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更加安静,就连吃饱后玩风车的豆包和糖包,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看着李光禄发表自己的豪情壮志。
人生苦短,最肆意的,不过是去想去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本外海的游记,每每他去书铺寻找,最终,失望而归。
出海的水手,描述不出来外海的景色,在他们眼里,活着,能活着回来,才是最关键的。
景色,风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李光禄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在他看来,去外海探险,写游记,是情怀。
“你说什么?”
方芍药眯了眯眼睛,去外海?
“方芍药,你个母夜叉!”
李光禄自觉失了面子,当即反击,“你说的不算,我是爷们,家里我做主。”
“芍药,他喝多了。”
李海棠劝说,她可不希望两口子在太白楼吵架,不说让外人笑话,光是这些杯盘,都是上好的,打碎要赔偿不少钱。
要是吵架,好歹找个低档酒楼,这样不心疼啊!
“我知道他喝多了,所以我才害怕。”
方芍药看到酒杯,琉璃做的,一个就要好几十两。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面色冷凝,“酒后吐真言,他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还以为我不晓得他那点事。”
李光禄还在嚷嚷,方芍药干脆无视,小声地道,“上次,他喝多了,躺在床上说胡话,问我,外海有没有花楼!”
林菀捂嘴,她就说吧,男子都是一个德行,表面上,仁义道德,实际脑子里不一定想的是什么。
李光禄心心念念的去外海,没准想的是逛一下外海的花楼找乐子。
两个人没吵架,但是离开太白楼,方芍药的脸色很黑,李海棠猜想,李光禄的日子不太好过。
其实,去外海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看造船技术,如果能达到一定的水平,危险系数会降低很多。
饭毕,李海棠正要离开,王氏叫住她,“海棠,能不能耽搁你一刻钟?”
“成,你们先去马车里等我。”
李海棠揉了揉豆包的头,等一下得把儿子送到婆婆那,他们出来吃饭,而萧母只能留在第一楼,不能出门半步。
几乎是二十年如一日,和坐牢有多大的差别?
她作为儿媳也好,晚辈也好,很能理解婆婆的心情。
二人说着,来到一间空房,王氏拉着李海棠的手,“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王氏过意不去,但她没更好的办法,只得找李海棠帮忙想招,事成以后,重金答谢。
“我长话短说。”
王氏请人坐下,尽量简洁地说起来龙去脉。
王家原本兴旺,她的大姐,嫁给一个七品小官的人家,做了当家主母。
其实,京都的高门,还是瞧不起生意人,但是为了钱财,一般都让庶出,或者是无足轻重的族人娶商女为妻,目的是盯着大笔的嫁妆。
“当年王家鼎盛,我大姐嫁到林家,大姐的公公在礼部,一个闲散衙门做小官,姐夫上进,考中举人。”
当然,也仅仅止步于举人,这么多年,那人无心念书,止步不前。
家里人情往来,各项杂事,全部落在王氏的大姐身上。
“从去年开始,我姐夫林泽总是不回家,根本找不到人,而后,我姐求到我的头上来。”
王氏找家里机灵的下人,跟着林泽,发现,他在城南买了一所小院子,置办外室。
林家花的全部是王氏大姐的嫁妆,不敢撕破脸,林泽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地养着人,只好金屋藏娇。
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
最近,林泽去的越发频繁,有时候连续几日夜不归宿,对家人称去外地游历,走前,还要拿走不少的银子。
“林家全靠我娘家帮扶,真是喂了狗了,用我王家的银子,在外养小的!”
王氏气到脸红脖子粗,想到姐妹二人,命一样的苦,如今她用了手段,夫妻琴瑟和鸣,没有不满足的。
尽管公婆多事,惹人厌,不过有夫君向着她,王氏很知足。
太白楼握在她手里,不但有权,还有钱,现在她不差钱,只是她姐的遭遇,是她一块心病。
“你是想让我开解你的大姐?”
李海棠摸了摸肚子,她最近准备把铺子的业务停掉,安心待产。
难得野人夫君不忙了,而她不能总一天不见人影。儿子交给婆婆,夫妻俩能悠闲点,过二人世界。
等肚子里的包子生下来,家里又开始鸡飞狗跳了。
再说,她和大齐妇女三观不同,做不出用自己的钱给男人包小三的事,还有什么考虑的呢?直接让他滚蛋!
但是,大齐没有净身出户,一切以男子为尊,妇道人家自己无法顶立门户。
“不是,我就是想不到法子。”
王氏摇头,还有个问题,一年了,或许外室已经有身孕,没准,生下孩儿,她姐别看打理内务果断,其实是个面团一般的性子。
王家是商户,无法和官家作对,娘家人除了她,谁也帮不上忙,不拖后腿算好的。
就她自己出事,爹娘让她忍让,毕竟现在王家败落,而安家处于鼎盛。
“首先,我得知道,你大姐是什么意思。”
不确定委托人的想法,她没办法进行后续,也给不出什么意见。
李海棠盘算,自己的铺子主要解决心理问题,现在怎么感觉成了情感热线,后续要不要增设几个狗仔蹲点,负责抓奸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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