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麻利地沏茶,说是雨前龙井,可放了半年多,到底成了陈茶。
李海棠对这些不挑剔,喝茶和白水不同,嘴里有点滋味而已。
家里的小栅栏,必须得圈上,不然豆包现在爱动,就怕小包子爬到炉子附近,再烫伤自己。
不过小包子精明着,前几日于嬷嬷打个喷嚏,可能有风寒的前兆,豆包就很是嫌弃,都不让抱了。
提起阮绵绵,主仆二人又是一阵唏嘘,这事儿过了几个月,但是余韵还在。
表哥阮平之带着阮绵绵的尸身回京都,根本不敢明着进行,而是趁着半夜,想要把尸身停在院子里,好歹代表回来过。
阮尚书得知以后,大发雷霆,阮绵绵自己跑出去,死在外头,那就不是阮家的女儿。
当年,他的女儿,也就是李海棠的娘亲也是如此,一辈子都没回来过。
家里弄一具尸体回来,还是从北地带回来的,尽管李海棠给配置防腐的药粉,再加上一路的冰块保存,但是天头太热,尤其是京都,白日和火烤一般,那气味可想而知。
把死一个月的人抬到阮家大宅,这是一件多晦气的事啊!
阮平之以为家里人会念旧情,谁料,同样是冷漠的态度,娘亲都说,就当没有这样的女儿。
阮平之很心寒,原来,妹子阮绵绵受宠了十几年都是假象。
祖母精心培养,只是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成为阮家的助力,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么多年,他竟然还对阮家有期待,难怪,在镇北王得势以后,祖母会派他到北地,寻找表妹李海棠,原来还是为利益啊!
阮绵绵最终也没回到阮家,而被阮平之葬在京都一处风水不错的后山上。
发丧那日,阮府只来了两个婆子,其余人只是问了问而已。
阮绵绵,名动京都的阮家千金,最后就得到这么个下场,而阮家,已经开始挑选家中的庶女,看谁合适继续和云家联姻。
“唉!”
李海棠重重地叹息一声,接到表哥的来信,她很是不可置信,毕竟张如意也说过,阮绵绵在阮家呼风唤雨,曾经是真的得宠。
为此,阮平之和家里大闹一场,又联合王氏的亲姐姐大王氏,揭露真相。
王氏不但不能生产,还弄个别人生的小崽子,冒充阮家子。
“夫人,阮少爷真不容易!”
五福一个做下人的,都同情阮平之的遭遇,凄惨的没谁了。
阮家知道王氏的所作所为以后,竟然让他忍着,虽然王氏这么做是错的,天理不容,但是好歹没偷人啊!
李海棠想起自己看信的时候,差点掉了下巴,头一次见这么奇葩的三观。
阮家的意思,让阮平之忍耐,不好让外人笑话,家丑不可外扬。
趁此机会,阮家找到王家,两家商议,把王氏弄到家庙里出家,然后在王家未出嫁的黄花闺女中选一个,作为补偿,给阮平之做续弦。
阮平之是个文人,没那么看重利益,而且人又耿直,妹子的事,已经让他有心结,而阮家有在他血脉问题上打马虎眼,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写了一封长信,贴到京都的闹市,反正一时间,阮家那点家丑无人不知,遮羞布都盖不上了。
在京都留不下去,阮平之要带着小五子来北地,此刻怕是正在路上。
二人打算到李海棠这来,一起过年。
“今年如意不回来,有表哥也好。”
李海棠摸了摸下巴,现在表哥单身一人,将来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还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奈何外人不晓得脾气秉性,就怕对小五子不好。
“夫人,您可能不知道,其实,马小姐对阮少爷有意思。”
五福来到自家夫人身边,四处一张望,家里静悄悄地,只有小豆包看着她。
反正豆包也不懂,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八卦。
“啊?”
李海棠一顿,差点把手中的茶盏丢出去,马碧荷看上阮平之?这二人似乎没有交集。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五福一眼,不觉得这丫头的料靠谱。
说这话,必须得有根据。
“夫人,我知道,您说了,女子的名节重要,所以这个我一直没说啊。”
五福一脸无辜,当时阮平之带着小五子离开,马碧荷还给小五子送了路上吃用之物。
那话咋说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若是没点想法,怎么可能对小五子那么好呢?”
五福鼓了鼓脸,小五子是从西北带回来的,夫人也没瞒着那些姐妹。
马碧荷对小五子很好,特别是见到阮平之之后。
“那可能是喜欢吧。”
人和人很奇妙,有时候莫名就觉得投缘,就像她和张如意第一次见面,也闹出小小的不愉快。
可是,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也让两个人慢慢地加深了解。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让你看着格外顺眼,难以言喻的。
马碧荷是家里的长姐,她家又是大商户,她耳濡目染,对读书人没有太多的好感。
何月秀成亲了,马碧荷还没半点消息,主要是马老爷也曾经说过,家大业大,舍不得女儿外嫁,想要找个上门女婿。
“夫人,小五子那小娃子就是招人疼,对他好不奇怪,但是马小姐看阮少爷的眼神不对,脸还会红,肯定有意思。”
五福说得一脸笃定,怕自家夫人不信,还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
“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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