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豆包发扬不认识就问的精神,问自家娘亲。
李海棠欠了欠身,坐立不安,瞬间觉得脸热,她只是把自己美化几分而已,这点过分吗?
在现代的美颜相机,还有强大的滤镜ps技术,都能让男男女女皮肤变好,不仅如此,高矮胖瘦,胸的大小,什么都能变化,发型,脸型,口红的颜色等等。
她就是把自己画好看一点点,脸部还做了特写,小包子竟然不认识她了!
“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李海棠很是期待,又问一遍,她觉得,自己是要在野人夫君面前丢人的节奏。
这次,豆包摇摇头,不再看画,而是背过身,把屁股对着李海棠,不再言语,仿佛她问了很愚蠢的问题,他拒绝回答。
李海棠深呼吸,又忍不住翻个白眼。
都说现代ps技术强大到亲妈都不认识,她这是亲儿子都不认识!
萧陵川沉默,没有答话,一琢磨就明白咋回事,他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夫君,这个美貌的小娘子是谁?”
李海棠丢了脸面,决定在自家野人夫君面前找补回来。
“娘子。”
萧陵川说得非常肯定,“就是你,肯定是你。”
“嘿嘿,这就对了!”
李海棠拿出小铜镜,对镜自揽,而后又问道,“夫君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在,只能是你。”
萧陵川回答得很诚实,一切靠推理。
画里有他,还是站在远处凝望,那么除了自家娘子,有人值得他如此注意吗?
李海棠:……
好吧,虽然等于在胸口扎一刀,但是野人夫君的回答,她还是很满意的。
原本她恼羞成怒,想把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撕碎,而后又有些舍不得,好歹浪费那么多的笔墨。
小包子在李海棠的怀中拱了拱,而后觉得不舒服,也没有开始那么惊慌,李海棠把另一侧的车凳上,加了围栏,上面又用布包着,放下一个小吊帐,把豆包放进去。
之后,雷声又响了几次,小包子却不受打扰,安然入睡。
李海棠见此,算是松一口气。
夫妻俩把坐凳下面的板子平铺,做成双人床,又在上面的柜子上取好被褥,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
“夫君,你说咱们在客栈帮忙抓到那些山匪,还有没有同伙了?”
李海棠打个呵欠,集中精力作画,昨夜又没睡好,她现在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有。”
萧陵川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官差抓到人后,在客栈里搜查,发现山匪们身上只有点碎银子,其余的东西不见踪影。
可见,他们把东西藏起来了。
听说鹿城有一家大户被灭门,光是银钱和首饰,值钱的东西,山匪捞出来不少。
被抓的人应该没有山匪的头目,而是一些小喽啰,否则不会身上没有钱财。
山匪们分工明确,通常得到头目信任的人,负责看守钱财,因为那才是根本。
“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李海棠抿嘴,接受不了杀人越货的强盗,但是和这些人谈节操,估计也是白搭,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二人闲聊几句,和着雨声,李海棠睡得香甜。
入夜时分,山洞里又进来一辆马车,对方似乎也是为避雨,避雷,才找到这处落脚。
对方没制造出什么响动,所以萧陵川也没有理会。
李海棠睡得熟,雨声又模糊了听觉,她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日,一行人打算离开,到附近一处村镇落脚,顺便吃早饭。
她洗漱妥当,下了马车,看到角落里停着又一辆马车,不禁多看两眼,这一看,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出门在外,类似的马车太多,李海棠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收拾妥当了。”
五福不雅地打个呵欠,她头上戴着斗笠,于嬷嬷和白果,二人不顶事,只有她能帮着赶马车。
这会儿,从对面马车上,下来一个三十来岁长相憨厚的汉子,脸色通红,脖子发黑,显然被日头晒伤。
那人看了一行人一眼,犹豫一下,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
这下,李海棠想起来了,这人她见过,就在客栈里。
当时,众人都在埋怨她,只有眼前的人沉默,配合搜身,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厢四周有流苏,看着是女眷乘坐的马车,而车夫竟然在马车上下来,这似乎不太合规矩啊!
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海棠就当没看见。
她正要上自家的马车离开,突然,就在马车的车门处,露出一个肚兜,不停地甩啊甩啊,最后,肚兜刚好掉下马车。
肚兜是纯白色的,上面沾染血滴子,让李海棠眸色微深。
她叫来白果,小声地耳语,而白果点点头。
那车夫看到肚兜,赶紧卷在一起,快速塞到马车里,神色惊慌。
“夫人,那是那日受伤姑娘的肚兜,奴婢不会看错。”
白果回忆,伤口是她包扎的,当时叫香梨的姑娘衣衫的扣子紧,所以被自家夫人解开两颗,因此,白果才能看到肚兜,并且留下印象。
“香梨?”
说到底,香梨主仆二人被山匪牵连,香梨并未成亲,听婆子的意思,是偷跑出来的,那么眼前的车夫到底是谁?怎么能进到马车里呢?
无论从哪点看,都于理不合。
李海棠喊一嗓子后,马车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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