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我?荒唐!”
头一次听说,女子还能休了男子。张如意就算是千金小姐又能如何,还不是个赔钱货?
卢元卿提高嗓门,鄙夷地看她一眼。
这一眼,越看越难受,他是怎么说服自己,和这么丑陋的女人睡一张床的?还有个孩子,多亏,孩子没生下来,不然的话,他就要被黏上了。
娘亲不在了,他一无所有,那么就重新做回自己,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温柔贤淑的。
他在灯下读书,她缝缝补补,夫妻俩相视一笑,她来帮着他挑亮了灯芯,柔和地叫一声,“夫君……”
床上,她也是羞涩的,等着他采撷,夫妻俩品味美好,而不是张如意这种猴急的野蛮人,就好像喂不饱的荡~妇一般。
“吃我的喝的住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啊?”
张如意呵呵一笑,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真是难怪卢元卿有这个心眼,等他娘后世办了之后才找她摊牌,原来还想利用她,办后世。
不说别的,卢母的棺椁,花了几百两银子,就卢家这条件,砸锅卖铁也凑不够数。
卢元卿被揭穿,有瞬间的窘迫,他恼羞成怒,“你又不是铜臭味的商人,还算计这个?”
“我若是算计,应该找人挖了坟头,至少把棺椁拿回来,那可是好几百两,你一辈子都赚不来。”
张如意挑眉,她和卢元卿之间的破事,不想牵扯到已经死去的卢母身上,但是,卢元卿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她,那么,她又何必给他流脸面?
“你读书多,对啊,我不否认,只是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做的都不是人事。”
多余的话,张如意也不爱说了,这两年的时间了个粉头,钱财喂狗。
幸好,现在发现不算晚,总比和这等恶心人的过一辈子好。
张如意走出门,门口站着面面相觑的季秋和蓝衣夫妻俩,季秋气不过上前,对着卢元卿的鼻子,就是一拳。
卢元卿当即鼻子喷血,怒道,“呵呵,你们都是一伙的,还说什么丫鬟,保不准三个人早就搞一起了,一女二男,哈哈哈……”
话说得极其难听,让人尴尬至极,好脾气的蓝衣也想揍人,却被张如意拦下来。
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被用完了,在见识过卢元卿的嘴脸后,她可笑,又可悲,自己还真是个瞎子。
屋外阳光刺眼,张如意眼睛红肿,眼皮疼,见到光以后,眼泪止不住地流,可是,她不想哭的,不值得。
“小姐……”
蓝衣气得心肝疼,恨不得剁了卢元卿这个垃圾,但是他现在身份不一般,有举人的功名,万一弄死了,麻烦不小。
“咱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张如意不想给季秋蓝衣两口子留下麻烦,所以她打算先去边城,借用春娘的屋子暂时住着,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能照顾自己。
等回边城,拜托个稳妥的人牙子,她要买个婆子,买两个丫鬟。
钱财还有很多,绝对够花了,她张如意还为什么要节约呢?以前的花费,喂狗就算了,以后的,她一个铜板都不想给他留下。
“那这里的院子咋办?”
蓝衣看着偌大的庄子,眼中有些不舍。
“一把火烧了,一干二净。”
张如意言语中满是决绝,一了百了,她名下还有很多土地,全部变卖,这里,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现在她小产,身子太差,至少得调养一段。
等调养好,她再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也不迟。
“好。”
只要小姐能想开就好,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没了卢元卿,小姐就不能活了?
读书人,真是……
张如意这边发生巨大的变故,在赶往京都路上的李海棠,一点也不晓得。
她坐在马车内,正检验自己的战利品,而后顺便估价。
她的兜里,还有在山匪老大兜里抢来的两千多两银票,她估计可能是卖玉如意的银钱,小柱子说,得意楼是两千五百两收购的,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倒手就是五百两。
做正道上的买卖,哪有这么赚钱的呢?
“哎呀,若总这般,我都被带歪,总想着偷鸡摸狗了。”
李海棠摇摇头,晃晃脑袋,把自己脑海中不劳而获的想法压下去,这样是可耻的。
这次赶巧,而她不顺走金银之物,这些东西同样回不到失主手中,最后被衙门的人克扣下来。
银子到她手,还有大作用,她赚钱,是为更好的消费,她答应流苏,会建一个慈善堂,给那些找不到家的孩子,一个温暖的所在。
李海棠承认自己是个好心人,但是她的好心并不是没有条件,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圣母。
在不违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她愿意做善事,做好事。
香梨带着豆包玩,小包子根本不找爹娘,喜欢漂亮的姨姨,每天醒来之后就去找人,不哭不闹,让李海棠奇怪,自己生了个假儿子。
“夫君,我总觉得,豆包是根花心大萝卜。”
李海棠摸了摸鼻子,都说三岁看老,现在豆包刚一岁多,以前是喜欢漂亮小姑娘,现在连漂亮的姨姨都喜欢,大街上看见谁长得好,都禁不住多看几眼。
萧陵川:……有这么说儿子的娘吗?
但是他也很疑惑,师傅说,他小时候躲着女子,见到就哭,怎么到儿子这里,完全不一样呢!
夫妻俩只当个笑话说,也没当回事。香梨的身份安全,又是个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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