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之听后,很是惊讶,他和他娘说起过,用了缓兵之计,他娘也答应他,不为难张如意。
这会儿,怎么可能冲到客院去打人?
他和如意回到阮家,原本进入到主院中,阮家人没说什么,奈何大年三十这一天,王家人出了幺蛾子,登堂入室,他事先并不知情,根本没和他打招呼。
大年三十,再想走,来不及了。
阮平之心里憋着一股子怒气,只好忍下来。
王氏要回归,住之前的院落,阮平之卷着包袱,和张如意搬到客院。
今日接待李海棠,那会儿,他刚坐下来,想问问王氏的想法。
无论是夫妻,还是朋友,有缘自会在一处,缘尽之时,谁也不要勉强。得知真相,阮平之承认自己有心结,他恨,恨自己被蒙蔽,识人不清,恨自己一心读书,不问世事,学问一般般,却让亲生骨肉流落在黑水村,若不是因为表妹李海棠机
缘巧合把人带回来,怕是这一辈子,父子俩再难有相见之日。
他很失败,却也幸运,至少有个后。在北地一段日子,经历很多,平淡,安宁,安逸,有喜有悲,阮平之想,那才是真正的日子,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不是脑子里,心里只有阮家,做事之前,首要考虑阮
家的利益,活得像个木偶。
现在,他无欲无求,少了对王氏的恨意,因为曾经一切,如过往云烟,早已不再重要。
恨,代表还在乎,而在乎,就代表有回转的余地。
王氏回阮家,阮平之没想太多,反正他也不会在阮家久留。
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为自己真正地活一次。
“你说清楚,夫人怎么突然去了客院?”
阮平之皱眉,抓住丫鬟,厉声问道,“说实话!”
丫鬟支支吾吾,眼神漂移,看样子打算扯谎蒙骗过关,被阮平之看穿心思,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在客院 中打扫,就见夫人怒气冲冲地进门,直奔张如意的房门而去,片刻后,里面传来响亮的谩骂声和巴掌声。
她回头,看到院门口,露出一抹红色的衣裙,接着消失不见。
她又偷偷地跑到门口偷看,张如意脸上有鲜红的巴掌印,看不出息怒,一声不吭。
“红色的裙角?”
整个府上,只有王氏这么招摇,以为自己是个新媳妇。
阮平之心中有数,王氏刚刚说去休息,跑到他娘那里挑拨,而他娘虽然不傻,却担心他的利益受损,所以急匆匆地去找张如意麻烦。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娘子,阮平之左右为难,他会帮着张如意出头,却不能不让她受委屈。
“好啊,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当个人物,就这样欺负我的姐妹?”
李海棠怒火中烧,啊呸,她要是再忍,她就是棒槌!
“王氏现在在哪呢?你带路。”
李海棠抓住下跪的丫鬟,面色冷凝,王氏这个从中作梗的小人,该打!
“可是表小姐,您会不会误会了少夫人?”
丫鬟瑟瑟发抖,若是让王氏知道是她嚼舌根,她一定讨不了好。
她来送信,就是想卖个好,结果没成想,好处没捞着,表小姐是个炮仗脾气,给点着了。
“误会?”
李海棠冷笑,什么误会,哪里来的误会?
她就是看王氏不顺眼,想要打人,怎么了?不行吗?谁拳头硬,谁说的算!
”夫人,我行,我上!“
跟在远处的五福搓搓手,掰了掰手指热身,外加白霜,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去找麻烦。
“打!”
李海棠见到王氏,根本不废话,一声令下,五福蹭地冲上前,抓住王氏的头发。
说好的暴力解决一切呢?五福抓住王氏的头发扯,顺便咬了王氏的脸一口,极其无赖。
王氏想反抗,却不是五福大块头的对手,发出一声惨叫。
外围,白霜收拾想要冲上来的珊瑚等人,一顿大耳刮子,打得人眼冒金星。
“啊啊啊,少夫人,救命啊!”
珊瑚捂着身上的衣衫,惨叫连连,见少夫人比自己更惨,转头对阮平之呼救,“少爷,您不能为一个奸生,就这样作践我家小姐!”
“奸生?那你一定是母猪生的!”
李海棠骂人毫无涵养,有涵养,讲道理,她不爽啊!能动手,绝对不逼逼,浪费唾沫星子和口水!
就是打,先打痛快了再说,至于怎么善后,完全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人为一口气,活着如此艰难了,她不想憋屈!
“反了反了!”
王氏和丫鬟珊瑚被打一刻钟,阮夫人匆忙而来,见此场景,再看李海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在婆婆那听墙角,多少知道一些李海棠的身份,很是忌惮,但不代表,李海棠能在阮府放肆!
“你为张如意出头,看来你们是同病相怜,当年,你娘也是被人坏了清白,和人私奔!”
阮夫人破口大骂,她说的是事实,不同的是,那人是镇北王而已。
本质上,还是私奔生出的,没比奸生好多少。
“娘!”
阮平之本想为自己的娘说几句话,但是见她自己作死,他说不得什么。
从小,娘就不喜欢他们兄妹,二人是她算计的对象,巩固地位的工具。
她不会问兄妹俩喜欢什么,只会让他们做符合自己利益的事儿,否则就会惹来一顿打骂。
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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