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找麻烦,闹上门来。”
众人听见赵老五的话,纷纷表示认同。
分内之事,职责所在,要什么奖赏呢?铺子才开几日,他们没那个脸面,又没出多少力。
“大家不用客气和谦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伙计等人的态度,李海棠很满意,但是今日若不是大家的气势,她很可能不知所措,到时候让高老三乘虚而入,就算最后没事,物件上的损失是躲不了的。
她拿出一些银子,给众人奖励,也是为了安定人心,她不会亏待一心一意为铺子做事的人。
每个人五百文钱,不多不少。
铺子里有福利,如给有个头疼脑热,家里人生病,都可以在李短腿那边登记,白果掌握一些医术,若是着实严重,还有李海棠找个神医在。
若是在铺子里做工的时候受伤,就算做工伤,铺子里会承担医药费,并且还给买补品的银钱。
以月为单位,每人每月休息四日,轮流休息,而大厨,得培养几个帮手徒弟,这样大厨休沐,帮手徒弟顶上,轮换制度,大家都松快。
“夫人,从来没听说做活儿还有休息的。”
伙计们一脸喜气,能抽出点时间,多多陪着家人,是谁都愿意。
“夫人,那这些人咋办呢,交给官府吗?”
赵老五先回过味,发觉地上还躺着一群乌合之众,出言提醒道。
“先不送交官府。”
李海棠摸索着下巴,丢到官府,这些人最多打板子坐牢,没有多大实质性的惩罚。
来她地盘闹,还标榜自己是地头蛇,估计不怕事大,身后有靠山,进到大牢里,几日出来了,不痛不痒的。
到底是谁找自己的麻烦,总得抓住暗地里作怪的小人,把那人暴晒到阳光下,做成标本。
高老三动了动眼皮,又动了动耳朵,不送到官府是啥意思?难道要滥用私刑?
特么的倒霉,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他还没等一展雄威,就被对方的阴损的药粉拿下,而现在,又和绑死狗的姿势差不多,趴在地上。
高老三从未这么丢人过,他真想撞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心里默念,赶紧送官府吧,反正他就打碎了几个盘子,最多赔偿,就算是张大人,也不能拿他咋样。
今儿出门一定没看黄历,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邪门啊!
“东家夫人,看这些小瘪三流里流气,不学好,必须得好好整治一番。”
拿着剪子挥舞剪刀手的洗碗大娘,上前一步,对着几个人看了看,提议道,“我以前阉割公鸡,一剪子下去就利索了,咱们也不断人香火,就剪掉一个蛋,留一个好了。”
老大娘面色自然,早就看出高老三装晕,哼,刚才嚣张的气焰去哪里了?倒是继续嚣张啊!
伙计见此,龇牙咧嘴,那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
那地方最是脆弱了,平日碰一下都要疼哭,真的剪掉一个,多么残忍啊!
伙计们有些同情倒在地上,无法反抗的倒霉蛋,谁让他们不开眼呢!
“别,有话好好说!”
高老三睁开眼,真怕大娘下狠手,看老大娘至少有五十岁了,半只脚踏进棺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真下手,他的后半辈子全完了!
没想到小小的铺子,卧虎藏龙,他就是低估了,才会犯下大错。
“刚才我们找你好好说的时候,你可是嚣张的很呢!”
大娘弯下腰,用一只手拍了拍高老三的面皮,一脚踩上他的肚子,只要一脚向下,就会让此人成为太监。
李海棠目瞪口呆,总感觉自己的角色,被人抢了。
“大娘,我错了!”
高老三说得言不由衷,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他们要不是撒药粉,用下三滥的手段,兄弟们这会儿已经完成任务,出去喝酒了!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高老三还不能在其中走出来,情绪很是低落。
“错哪了?错在你没防备?”
大娘言行逼供,效果一流,别人都在一旁围观,插不上话。
那些小跟班,惊恐地看着老大,希望老大别犯浑,他们还想继续做汉子啊!
“是啊!”
此话说到高老三的心坎上,他答应一声,而后发现下半身疼了一下,浑身一哆嗦,带着哭腔道,“大娘啊,脚下留情!”
“都是咱们猪油蒙了心,见钱眼开,要不有就没这事儿了!”
高老三疼出了冷汗,咬破舌尖,他还不等交代,喽啰们最先挺不住了七嘴八舌地道,“是有人指使咱们做的,咱们兄弟和铺子无冤无仇啊!”
“东家夫人,您一看就是善心人,铺子里这么多好吃的,价钱公道,真是良心啊!”
吃了薯条的小喽啰嘴巴和抹了蜂蜜一般,恭维李海棠,若他的姿势能正式点就好了,四脚朝天地翻白眼,这形象没有说服力。
“那是谁交代的,是一条街上的商家?”
李海棠也奇怪,她到京都的时间不长,按照道理,没有结下仇家。
如果是以前的,怕不可能找几个人砸铺子那么简单,来的都是死士,哪能废话,上来就要命。
几个人来砸铺子,隐卫没出现,可见对她没有多大的威胁。
李海棠想了片刻,没个思路。
“不,不是。”
高老三瞪了手下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抢他做老大的台词?没看到大娘的剪刀,就放在他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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