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窗外飘雪。
萧陵川手艺太好,所以李海棠和李金琥都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吃多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天彻底的黑下来。山里四处被白雪映衬着,反倒和白昼一般。
李海棠用自家裂口的碗,做了个冰灯。其实,做法非常简单,就是在碗里放上水,加上一根粗粗的绳子。
等水结冰,把碗里的冰块抠出来,拎着绳子,上面放上一根蜡烛,没风的天儿,就可提着冰灯四处晃悠。
村里经常有小娃斗灯,他们发挥想象,在水里加上简直,菜叶子,大枣等东西染色,就为做出来的冰灯与众不同。
“以前爹爹出门做活儿,给我带回来的橘子,我把橘子皮掰碎了放里,也很好看。”
李金琥很是怀念,然而李海棠无感,她想,可能李大河心里清楚,原主并非亲生,因此重男轻女吧。
萧陵川用刻刀削了一个木头的手柄,用砂纸打磨光滑,缠在线上,递给李金琥。
冰灯不必那么局限,上面可以用硬纸做个外套,画个小兔子小鸡的形状,蜡烛就用红色的,一小节就好。
“姐夫,你真聪明,给冰灯加个硬纸包起来,还防风呢!”
李金琥用崇拜的萧眼神看着萧陵川,仿佛这是个了不起的主意。
萧陵川:……突然据地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至于吗?
也不怪李金琥见识短,村里的娃子,以前想到镇上去一趟,都是不容易的,李家那会条件尚可,李大河出门做工,最多带回来点小玩意而已。
冬日,小娃子们在一起,打陀螺,滑冰车,若是雪后,屋檐下结了圆锥形的冰溜子,他们都兴奋地打下来,放嘴里咬着吃,当个零嘴儿。
李海棠印象里有这么回事,只能感叹这年头水土好,无污染,喝水也没有漂白粉,一切源于天然。
“山上真好,这空气都带着甜味儿。”
李金琥打了个饱嗝,戴上自家大姐做的棉手套,跟在夫妻二人后面又笑又闹,使劲儿撒欢。
“你确定不是你嘴里葡萄酒的味道?”
李海棠回过头,用手点点自家小弟的脑门,这小娃特别喜欢喝葡萄酒,总共一大壶,有半壶都被他喝了。
“咱们玩跳房子吧。”
门口有一篇空地,落雪还没被人踩过,李海棠用树枝画好,拉着李金琥一起,萧陵川站在一旁,看姐弟俩笑闹。
平淡的日子真好,家里充满欢声笑语,他在黑风寨过年,多数时候都是和兄弟们喝酒,那又是另外一种热闹。
跳了几步,李金琥东倒西歪,他只觉得头晕,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小弟,你这是咋了?”
李海棠吓一跳,赶紧扶着李金琥,见他面色陀红,嘿嘿地傻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葡萄酒虽然度数低,不过后劲大,敢情小弟这是喝多了。
没办法,萧陵川抱着人,把人先一步送到炕上睡觉,夫妻俩收拾一下,又出门遛弯儿。
“夫君,我真想一辈子都住在山上。”
李海棠挽着萧陵川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去后山的寒潭,奇怪的是,明明冷得刺骨,寒潭里的水却没有冻住。
李家村的后山,是一座瑰宝,平日没有人上来打扰,一家人过着小日子,基本上能达到自给自足。
想吃肉去后山打猎,夏日院子里还能种菜,闲来无事,坐观云起云落,夕阳西下。
院子里被萧陵川放了一架秋千,两侧种着藤蔓,藤蔓上开满不知名的小花朵,秋夜,窝在秋千上,卧看牵牛织女星。
男耕女织,夫唱妇随,这日子多美好。
“夫君,你看前面,有两只山鸡!”
李海棠被两只褐色的东西吸引注意力,看样子,两只肥肥的山鸡是结伴去寒潭边上喝水。
“要打吗?”
后山的山鸡野兔泛滥成灾,或许是村里人不敢进来,被保护得太好,野物一个个膘肥体壮。
“要!”
李海棠激动得点点头。前几天,野人夫君说带着她打猎,那天他们去深山里,也是奇怪了,山鸡兔子统统不见,只有一只暴怒的野猪。
那野猪的眼神阴狠,好像还通人性,专门欺负弱小,竟然绕过萧陵川,直奔她而来。
那一刻,真难形容她的心情,李海棠想骂人,她怀疑是不是夫君在一亩三分地混熟了,总打野猪,和野猪成为仇家。
这头野猪的娘,奶奶,祖奶奶,可能都惨死在野人夫君的手下,所以,野猪找她报仇来了。
“夫君,咱家不缺野猪肉,我觉得还是山鸡兔子比较鲜嫩。”
想起来,李海棠还心有余悸,但是她有个优点,当医生的,心理素质绝对过关,关键时刻处变不惊,她撒丫子逃命,直接躲在萧陵川的身后。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海棠还在愣神,野猪的脖子上就插上自家野人夫君手里的柴刀。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凶悍都是没用的,再想报仇,只能靠野猪的亲戚了。
“好。”
萧陵川也是想起那天的遭遇,一脸黑线,自家娘子都是什么歪理,野猪要知道报仇,畜生都能成精了。
“那野猪绕过你,直奔我,你怎么解释?”
李海棠很气愤,难道她看起来弱小?她也是拿着手术刀给人开膛破肚的人!
难不成,野人夫君人高马大,野猪以为是自家亲戚?
“晚上我给你解释。”
萧陵川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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