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的飞云正被木三宝扛在肩膀上,封魔剑也被木三宝别在腰间。两个人此刻已经早就不在黑色战甲男子出没的关峡谷,不久之后就将抵达神无双的要塞。
“木盟主,你有那般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不一开始用出来——”
伤痕累累的飞云一边咳出肺里的废气一边说道。
“——没想起来。”
木三宝气喘吁吁,粗厚的肩膀却像是平稳的地面,好在这个胖墩墩的身材关键时候还是能够带着交手了两招就已经重重内伤的飞云。又听见本来性格木讷的木三宝解释道:
“那东西,是用叶一鸣给的传送阵法阵法图试验的时候做出来的。”
飞云头朝下,只看见地面一高一低在眼前乱晃:
“你自己做的?”
木三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话头就到嘴边了,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口型。
飞云没有看见口型如何,只听见“嘘”一声轻叹,搞不懂这是木三宝发现了异常的敌情,让他小声点免得打草惊蛇;还是只是给木三宝自己一个暗示,让他不要把刚才木盒子的研究玄机随口说出来。
哪种都好,反正就是让飞云先不要说话的意思,飞云便收声不多语,一方面调理内息,一方面让木三宝
木三宝许久没有疾跑,这时候跑动的速度相当慢,但是已经远离了关峡谷,多少还是给出一段安全的逃跑距离。这段距离,即使是木三宝这样的小短腿,也能够避开黑色战甲男子的耳目。而黑色战甲男子本质上是要对付世界上最强之人,杀了那些人才是他的职责。在关峡谷偶然遇到的这两个人对于夜阎魔来说不过就是前面有座山挡住了去路,他翻过了山顺路清除掉上面碍眼的土匪而已。
不过多了两只蚂蚁站在前面跟自己挑战,既然蚂蚁跑了,难道还要为了追蚂蚁而耽误了自己的目标吗?
刚才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斤两,对于黑色战甲男子来说,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比土匪那帮人厉害了一点点而已。如果土匪是蚯蚓,那么飞云和木三宝也就是泥鳅的级别吧。
交手之时,对方必败,因为知道自己惨败所以才逃走的。夜阎魔在关峡谷搜索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飞云和木三宝,便重新启动了自己的行程——虽然这个行程他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种预感,会在某处找到自己的目标。大概是三尺之上有神明
,总有一个至高的力量在指引他的方向吧。
而这个目标究竟能够如何取悦自己,兴许这对战斗机器夜阎魔来说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事情吧。
至于飞云和木三宝,这种逃兵绝对不能饶恕,等他杀完 了这个世界比自己强的人,再来找这两个人算账吧。
【秋后算账】,这个词儿,好像也不坏。
当然,对于黑色战甲男子夜阎魔来说,【好】和【坏】的定义,却是不一样的。
至于【强】和【弱】,也许某一天,夜阎魔的定义会被颠覆也不一定。
只不过这个某一天究竟是否会到来,那也只是【也许】这种暧昧不清模棱两可的字眼了。
黑色战甲男子继续着他的行程。
将旁观的视野拉高,黑色战甲男子的身影就如同一个黑点,周身散发着没有燃烧完毕的灰烬,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行走着。
忽然,黑色战甲男子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惊扰到了一样抬起他的脸,看向了遥远的某处。
他的表情在明暗之中看不清楚,只能够看见的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眯。
但是这世界恐怕没有人会关注夜阎魔的心理。
他有心吗?
他有自己的灵魂吗?
他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他的过去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修罗对策的这个模样?
不知道,不好奇,不关心。
黑色战甲男子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向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而这时候,在齐鲁国南故城某处宅子。房间之中,一个身着一抹浅草绿袒胸露乳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原本是手的位置,现在有数条章鱼触手一样粗壮软体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表现出这个身体的主人其实是有知觉一样,触手随性地蠕动着,
时而蹿过桃木桌的下面,时而绕上檀木椅子的椅背,时而如同藤蔓一样盘旋而上缠住了红木镂空雕花床顶。
这个浅草绿的年轻男子,先是眉毛的位置动了动,而后便是眼睫毛动了动。
“泉先——!泉先——!”
一个眉峰犀利丹凤眼,鼻梁挺拔,颇有些英气逼人的女子见状,紧张地抓住了泉先的肩膀,摇晃着喊道。
“着急什么,这小麒麟治疗的效果你还信不过,你看朱珠那样——”
朱颜捋了捋自己的秀发,转身问道:
“朱珠去哪里了?上次的据点沦陷了也没有听见她的消息,不会是真的被易府的人抓住了吧?”性感得如同水蛇一样扭动身体的朱颜看向的正是蹲坐在椅子上,双手垂落如同一只大猩猩偏偏有着十几岁少年面容的道礼。道礼一耸肩一扁嘴,示意这种高等情报他又怎么会知道,他搓了搓鼻尖,敏感的
嗅觉带给他的并非都是好事,有时候也有很大的困扰:
“班妤你带回来的这个是人还是妖?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咸咸得腻得很。”
班妤转头瞪了道礼一眼。
那犀利的眼睛这么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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