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煜记得那时候,玉砚还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大剑门仅仅在休息的房间或者大堂才有些微量的烛光透出来。
刚刚结束一场恶战,几个人都没有心思修行。梅月苼不说,翻来覆去睡不着。竹桀、菊清两个人就没有回来,他索性也起来,在大剑门里散步,然而好巧不巧,散着散着就听见轩辕奇跟玉砚在说话。
说的就是东方熙死得蹊跷,除了叶一鸣他们动了手脚的可能,还有可能是弟子之中有个卧底,在照看东方熙的过程中伺机动了手。
东方熙重伤本就任何人都可以上前探望,中间有谁做了什么也不清楚,现在要追究起来绝对也是没有踪迹可以寻找的。
“不过这次,师父已经足够信任你,想必已经从那个
想法中脱离开了吧?”
兰煜勾了勾嘴角,那也只是他不小心听到墙角听来的只言片语,在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最近的轩辕奇状态很好,没有心魔复发的现象这就是十足的证据。
“看我都说了什么,你还是忘了吧,好好养伤。”
兰煜拍了拍叶一鸣的肩膀,说道。
叶一鸣现在在飞云的体内,他的个头比兰煜要小,这么一轻拍感觉兰煜做出来的师兄姿态还是味道十足,于是恭敬地点了点头,目送兰煜离开。
“你不回去?”兰煜问道,而后一愣想实现想到了什么,指着他晃了晃食指,道,“你啊你,怕是回去撞见了梅月苼,被领出来好好训练吧?”
“正是正是,我得好好思考了一下。”叶伤人好在兰煜没有多难为他,嘱咐他现在伤口还没有好,先养伤。还说梅月苼也不会看着伤患就单挑,这样子胜之不武。
等到兰煜走了之后,叶一鸣找出了从飞云包裹里夹私带出来的传音符,联系神医谷那边,询问情况。
而就在叶一鸣联系神医谷的这会儿功夫,远在齐鲁国南故城的飞云此刻却不好受。
“你太心急了。”赵魁这么说着卸下了飞云的攻势,道,“如果是孙智修的话,他不会这么做,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我也得问问你——你是谁?”
飞云后背一阵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里有些懊悔,没有在刚才赵魁背对着自己的时候立刻下手,导致现在错失良机,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也许,他飞云,就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身体是孙智修的,灵魂是自己的,如果死了,那是他死了还是孙智修死了呢?
脑子里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赵魁却相当淡定,没有喊人进来,而是笃定了对方也不会逃跑,示意他坐下道:
“这位我还不知道名字的侠士,你先入座。我本就是灵魂与ròu_tǐ分离百年,这种事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飞云如同木头,一步一步退到赵魁让他入座的座位但是不敢坐下。
赵魁也不强求他入座,说不定现在这个人的心里还想着椅子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一旦坐下去就会从两侧扶手弹出束缚的铁链,将他困得死死得。
“孙智修呢?”赵魁问。
飞云无法回答,嗓子干涩冒烟。
于是赵魁微微叹气,手指头敲了敲椅子,道:
“这样吧,你既然有胆来刺杀我,透露个名字总归是可以的吧,让我知道是谁对我下手——而且,退一步说,我已经问了几次你的姓名,这样默不作声不回答,不是与你们正派的礼数不符合?”
不知道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好像这个修魔者之主跟自己想象中非常不一样。飞云迟疑了一会儿,道:“大剑门,飞云。”
“哦,那个飞云啊……孙智修提过你。”赵魁像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聊聊家常,讲讲天气,说说往年家族往来那种长辈,一点都没有修魔者的奸佞恶毒。
按时间算起来,赵魁灵魂的年岁早就超过了一百年,别说是飞云了,就算是逍遥派逍遥子那种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在他面前,说不定赵魁也会像现在这样露出一点长辈对小辈慈爱的目光。
这目光让人困惑,放下芥蒂。
但也有可能,这目光的背后,是黑暗蠢蠢欲动的魔爪。“孙智修提起我?提起我……的什么事情?”飞云惊讶起来,他算不上孙智修的敌手,更说不上两个人见过多少次面,也没有做出过特别出色的功绩。就像是一个小喽啰竟然在幕后黑手那边还有个备案,一时
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荣幸还是该对修魔者掌握情况的细致程度感到震惊。
“那是自然,先前夺去破解封印阵眼就传言有个金刚小和尚,后来封魔剑又被你的鲜血所解封,到今天……唤雷天戟还错失了。”
赵魁露出了一点审视的目光,道,
“孙智修说的没有错,如果他失误的估计不会是因为叶一鸣那小子用计,而会是因为你。”
“因为我……”
“没错,你的命数是特别的。”
赵魁观察着飞云脸上的表情,年轻人血性正直,脸上藏不住心思,看见飞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地说道:“你跟我一样,命数都是特别的。”
“特别……?”飞云困惑地看着他。
赵魁咧嘴一笑,像是两个人已经关系密切,绑在了同个绳子上,道:
“飞云,离开那些华而不实、虚与委蛇的正派人士,为我做事如何?”
飞云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抵触。这抵触也在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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