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连续地折腾,李海棠几乎没吃东西,她肚子发出响亮地咕咕声,白衣男子距离她不远,可见是听见了。
李海棠尴尬,窘迫,有一种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隐身的冲动。
“妹妹?”
张如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衣男,她爹有儿子,她咋不知道呢?难道是外室生的?看男子到了及冠之年,二十出头,若是算起来,他爹可能十三岁就有了娃,天赋秉异啊!
“大哥。”
张如意几乎能在男子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赶紧上前,深情地呼唤一句。
一边的李海棠更加懵了,白衣男叫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海棠,她是我的妹妹。”
男子的表情略显无奈,但只是一瞬间,之后,就又变得清风明月,如仙人一般,让人不可高攀。
“我和海棠结拜了,那你也还是我的大哥。”
张如意厚着脸皮占便宜,心里却松一口气,刚才是她误会了,只要不是她爹生的就好。
她就说么,这般高洁的人物,她爹张峥可生不出来。
李海棠听见张如意小声嘀咕,默默地咽了一口血,还是没清楚眼前的状况。
“小银,去山里打两只山鸡回来。”
白衣男子对着银狼说一声,小银这才不舍地蹭蹭李海棠的衣摆,随后一个纵跃,矫健的身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进来吧。”
话毕,白衣男子又招呼三人,李海棠这才跟在后面,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对这人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感。
她没有大哥,除野人夫君外,身边也只有小弟李金虎了,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也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
“夫人,他是怎么认出您来的?”
五福拉着自家夫人的衣摆,虽说刚才跳下马车,三人脸上的口罩都脱落了,但是李海棠不一样,还是戴着面具的。
对方直接能叫出名字来,好像不是骗子。
可这个时候,在山上出现,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五福逐渐地从沉迷美色中清醒过来,越发地觉得不对劲儿。
李海棠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后她看了五福一眼,“可能是,我戴着面具,但是你并没有。”
如果是熟悉的人,早已把一切调查得妥当,李海棠忽然发现,自己又在细节上犯下错误。
可惜面具不是大白菜,巧手匠人的面具千金难求,不然的话也可以给五福弄一张遮脸。
“对啊!”
五福脑子绕过弯来,但是她想的不是自家夫人被认出的事,而是关于面具,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白衣男,是不是也戴着面具?实际他本人,就是个丑八怪,嗯,这也有可能。
想到此,五福对白衣男的印象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她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进门。
外面看着窄小的木屋,其内别有洞天,墙壁上还有小格子,放着干花和摆件,可见主人品味不俗。
木屋的后门就是一处平坦宽阔的大平台,下面有一处山涧,高山流水,站在平台上,流水飞溅到衣袖上,多了一抹清凉之感。
若是炎炎夏日,在这里避暑,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平台上,有一个硕大的伞,下方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白衣男做个请的手势,李海棠等人也没客气。
实在是逃走,跳车,爬山,都消耗体力,她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修生养息,吃饱喝足,什么都不去想。
白衣男为众人倒茶,晴朗的嗓音道,“我接到消息,你要来泗水城,这里很危险,我正准备下山去找你。”
“我拜了御医何老头为师傅,他的孙女何宝珠,被宇文寿的人掳走,以为威胁师傅救治蛮子的疫病,所以……”
所以,李海棠就来了。
白衣男子垂眸,他的表情极其认真,油灯下,他整张脸都带着光晕,让人不可亵渎。
李海棠想不到,有如此丰姿的人,竟然是她的哥哥,可是哪里的哥哥?
“对,萧陵川去了鹿城。”
此番鹿城有军务要处理,涉及到麒麟的眼睛归位,所以,只能萧陵川前去,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到泗水城陪着李海棠。
白衣男特地为萧陵川解释,顺便介绍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
白衣男玉非翎,是镇北王的长子,李海棠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早年,镇北王也曾fēng_liú,到处游山玩水,结实玉非翎的娘亲,他娘亲,是生活在南边瘴气地带小部落首领的女儿。
那里虽然是大齐领地,却不受大齐衙门管控,只因为那里一切以女子为尊,整个部落里,几乎没有男子。
女子成年,想要生子,必须走婚,也就是说,她们会走出去,到外面看到顺眼的男子,睡上几夜,用特别的药材,怀上子嗣,而后带回去抚养。
如果生的是女孩,就留在部落,若是男孩,成年后必须离开,他们会得到一笔钱财。
这个习俗很奇特,李海棠曾经看的杂书里提过一两句,不过作者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根据。
在部落,男子的地位和奴隶差不多,女子从小就被教导,千万不要对男子动情,男子都是负心人,皆薄幸,他们只适合做个借种的工具。
镇北王fēng_liú俊逸,引得玉非翎的娘亲一见倾心,她给镇北王用药,从而霸王硬上弓,有了身孕。
还不能镇北王把人带回去,她就因为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没了性命,却到死也要生下孩儿。
由于是男孩,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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