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一天比一天冰寒,李海棠起床洗漱之后,第一件事是画寒梅,她有预感,她的野人夫君要回来了!
因此,李海棠神清气爽,早饭吃下两个白面馒头,她对城中百姓的联想能力表示叹服。
至于张峥为啥暴怒,嘿嘿,李海棠心中有数,她想起昨日从翠屏那里收到的金簪,打算送给陈二婶。
一直以来,陈家夫妻勤快本分,没有一点拿大,家中琐事,李海棠一点都不担心。
除了该给的工钱,李海棠也没有过别的表示,眼瞅着过年了,她觉得应该给陈二婶奖励。
“这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陈二婶连连推拒,她头上的木头簪子还是自己男人打磨的,上个月生辰,她男人送了她一对银丁香耳坠,那是她唯一的首饰。
家里还有娃,侄子四喜过几年也得娶媳妇,她这做婶子的,也不能一点银钱不出。
“陈二婶,你就收下吧,眼瞅着过年了,戴金簪喜庆,预示着明年的年景好。”
李海棠不由分说,把金簪塞到陈二婶手里,簪子是赤金的,里面却是空心,并不是很值钱,再者,她不太喜欢别人戴过的首饰。
二人在推拒中,家里来了官差,“李海棠,李神医是吧,麻烦你跟咱们走一趟。”
“差爷……”
陈二婶吓一跳,看为首的官差有点眼熟,她眉心跳了跳,急切地道,“我们海棠……”
肯定是张知府找人,若是张大小姐,一般都是派婆子前来,想到早上听到的传闻,陈二婶壮着胆子询问,“可是张大人身子不舒爽?”
“你这个妇人,咋说话呢?别诅咒我们大人!”
官差瞪陈二婶一眼,转头对李海棠客气道,“李神医,咱们大人在公堂上等您。”
“张大人可是说了何事?”
李海棠揉揉额角,别人不晓得,她这是心虚啊,给翠屏出了那么馊主意,她是不是被供出来了?
反正,从头到尾,翠屏没有说不举的是谁,她完全是凭借猜测,只是带着善意给出意见,狗官问什么,她就装糊涂,看在张如意的面子上,他还真能滥用私刑不成!
想到此,李海棠瞬间又显得从容不迫了。
“这个,您去就知道。”
来之前,张大人特别嘱咐他们,不要透露,直接把人带到衙门就行。
可惜,有些事,不是你想低调就行的。自打李海棠给人开膛破肚接生小娃,一个月了,产妇和小娃都很健康,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打消心思,真正对李海棠敬畏。
在鹿城,你可以不晓得知府是张大人,但是你不能不知道有个能开膛破肚的李神医!名声的响亮程度,远超小桃红。
“哎呀,神医咋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百姓们看到李海棠跟着官差出门,立刻跟上去,有些卖菜的,干脆扔下摊位不管,着急上前看热闹。
“犯事了?”
如果是私事,不能把官差弄上门,阵仗太大了啊。
众人频频猜测,跟在后面的人数增加,最后变为大部队。
官差很郁闷,大人明明说低调带人来,他们是挺低调的,奈何低估了李神医的高度,那是比曾公子还带有话题性的大人物!
曾彦那点破事,最多算是fēng_liú艳事,他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和百姓们没一个铜板的关系,看看热闹就行了,李海棠则不同,神医啊,这年头人都惜命,谁不想和神医套近乎!
一路上,李海棠琢磨,最近得罪过哪些小人,她想起来,上次去米粮大户家,让那丑小姐换爹,大户似乎说过,要去衙门告她,说她不是神医是神棍!难不成真去了啊。
“胆子还不小,不知道姐背后有人?”
李海棠昂首挺胸,那死胖子敢诬告她,她就告诉自家夫君,半夜打劫,抢走他家的米粮!
距离上次打劫秦员外,有一段时间了,事实证明,当三只手上瘾,她跃跃欲试,总是想劫富济贫。
鹿城知府衙门门前冷冷清清,李海棠走到门口,瞬间人满为患,周围百姓听说神医进了衙门,都好奇发生了啥。
树上,墙上,到处都是人,只有不到一刻钟,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
张峥昨夜怒火攻心,根本没睡好,顶着黑眼圈,一脸阴沉,本想到衙门看一圈回去补眠,谁料,发生了人命官司。
开春以后,他要回京述职,吏部考评若是优,他就能留在京都,而不是回偏远的北地。
眼瞅着快休沐了,闹出人命,还可能是离奇的凶案,张峥情绪很差。
一旁的师爷不敢吭声,频频送上浓茶给张峥提神,心里琢磨,大人很可能是昨夜房事上太过卖力,因而亏损元气。
李海棠进到衙门,发现气氛相当压抑,官差没让她下跪,还在旁边准备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茶果,请她落座。
“回大人,鹿城神医李海棠带到!”
官差禀报后,李海棠坐在一边,正一头雾水摸不清楚情况,她眼尖看到后门那的帘子裂开小缝隙,张如意和她比手势,那意思,与她无关。
“民女李海棠,当不得神医。”
既然和她无关,那她还怕狗官干啥!李海棠笑眯眯地点点头,“张大人,看你面色暗淡,怕是睡眠不足啊!”
“不足你妹!根本就没睡觉!”
张峥气得想骂人,恨不得掐死李海棠,他只要见到她,一准儿没好事,可奇怪的是,心底却痒痒着,总是想靠近她,去探究。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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