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窜进来的冷风,让李海棠清醒,当务之急,是给小桃红处理伤口。
因为之前肩膀受伤,家里有上好的止血药,她粗鲁地扒开小桃红的衣衫,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天不公平啊,这厮吃啥长大的,皮肤比女人还白皙,水嫩光滑!只是在肋骨下面,一条狭长的伤口,破坏了美感,触目惊心。
“小海棠,等我好了,任凭你处置。”
短暂的眩晕之后,小桃红睁开眼,见自己的上身没一件衣衫遮挡,玩味地调侃,“现在就想下手,你没这么qín_shòu吧?”
“去去去,我是海棠,不是桃花。”
李海棠很鄙视,她翻看下伤口,觉得小桃红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伤口必须马上止血上药,不能再耽搁,而且她有个想法。
“小海棠,别让我失望。”
小桃红说得云淡风轻,可仔细听,话中却夹杂着阴沉,他现在身受重伤,不代表失去行动能力,只要想解决一个人,一根手指头就可以。
“你自己撞上来,我反正跑不了的。”
李海棠摇头,她没有选择,不如就为小桃红治伤,让自己有点利用价值。
说来说去,都是她运气不好,悲催的!
德全班在京都那么火爆,和摇钱树一样,这身后没有点靠山?有靠山,官家乃至皇家,自古以来,乱七八糟的腌臜事还少?
反正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李海棠只能装傻。
“何方用了你的药方,从原本的夜夜咳血,到现在睡得安稳,我比较好奇你的身份。”
小桃红翘起嘴角,继续道,“所以我就调查了你,这一查,还真让我查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李海棠无语,专心致志地给小桃红消毒,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这是作为医者的谨慎,一切以救死扶伤为前提。李海棠仿佛回到了前世在医院的日子,而小桃红,在她面前没任何不同,只是普通的伤者。
小桃红等了许久,没听见后文,他低下头,见李海棠专心致志地为他处理伤口。
每一个动作,都和做了千百回一般,她全神贯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小桃红查了李海棠,其实不用查,他也知道,李海棠的娘亲阮氏,是当年轰动京都的阮家千金。
阮家千金逃婚,京都闹得沸沸扬扬,阮大人气得病了一阵子,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得急病死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样,李海棠可不是李大河那个村夫的闺女,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世,金尊玉贵,可惜……
如果她要得知自己是个千金大小姐,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和京城那些小姐们一样?
小桃红不自觉地思绪飘远,一直到伤口处的针扎的疼痛,他才拉回思绪。
“你在干什么?”
这么一低头,小桃红发现,他感觉真没错,李海棠正在用针头扎着他的伤口。
“缝合,你侧身,不要挡光。”
李海棠找不到合适的针线,就用了自己的头发,先把伤口缝合止血,不然这么流下去,人就完了。
小桃红没对不起她,就算是朋友也好,陌生也罢,她都不希望他死。
“缝合?你以为是女子绣花?”
小桃红哭笑不得,这都是从哪里研究的歪门邪道?可看她无比认真,他竟然说不出阻止的话。
“闭嘴!”
病人太聒噪,李海棠没耐心,她似乎忘记一件事,现代缝合都是打麻药进行的,而这里没有麻药,小桃红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门外,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深夜里,格外的刺耳,城里的狗受到惊吓,一只叫了几声,接着,几乎是全城的狗都在附和。
“他们找上门了。”
小桃红慵懒地靠在墙壁,挑挑眉,看上去一点不着急,“你想好办法了吗?”
不知为何,他就是很想逗弄她,“如果我被抓到,后果你知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都说了,我是海棠,你还是自己做蚂蚱吧!”
李海棠不紧不慢地收针,然后在房间内撒点药粉和香粉,二者混合,能掩盖血腥味。
她找来浴桶,兑了冷水和热水,上面撒着一把花瓣,等着有人找上门。
“海棠,外面有人敲门,要进来搜查!”
陈二婶边跑边喘气,刚刚她摔了一跤,身上都是土,她推门而入,大惊失色,“官差说,城里出了个江洋大盗!”
好家伙,门外的官差加官兵至少有上千人之多,到底是多穷凶极恶的盗匪,才能引得这么多人来?必然是作恶多端,手上有无数条人命的。
自家男人伤了腿,家里没个主事的,陈二婶害怕,万一江洋大盗跑自家躲藏咋办?她们全家都是妇孺啊!
“陈二婶,那江洋大盗,看到这么多人来抓他,说不得早跑了。”
李海棠安慰陈二婶,让她去前面看着点,万一有人搜查,自家必须配合,她现在是操心大厨房里的吃食,还有野人夫君留下的野猪肉,可别被糟蹋了!
门后,小桃红面皮抽了抽,小海棠是不是傻?火烧眉毛了,还惦记她那些吃的,果然根骨清奇,不过,他喜欢!
“那好。”
陈二婶被李海棠逗笑了,紧张和害怕少了几分,她揉揉疼痛的双腿,又忙不迭的往回走。
“哎呦喂,我说小桃红,江洋大盗,这个绰号不错,威风凛凛!”
李海棠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相信那些官差肯定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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