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为小包子的安危着想,就算豆包再不情愿,也得把人送走。
李海棠拍了拍豆包的后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还有很多话,搪塞小包子,见他沾满泪痕的小脸儿,她就全咽回去了。
才一岁多一点,豆包就能明白话里的意思,他不想离开爹娘。
“豆包,有坏人,爹娘不能保护你,所以只能把你送走。”
萧陵川见自家娘子吃力,又把豆包接回到怀里,“爹爹两三天去看你一次,怎么样?”
鹿城有军务,萧陵川要去办事,如果豆包让娘子带着,出点什么岔子,就更显得被动。
一听有坏人,豆包抽噎了几声,而后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不太能明白坏人的含义。
“就是和五福一样的坏人,会抢豆包的奶糕吃。”
李海棠灵机一动,用五福作为反面典型,原因是,五福当着小包子的面吃奶糕,小包子以为偷吃了他的,喊了好几声,“坏,坏!”
“要,妹妹。”
豆包停止哭泣,又和爹娘谈条件。
李海棠想到萧陵川忽悠儿子的,被自家儿子当真,还记着了,哭笑不得。
“好,豆包乖乖的听话,晚上不许哭闹,就给你生个妹妹玩。”
李海棠许诺,欺骗小娃,真的没有一点负罪感,就是哄小孩么。
一番忙乱下来,李海棠出一身汗,身上粘腻腻的,她到净房洗漱一番,而后又睡不着了。
豆包的安置问题谈妥当,接下来,还有师傅何老头,她得去边城走一趟。
大齐尊师重道,师傅的地位,和父亲相差不多,是非常亲近的长辈。若是没有关系就算了,李海棠正式拜师,还收了何老头的人参,这会儿不能不认账。
萧陵川同意,不过不赞成娘子私自行动。
一夜,李海棠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她怕蛮子的人来马家村,听到外面有点风吹草动,就惶恐不安,挣扎着要起身。
尽管被野人夫君搂在怀疑,她仍然不敢闭眼,好不容易挺着到天亮。
“什么,你要回边城?”
张如意纳闷,她刚来,以为好姐妹要暂时住在马家村一阵子,所以跟着来,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有点事,如意,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天色还早,李海棠喝了一碗清粥,把豆包送城北大营,自然瞒不过张如意,她只有实话实说。
张如意直奔马家村,还没去看蓝衣,她思量一下,跟着李海棠上了马车。
“海棠,你可别犯傻,差不多就成。”
马车上,张如意千叮万嘱,豆包安全了,也得考虑自身。蛮子缺能治疗疫病的医者,何老头一去,手还得伸到她这边。
大齐和蛮子血海深仇,这个先不谈,到一个疫病严重的地方,随时有被传染的可能。
“对,我听说,得了疫病的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四处流窜。”
这种人,有报复社会的扭曲心里,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还不如把生前的仇怨都清一清,遇见无辜的人,看他不顺眼,就算他倒霉。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上前,然后,扑倒!
“啊?”
张如意吓一跳,原本自己是随便提醒,没成想蛮子人还真这么干,死性不改。
她用手捂住嘴,随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扑倒之后,咋传染啊?”
“亲嘴!”
李海棠翻个白眼,她没开玩笑,蛮子最近疫病肆虐,还出现一个神教,那意思,教徒都是染病的人,所信仰的是毁灭,传染没病的,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管你是什么邻居,亲人,大家一起得病!
教徒见到人就扑,也不晓得从哪里听说的传染途径,反正强行亲嘴,弄出个“亲嘴党”。
所以,一时间,布料脱销,口罩都不够用了,只要出门,就蒙面出行。
“要不要这么极端啊!”
听着这么吓人,泗水城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张如意更加害怕了,拉着李海棠的手不放,自家这个妹子,就是心地太好,何老头的孙女,他自己去想法子,可别拖别人下水!
“也不能怪他们反抗。”
李海棠摇头,蛮子身强体壮,又抗寒,冬日里染上风寒的人都不是很多的。
百年来,因为人口不算密集,还真没出来疫病,这还是头一遭。
鼠疫传染太过凶猛,得病的人,死状凄惨,城主宇文寿束手无策,只能下令,遇见患病的人,直接抹杀,尸体挖坑深埋,不留活口。
并且贴出告示,只要成功举报,就能得到银钱等奖励。
这好事哪找去啊,不但能消灭隐患,还能得到钱财,吃香喝辣。
于是,亲人,邻里,都是熟悉的人之间,相互举报,有些人发烧,根本不是鼠疫,就这样,被误杀。
家里有人因此而亡,这仇怨是结下了,于是,就想办法,各种陷害对方,恶性循环。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疫病闹得沸沸扬扬,治不好,只能等死,还不如拉几个垫背,于是,才冒出这个邪门的组织。
就这样互相构陷,蛮子的疫情不但没得到控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现在泗水城,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百姓得病,其余未得病的,吓得在家里装鹌鹑,不敢出门。
可是家里粮食有限,还是得出去买点东西或者琢磨吃的用的,不能总闷在家里。
再者,家里也不是就安全了,那些邪门教徒们,会聚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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