为了逼迫镇北王现身。
“四月十九?”
御林军去阮家查证李海棠的身份,萧陵川早得到了消息,并且这些都是王氏最后泄露出去,和阮家人无关,不论如何,萧陵川都领情。
他反感阮家不假,却不能让几百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刻钟杀一人,可不就是天罗地网!”
云惊鸿念叨一声,然而对方逼迫,掌握着主动权,己方没选择。
此番惊变,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你快喝粥,你现在说不定身子还比不上嫂子。”
云惊鸿撇嘴,他现在也和缩头乌龟没分别,不躲着能怎么办,出去和对方硬碰硬,只能看到己方全军覆没。
如果有人帮忙,从北地调配军队,一路长驱直入进京,还有几分希望。
萧陵川点头,心里承情,脑中思考下一步的做法。
现在人手有限,如果有玉家秘地的资源,怕是能很快结束内乱,可这样,会让娘子身处险境,他做不到。
四月十九越来越近,就算知道对方撒网,他还是要救人,殊死一搏。
“海棠在黑市,很安全。”
流苏听闻萧陵川已经清醒,赶紧过来诊脉,他体内余毒未清,至少要喝上几天的汤药。
黑市是镇北王的地盘,再不济还有萧母,肯定能让人平安无事。
不过流苏知晓李海棠执拗的性子,不信她能一直安生,怕是要想法子出来打听消息。
流苏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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