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不比小桃红,她还得抓紧回去,给云惊鸿配置解药。
蟒蛇酒到位,接下来,一切就看她的了。
云惊鸿还是别死,至少在相貌上,能和小桃红比一比。
“你是担心那个小白脸了?”
小桃红摆摆手,也好,这层关系,早晚要捅破,但是眼下,他的身份还是不能让李海棠知晓。
“属下曾经查过,知道海棠是京都阮家千金的女儿,生父却……”
趁此机会,流苏问小桃红,难怪她查来查去,都没有个定论,原来是黑市自己人在阻挠。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小桃红一字一顿,道,“她是镇北王的嫡女。”
当年,镇北王若不是被萧家连累,不得已冒险逃离,就不会让亲骨肉流落在一个小村子。
这些,京都阮氏也知情,这不,还派出阮平之请人,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奈何,李海棠拒绝了,而他原本在京都等人,却因为北地开战,不得已再次到来。
冥冥之中,总有一股绳子,把二人捆在一起。
小桃红相信,这是命运。
原本以为,他已经断绝七情六欲,对什么都无感,却有这么一个人,轻易地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这般,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用情至深。
流苏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这话,她没法接。
“好了,你退下吧。”
小桃红想了想,又道,“他们住处你知道,必要时,助他们一臂之力。”
“属下告退。”
流苏答应,踉跄地往出跑,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她现在算什么?被迫当红颜知己,还要被迫帮着牵线搭桥。
不提流苏这边如何,李海棠对此一无所知。
她见屋内有针线,在油灯下, 一针一针地缝补野人夫君破旧的衣衫。
只是一件小事,却让她很有幸福感。
李海棠不需要高位,也不想大起大落,平淡才最是安心。
“哎呦,邻居在家不?”
天色已经晚了,丽娘在家闲不下来,洗漱打扮之后,再次敲门。
得不到的人,就想惦记,这心里痒痒的不行。
在家里坐不住,她想了个法子,找机会和夫妻俩一起出城。
出城之后,还怕没机会?再说,没有机会,自己也能创造。
“来了!”
李海棠正想去隔壁套话,这不,丽娘上门了。
许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丽娘打扮低调了些许,至少全身上下,总算是捂得严实。
外面的积雪厚实,踩在雪上,留下一排排的脚印。
“这鬼天气,还不到农历十月,就下雪,往年我在泗水城,那真是冷到冻掉下巴啊!”
丽娘不请自来,进门后也不客气,现在屋内寻找一圈,见萧陵川不在,没有马上询问。
家里有一处铁笼子,专门关着买来骗来的女子。
去年大雪,家里烧柴都不暖和,丽娘去部落去送人,回来后,看到老鼠的舌头,黏在铁笼子上,下不来了。
铁笼子上有吃食的残渣,怕是老鼠嘴馋,这么一舔,舌头被冻住,一命呜呼。
“丽娘,我想回到大齐去,你有没有法子?”
李海棠附和几句天气,随后说起出城的事。
她表示,不习惯蛮族的气候,求人办事,李海棠客气多了。
“法子是有的。”
丽娘见人上钩,心里乐开花,她看李海棠容貌出众,突然有了主意。
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蛮子也不在乎这个,先出城,等到城外,再想办法把人打晕带回来。
到时候,汉子她独占。
“要银钱什么都可以,我和我夫君一定尽力。”
丽娘眼里闪过的神色,瞒不过李海棠,相互算计,相互哄骗,就看谁技高一筹。
“你想哪日走?”
丽娘心急,再过几日,部落又要人,丢了好几个小娘子,她拿什么找补?
“越早越好,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明早出城都使得。”
李海棠的话,正中丽娘下怀,她打蛇随棍上,“还是妹子你爽利,那咱们就这样办!”
春娘比丽娘还大些,叫李海棠妹子,她只有亲切,而丽娘这一声,让她浑身不舒服。
二人没说几句话,当即拍板。
“那事不宜迟,我回家收拾个包裹。”
丽娘出门之前,状似不在意地问一句,“你夫君呢?”
“他去酒肆坐会儿,喝点小酒,身上也暖和。”
李海棠随口胡诌几句,总算把人给送回去了。
远处天幕,就好比一个巨大的黑洞,这场雪,还在下。
今年的寒流来得比往年早,对于大齐,却是个坏消息。
一旦城外河水冻成冰坨,蛮子就更加紧攻城的进程。
丽娘前脚刚走,萧陵川披着风霜进门,他走了很多家,才买到一块牛肉。
“娘子,你没生火吗?”
屋内一股冷风,萧陵川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脱下大氅,把自家娘子拥在怀中。
手脚冰凉,这样下去,染上风寒怎么好。
他还没离开,就操碎了心。
萧陵川不由得苦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变成个鸡婆,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念叨着几件事。
“夫君,我不冷呢!”
李海棠调皮地眨眨眼。丽娘来过,所以她打开窗子散散味道,不然太熏人。
她刚才提起过,和萧陵川一起,丽娘丝毫不怀疑。
等明早,随随便便找个借口,丽娘有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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