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
阮平之一顿,走之前,只来得及给王氏扔下一纸休书,他匆忙离京,只是为逃离那惹人厌恶之地。
没了身上的包袱,孑然一身,阮平之感觉全身上下都轻松不少,根本不想再找个女人让自己不痛快。
再者说,他这样的情况,弄不好将来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万一找个狠毒的,背地里欺负他的儿子,那他才是真正的糟心。
“离开京都阮家,我只是一个举人,什么都不是。”
阮平之苦笑,一直以来,这个事实他都看得清楚,只不过眼下更加清醒才是。
淡荷的出身,只是个丫鬟,做不得正妻,那这样,小五子永远只能作为庶子。
他既然离开阮家,想必也没那么多讲究,他心里有个想法。
“说到底,淡荷的死和我有关系,我想让她作为正妻。”
这样,小五子才能有一个出身,而不是被人不重视的庶子或者是私生子。
“表哥,你想清楚了吗?”
李海棠诧异了一下,想着他也是重情之人,就没多说,只不过这般再娶的话,怕是有点困难,就不知道对阮平之有情谊的马碧荷能不能接受。
“想清楚了。”
这个决定,阮平之考虑很久,早已深思熟虑,他想等上个一两年,带着小五子回一趟西北的黑水村,看看能不能替淡荷迁坟。
兄妹俩喝酒聊天,眼瞅着已经到了入夜时分。
父子俩跟着商队赶路,面容上显露出疲惫来,李海棠见此,就先行回了房。
一日没见到爹爹,豆包闹着不肯入睡,扁着一张小嘴,随时可能哭出来。
李海棠可是深切感受过魔音入耳的,只得低声,轻言慢语地哄着小祖宗,“豆包乖啊,你爹忙,还没回来呢。”
“爹,要爹!”
豆包很不情况,盯着门口的方向,迟迟不肯闭眼睛入睡。
李海棠哼唱摇篮曲,抱着小娃在屋子晃悠,使尽浑身解数,小包子就是不配合,就要找萧陵川,要爹爹!
看着屏风处自己的画像,李海棠很无奈,早知这样,就应该加上野人夫君的。
“爹,爹!”
豆包很难哄骗,小小的包子,就很精明了,任李海棠各种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豆包,你已经长大了,你是男子汉,不应该这样闹人。”
李海棠见温和政策没用,当即沉下一张脸,决定好好收拾这包子。
眼下,城北大营那边战事吃紧,野人夫君忙到脚打后脑勺,这都到年根底下了,也不能消停,回家还没好好休息,伺候这个小祖宗。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这么早的生娃!
豆包察言观色,见娘亲黑脸,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眸子中带着不解,他想爹爹,要爹爹怎么了?
五福正端着解酒的蜂蜜水进门,听见夫人如是的开裆裤上,嗯,长大了,男子汉,夫人在说笑吧?
果酒虽然度数不高,却有点后反劲,尤其是对于李海棠这种不胜酒力的人来说,这会儿有些晕乎乎的了。
“夫人,蜂蜜水来了。”
五福看一眼天色,而后小声地道,“主家未归,咱们还用留门吗?”
大齐人有夜不闭户的习惯,这种习惯在头两年蛮子通过地道,来到边城搞突袭,才稍微有点改善。
但是李海棠毕竟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缺乏安全感,即便是住在大山里,晚上她都会紧闭大门,顺便上一把锁。
野人夫君半夜走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可见城北大营那边出事了。
“不用了。”
李海棠摇摇头,反正锁门,萧陵川可以走墙,之前半夜,他都是这么回来的。
开始的时候,习武的白冰和白霜两姐妹以为夜半进了贼人,闹出好几次笑话,后来二人也习惯了萧陵川的发出的响动。
“哇哇哇,要爹!”
豆包见娘亲不理会自己,当即大哭出声,那嗓音,那隔壁刚睡着的阮平之都给惊醒了。
李海棠立刻头大三圈,轻轻地拍着豆包,“你爹爹不在家。”
“大马!”
豆包不依不饶,他要骑大马,一天没骑大马了,晚上都不想睡觉,就等着爹爹回来呢。
“我来,娘也能当大马!”
李海棠咬牙,小包子哭下去,谁也别想睡觉,权衡利弊,她决定给豆包当大马,反正就在家中,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
豆包还小,会说的话有限,但是他会用摇头来反抗。
“我的小祖宗啊!”
李海棠也没办法,只能把小豆包当成大人一般商量,她想到泡在酒里的葡萄,当即眼睛一转,“娘给你表演个特技,吞火球!”
“夫人,您也会吞火球?”
五福吓一跳,那可是火啊,吞在口中,可不是要灼伤自己了,夫人千万不能冒险。
“我心里有数。”
李海棠抽了抽嘴角,正好被吵醒的阮平之带着小五子过来,她索性把全家人召集在一起,集体表演。
用高度的酒浸泡的葡萄,接触到火折子,立刻窜起了火苗,豆包被于嬷嬷抱在怀里,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
李海棠见此,迅速地把火球放到嘴里,并且快速地闭嘴。
“夫人!”
五福发出了惊呼,她仔细地观察李海棠的面色,发现没有什么异样。
李海棠敢这么做,当然知道其中的原理。
原来,含有较多水分的新鲜葡萄浸泡在白酒中,由于白酒中溶剂水的渗透,会使其中水分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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