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张如意姗姗来迟。
她住在庄子上,本就距离远一些,听到阮绵绵中毒的消息,她还有些不信,以为是那位大小姐耍的诡计。
在京都的时候,张如意就被骗过很多次,这回若不是李海棠的丫鬟找来,她肯定不会走一趟。
路上她还在琢磨这事儿,等到客栈,听说阮绵绵已经气绝,她当即愣住,说好的祸害遗千年呢?
阮平之痛苦不堪,现在他面临的有两大难题。第一个,杀人凶手是谁,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对家中交代,再一个,妹子的尸身如何保存,总不能埋在异乡吧?
若是回到京都安葬,这一个月的路,就要不停地补给冰块,带栈和驿站肯定住不得,会被赶出去的。
“海棠,阮绵绵这的中毒死了?”
张如意还是不太相信,找李海棠确定,见李海棠点头,不禁一阵唏嘘。
她和阮绵绵关系不好,可听说她死的消息,心中并不平静,也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只觉得世事无常。
已经到三更天,客栈里的逐渐散去,只有几人还留在房里,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阮平之对此不依不饶,他不怀疑云惊鸿,却怀疑流苏,这手法,就像流苏那个毒女的手段。
云惊鸿不说,肯定是护着人。
她的妹子得罪谁了?还没嫁人,就被云阮两家的亲事坑死了,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太突然了!
李海棠连连摇头,表哥已经钻了牛角尖,不是她不为流苏解释,而是越说越错,反倒被误会自己和流苏一伙儿的。
阮平之就和疯了一般碎碎念,让李海棠脑袋疼,见众人一脸痛苦,她毫不留情,银针刺穴,让阮平之闭嘴,先睡一会儿。
“嫂子,你说你见到了流苏,她在哪里?”
云惊鸿见阮平之趴在桌上,赶紧上前,他刚就想把聒噪的阮平之拍晕,然后问个清楚,但是他还是忍下了,没有触动阮平之敏感的神经。
“我也不知道。”
李海棠摇摇头,她不是敷衍,而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跟着莺莺一行人溜达,无意中看到流苏的,她也没想到人在鹿城,她道,“但是,我敢打包票,这事和流苏无关。”
“我知道,流苏根本不把阮绵绵放在眼中。”
云惊鸿摇摇头,流苏想杀人,何必用砒霜,下点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性毒药,等阮绵绵回到京都再发作也是一样的。
“流苏,有两个月的身孕。”
李海棠犹豫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其余的,她也不能给任何的帮助了。
不管如何,阮绵绵毕竟是云惊鸿名义上的未婚妻,两家有婚约,在查找凶手上,不可能太含糊。
阮绵绵的屋子,除去血腥味,其中还夹杂浓重的香粉味道,让人迷糊,尽管开窗半个多时辰,味道还没散去。
“我们小姐晚上补了妆粉,一个没拿稳,把妆粉弄洒了。”
碧螺不哭了,满脸绝望,声音也小不少,但是很平静,都已经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小姐的妆粉,是京都采蝶轩的上等品,每个月就只有几盒子,阮绵绵一向非常爱惜。
这次因为洒了妆粉,碧螺被扇了两个巴掌,尽管不是她的错。
反正做下人的,还不就是这样,小姐心里烦闷,就会拿她出气。
“这妆粉是不是有点奇妙的地方?”
屋里亮了几盏灯笼,灯火下,地上有点点金色的痕迹,像是妆粉飞散的,类似现代的闪粉。
“嗯,妆粉轻薄透气,一盒就要二百两的银子呢!”
提起妆粉,碧螺进到内室,从梳妆台取了一盒,尽管她很费力地收集,还是撒了小半盒。
李海棠接过妆粉,捏在手中搓了搓,而后,她心中有了计较。
“李神医,小姐中毒,真的和奴婢没半点关系啊!”
碧螺说完,又要开哭,有时候虽然怨恨阮绵绵,但是却没那胆子杀人。
“那龙井呢,有没有可能?”
如果不是两个丫鬟的话,那只能是周围某个在暗中的人,那样会更加复杂。
目前,根据推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您怀疑奴婢都行,可龙井那性子……”
碧螺很头疼,龙井一向老实,每次被虐打,她还有几分怨言的,但是龙井没有,还总给她灌输一种思想,做下人的,就得听小姐的话云云。
这种榆木疙瘩,受气都不会吭声的人,咋可能害人呢?
碧螺第一个不信!
“再说,龙井受伤了,还在医馆躺着,根本起不来。”
碧螺连连摇头,希望李海棠不要随便猜测,自家小姐没了,二人弄不好也得跟着没命。
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再说自家小姐虽然上来脾气会打人,平日待她们不小气,也不苛刻。
是不是凶手,不能光靠一张嘴,龙井很快被人从医馆抬进来,一同进门的还有立夏。
“小姐!”
路上,龙井得到这个消息,哭死过去,到客栈才醒过来。
“龙井,你为何要下毒杀死你们小姐?”
李海棠坐在椅子上,一切靠诈。龙井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奇怪。
“表小姐,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奴婢怎么也不可能……”
龙井后背受伤,用的是趴在门板上的姿势,哭得嗓子都哑了,看上去好不可怜。
“海棠,能是龙井?她受伤严重,后背血肉模糊。”
立夏不忍,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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