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以为自己隐瞒下去就可以,先拖延着,等到了京都再说。
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那么晚知道一日,至少这段时间,还能轻松的过日子。
一切都是她想当然,忽略这个时代百姓们八卦的热情,而香梨在客栈的大堂路过,听人说起京都惨案。
如果茶楼的说书先生不说,众人真不知情,也有知道分尸案的,却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香梨听到杨序的名字,来自北地,当即就慌乱了。
“小娘子,咱们不是说书的,就是旁听而已,具体的不知情,你要是想听经过,就去茶楼,那边晚上也热闹。”
有好心人告知崔香梨,她深以为然,提着一颗心,带着王婆子去了茶馆。
说书人还是下晌那位,稍作休息,又把下午所说的重复一遍。
杨树村的案子,千真万确,过程中没有添加多少水分,因此,香梨对说书人有几分信服,等听到京都松鹤书院,她不免多了几分关心。
李海棠见到香梨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而王婆子正坐在一旁抹着眼泪。
“萧夫人,这可咋办啊!”
王婆子也没了主意。实在是她家小姐命苦,自家夫人没了以后,小姐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有要拿女儿换钱的爹爹,主仆二人这才逼不得已远走他乡,本想着能投奔杨家,好歹有个归宿的。
“序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可是好孩子,咋能发生这种事啊!”
王婆子泣不成声,看着香梨,面如死灰,觉得主仆俩没有啥希望。
之前的动力,全部都没有了,这身体也和被掏空一般,精疲力竭。
“香梨没大碍,就是忧思过度,受到了惊吓。”
人在大喜大悲之中,被刺激,最后变得痴傻,李海棠没想到香梨能知道的这么快,她用银针刺穴,稳住心脉。
“可是,老奴也不晓得怎么劝说小姐了。”
之前,王婆子就抓住香梨的心理,提起杨序在京都,让香梨有个念想,而现在则不然,念想没了。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自家小姐,很可能也活不下去。
二人说话的工夫,香梨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眼王婆子,“奶娘,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杨大哥不在了。”
不仅仅是杨序,就连伯母伯父,也痴傻疯癫,在京都的街道上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极其的凄惨。
“小姐……”
王婆子眨眨眼,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她家小姐,以后可咋办,还有啥希望呢?
“海棠姐,这都是假的吧?杨大哥考中秀才,学问好,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不在了呢?”
香梨抿唇,强忍着坐起身,而且她梦见,杨大哥的脸上都是学,脑袋是飘着移动的,不可能!
潜意识里,香梨在逃避,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却又知道,杨序凶多吉少。
李海棠叹口气,杨序的确是死了,这个无法挽回,关键是,杀害他的凶手,到底有没有落网。
为此,她特别去问说书先生,而说书先生表示,具体细节,他不得而知。
这么大的案子,最后能怎么样呢?别看杜家的秘密被公布于众,但是杜若和好歹出身高门,而陈淳家里也不一般。
两家合伙,为了捞人,找个替死鬼还不简单?
大齐的律法,只针对穷人,高门大户,谁在乎这个?弄死人,自然有下人帮忙顶罪,大不了给点银子,照顾一下对方的家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海棠沉默不语,而香梨从带着一点希望,到慢慢地感到绝望。
“香梨,造化弄人,有些天灾人祸,无法避免。”既然知道这些,她就不用隐瞒了,李海棠看香梨一脸生无可恋,加了点猛药,“你也说,杨序的爹娘对你不错,如今他惨死异乡,二老伤心欲绝,就这么个独子,你若是到京都,也能照应一下,多陪陪他们
。”
一句话,说到点子上,香梨又振作起来,觉得自己肩膀带着担子,有责任照顾杨序的爹娘。
事情告于段落,在禹城的几日,白日里,热到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要走出屋子,立刻出一身汗。
客栈的小院,有一口井,平日有婆子来打水,现在已经是每天浇花草。
傍晚时分,李海棠坐在葡萄架子下乘凉,吃着冰镇的西瓜,感觉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她甚至想丢开一切,过悠闲日子。
五福提着水,皱眉道,“夫人,您说客栈的水井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例如尸体,不然咋还冒泡呢?”
“噗……”
李海棠喷出一口水,低头看碗中的凉茶,这水还是在客栈的井里打的,如果有尸体的话……
她联想一下,而后斥责道,“五福,你这脑子咋长的,一天天净胡说。”
家里人最近总跑去听凶案,丫鬟婆子都神神叨叨的。
“是真的, 院子那口井,早上还没多少水,现在都快溢出来了!“
五福拉着自家夫人,非要让水井证明自己没说谎,浑浊,翻滚,冒泡,肯定是里面有水鬼,不然为啥突然这样呢?
“走,去看看!”
李海棠放下手中的西瓜,和五福一起到井边,随后沉默良久。
最近气候反常,结合井水,这些可不是有水鬼和水怪,而是地震的前兆。
地震在大齐叫地龙翻身,百姓们对此十分敬畏。
她现在掌握了地龙翻身的前兆,却办法和人说,因为百姓们不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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