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和张如意见两个丫鬟暴毙,只是小小地惊讶一下,随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顺便踹了尸体两脚。
何宝珠:……她是惹了怎样的人物?
何宝珠尖叫一声,简直不可置信。她之所以狂妄,是因为在京都,接触的小姐们,都是官阶差不多的。
谁家都怕有个头疼脑热的病,若是能请到御医,就等于多了几分希望,而且何御医德高望重,众位小姐都得过家里人的嘱咐,讨好居多。
久而久之,何宝珠受宠,身边没一点反抗的声音,她就越发地不像样。
但是杀人,一下把人弄死,她从来没见过!
柿子专门可软的捏,何宝珠也是因为有爷爷的关系在,笃定李海棠不能把她怎么样,谁料,李海棠如此嚣张,上来就要人命!
这下,何宝珠怂了,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跑!
“让她跑了,还真有些麻烦。”
李海棠没打算追上去,扫了一眼脚下的两具尸体,别怪她,要怪就怪自己跟错了主子,所以变成短命鬼。
“海棠,她会不会报官?”
蓝衣觉得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太软,海棠也是为帮她。
“让她告,北地是我地盘,她,随意。”
论嚣张,谁也比不过李海棠,以前她是低调,但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欺负她头上来。
唯一遗憾的是,她要离开北地,没时间收拾何宝珠。
“这个你放心,你不在,还有我呢,她口口声声骂我是贱人,我能放过她?”
张如意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而后又踢了一脚尸体,让人把尸首送到何家去。
茶楼里死了人,掌柜的快哭死了,心里更加怨恨何宝珠,以前就看这个小姐找不清楚自己的地位,现在被人把脸都拍肿了,还连累他做不成生意,真是晦气!
李海棠对此是无所谓的态度,茶水喝不成,她给了老板点赔偿银子,和蓝衣,张如意二人到铺子采买。
“到京都要是应付大场面,你在穿戴上可不能随意,那些人都是势利眼,很可能因为你的衣着轻视你。”
张如意喋喋不休,想买点好的料子,不然到京都准备来不及。奈何边城闭塞,京都早已不流行的布料,这边还当新鲜货疯抢,她看几眼,就没了兴致。
“这个我知道,我不缺首饰。”
每逢年节,自家野人夫君就是送送送,李海棠的首饰匣子,没有不贵重的,只不过她这个人懒,不喜欢顶着满头珠翠到处晃悠,衣服也只喜欢细棉布,绝对算个奇葩。
路上无聊,多半还得用吃食打发时间,瓜子等小零嘴是必备之物。
张如意在边城住的时间不长,但是周围的铺子她却混熟了,谁家的瓜子好吃,谁家的蜜饯酸甜可口,她都知道。
姐妹三人一直买买买到天黑,又在一起吃个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农历六月初六,六月里唯一的黄道吉日。
天不亮,李海棠起身,陪着萧陵川先一步到了城北大营。
蓝衣和张如意夫妻早已等候在门口,昨夜何宝珠的事,对二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李海棠拍屁股走人,张如意自告奋勇留下来解决烂摊子,包括之前的月荷棠,全部交给她来办。
这几日食疗的效果好,晚上有安神香助眠,流苏养胖了一圈,面色不如前段那么苍白,脸颊上也有了肉。
云惊鸿站在门口,很不想打扰流苏,看着李海棠一脸纠结。
”快点让开,你要是再阻拦,就赶不上良辰吉时!“
李海棠双手叉腰,对这厮无语,他们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来月,每一步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
为食材新鲜,从酒楼请来的大厨,带着火头军,众人天不亮就开始忙碌,整个城北大营都有条不紊地,不说这个仪式,今儿能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各种节目,士兵们就乐呵的不行。
“流苏还没睡醒,我就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云惊鸿解释一句,却被李海棠一巴掌拍到了一边,接着,五福端着胭脂水粉,白果的托盘里是喜服,一行人鱼贯而入。
看得出来,流苏睡眠质量不错,等她们冲到营帐,流苏才打了个呵欠。
她看到眼前的人,而后又闭眼,嘴里还念叨,“怎么又做梦了?”
“醒醒,你那不是梦!”
李海棠叫流苏起床,流苏不认为自己的姐妹能突然来军营里,所以,她翻个身,打算继续会周公。
张如意和李海棠使了个眼色,二人上前,开始抓流苏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
流苏打了个滚,从床上坐起身,瞬间就清醒了,看着满屋子的人,愣神道,“你们这是闹哪样啊?”
半个多月,流苏脖子上的痕迹,只剩下一个浅浅的银子,用胭脂水粉遮盖一下,就看不出了。
“新娘子,起来了!”
五福打来温水,和白果把流苏挤到中间,强行地伺候她洗漱。
李海棠把内室几盏油灯全部点燃,而后开始调配手上的胭脂水粉。
“海棠,你行不行啊?”
张如意小声地问,怎么都觉得有点不靠谱,因为李海棠几乎不上妆,所以,她对自家姐妹的手法表示怀疑。
“差不多吧?”
今儿这套化妆的东西,是她自己调配出来的,其中有画眉毛的青黛,胭脂,涂抹红唇的,还有腮红,睫毛膏。
睫毛膏是边城出产的一种草,汁液是黑色的,还有点粘稠,只要干了就不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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