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对视一眼,见金簪上还镶嵌着一块宝石,虽然成色一般,但是至少也值上百两银子。
他俩有点后悔,还不如打劫以后,再带人看病,眼前的妇人,就是一头肥羊啊!
但是他们做山匪的,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却有自己的规矩,作为一条汉子,吐唾沫是个钉,都说不打劫了,万万不可打自己的脸。
“怕是不成,咱们兄弟要找郎中,耽搁不得。”
金簪子有点分量,山匪拿在手中,恋恋不舍地摩挲一番,咬牙,又要还给李海棠。
“你们先听我说完。”
李海棠摇摇头,没有接过来,她大着肚子,山匪也没觉得她能有威胁,寻常,他们都不会让人近身。
“你们这个兄弟,酒精中毒。”
李海棠给人把脉,而后又迅速地翻看下眼皮,再加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当即给人下了诊断结果。
她说完,用手摸了摸嘴唇,自己用了学名,而大齐人,根本不晓得什么叫酒精。
“啥酒精?”
山匪一听,当即愣住,差点没把手里的床板扔出去,他们就知道山里有狐狸成精,蛇精,还偷一次听说,酒也能成精,太可怕了!
“我说的是学名,简单来说,你这个兄弟不能喝酒,他对这个有反应,从而导致昏迷。”
李海棠真没耐心,但是她必须把人忽悠了,能不能山上,就靠这两个山匪。
“你是郎中?”
山匪听着,像那么回事,既然有郎中在,他们也不用跑太远,还耽误病情。
酒精中毒,严重会引发休克,呼吸循环衰竭和猝死,而且,一旦呕吐物堵了食管,又增加窒息而亡的风险。
“对,他这个我有办法,但是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
李海棠用手按压病人,先做了个心肺复苏,而后又摸了一下胃部,“他晚上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
“对,他是读书人,和咱们兄弟不一样,咱们都是大口吃肉的。”
山匪撇了撇嘴,只要人能好,一切好说。
“他现在有点危险,你们找郎中,还不如赶紧回山,包在我身上,但是,我也需要你们帮忙,把我夫君抬上去。”
其实没那么严重,李海棠故意说得重点,好让对方把自己当成救命恩人。
这就算她一个小心机,刚刚,他给书生加了点mí_yào的粉末,确保他一段时间醒不了。
“抬着那个大块头?”
山匪兄弟扶墙,他们山上还有很远呢,那大块头的体重,快是书生二倍,他们会累得抽筋。
而且帮忙抬着她夫君,老大的表弟咋办?
“五福,你背着他。”
书生也就一百斤出点头,五福平时山上打柴,都不止这个重量,她轻松就把人背起来,还颠了颠,嫌弃道,“没半两肉,风一处就倒了。”
山匪兄弟怎么看这个组合都不靠谱,很想反悔。
“你们或许能听过我的名号,我是李海棠,也就是李神医。”
李海棠真没了办法,借助自己的名号,她也没指望对方就晓得,毕竟这里距离北地挺远了。
“您是李神医?真是太好了!”
山匪哈哈大笑,一下子扔下床板,他们老大一直想请李神医看诊,苦于找不到中人,若她就是李神医,只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不能随便冒充。”
日落山,对普通的过路者来说,那就是个贼窝,她没真本事,也不敢主动上门去忽悠。李海棠展示了自己的药箱,随便编造个理由。
因为看诊,得罪人,被追杀,夫君中毒,只要日落山能帮个忙,她一定会铭记在心。
“这个交给咱们,李神医,你放心!”
两个山匪听闻李神医的名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刚还推脱来着,他们直接麻利地把萧陵川抬到门板,又盖上一层棉被。
为保暖,李海棠又加了一层,她提着自己的医药箱,紧随其后。
日落山很高,爬到一半,李海棠就没了力气,她咬牙坚持,山匪见她有身孕,行动不便,随手拿出一个爆竹,噼里啪啦地点燃。
寂静地深夜,爆竹声格外的响亮。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前方来了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事,见到二人,差点气歪了鼻子。
“我说李短腿,王二麻子,你们两个蠢货,大半夜的发射信号,难道是有官府的走狗来了?”
爆竹作为传讯用具,轻易不得使用。
为首的,是个黑脸高个子的大汉,神色狐疑地在李海棠身上看一眼,用手摩挲着下巴。
李海棠瞟了一眼,果然,其中一人身材比例失调,腿短,一个人脸上长了麻子。
这些山匪起的外号也很接地气,专门挑着人家短处,往心窝子扎。
不过这种,也有几分可爱之处,把李海棠进贼窝的紧张感,冲淡不少。
“你是何人?”
为首的是日落山的老大,手底下几百号山匪,着实是不小的势力。
“别人都叫我李神医。”
李海棠指着自家野人夫君,又把瞎话编造一遍,弥补几处漏洞。
人家山匪根本不关注她怎么来的,听说她的名号,当即就沸腾了!
原来,传说之中鬼手佛心的李神医在此,还是个面容艳丽的妇人。
山匪们表示热烈欢迎,不错啊,神医都能请来,众人纷纷对李短腿和王二麻子竖起大拇指。
就这样,五福身后背着的老大表弟,就被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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