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了神而毫无察觉,少校是被一阵爆炸声给突然惊醒的。
从f-15d视野良好的座舱里回望,哈罗德*费希尔惊讶的发现,挣扎飞行的“敏捷鹰”双垂尾已经有一片近乎消失、只留下还在冒烟的一小半!
被击伤垂尾的f-15,自然会出现偏航和飞行不稳的情况,少校连忙手动操控将战机改平,等到他想起来去搜索那发动了突然袭击的对手时,却见到尾焰明亮、返身离去的“白色死神”已经飞远——那个可怕的“死神”,在一通导弹戏耍之后并没就此罢休、而是直接开炮打飞了自己的一片垂尾,然后就这样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正在惊疑不定的思索之时,又遭遇了一下近似嘲讽的航炮攻击,方寸大乱的费希尔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了。
面对“死神”挑衅一般的攻击,他有心要驾机盘旋加速追击,撵上可恶的俄国王牌一决高下,却想到失去一侧垂尾的“敏捷鹰”航向稳定性会严重下降、飞不出原设计的最大速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开启了加力的“侧卫”;而且即使忽略这个因素,真的追上去和“死神”继续单挑,那家伙的座机性能已今非昔比,自己真的能讨到什么便宜吗……
所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驾机勉强保持平飞状态,费希尔少校的情绪却只能是愈加低落,他终于慢慢猜测到了“死神”想要传达的真实讯息。
这可恶的俄国飞行员,他这么做,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技术吧!
想一想这种暗含轻蔑的讯息传递,对他哈罗德*费希尔这位曾经的美军头号王牌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但少校现在却只觉得两手发颤、浑身冷汗淋漓,他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反击、也没有一点用实际行动去反驳的念头。
是啊,“死神”要传达的意思,可不就是这样吗:
“看见没。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解决;论单挑,你的水平还是差的太远。”
——哼,这可恶的疯狂伊万!
上帝也奈何不得的“死神”,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啊……
经历过一次生死边缘的徘徊。带着对“高加索死神”的一种深深怨念、或者说心灵受到了极大创伤,孤独的黑色十字战鹰在恶战后就越过黑海南部海岸线,径自飞回了位于锡瓦斯的野战基地。
返航途中,关闭了所有通信频道、依靠机载导航系统飞向南方,哈罗德*费希尔在一路上都保持绝对的沉默,当然他平常出击的时候也是这样;呆在略显狭窄的f-15d座舱里,无精打采的扫视湛蓝如洗的正午晴空,少校在遇见友军战机的时候也一言不发、对iff扫描的识别请求置若罔闻,他只是一溜烟的在超低空高速飞离,用急骤的加速俯冲略为缓解自己的郁闷心情。
可不是吗。那个狡猾而可怕的“死神”,果然是个一点涵养也没的野蛮杀人狂。
在生死较量的天空战场上,还有心思把对手当猴一样戏耍,就算真的战力爆棚、已经找不到对手,也不至于用一枚枚报废的“箭手”导弹来拿他寻开心吧!
以一个虔诚教徒的立场来评判。哈罗德*费希尔眨了眨灰蓝色的忧郁双眼,他带着几分厌恶的皱起眉头,觉得那个名叫“维克托*雷泽诺夫”的俄国王牌飞行员,的确是十分鲁莽而又极其粗俗:否则如果不是这样,此人又何至于在高加索的天空中神出鬼没、来来往往大肆屠杀,今天更用一种完全儿戏的方式和自己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空战呢?
可恶!
然而……
哪怕是对刚刚交过手的“死神”心存愤懑,少校却也必须承认。他现在并无资格去指责这个既可怕又可恨的空中杀手;若不是此人手下留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那他现在恐怕已经在黑海上随波逐流、更有可能和战机一起化为燃烧残骸了。
带着一大团的复杂情绪,驾机返航的哈罗德*费希尔心情依然很差,他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一败涂地。
经历过这么一番鬼门关前的惨痛遭遇,如果不是因为一贯的冷静性格、加上虔诚的信仰多少发挥作用,说不定他就会成为又一个战场发疯的可怜人。像美军第八战斗机联队39中队的约翰逊中校那样,被“高加索死神”给吓成了精神障碍人士,早早退役回到家乡去诊查莫须有的精神创伤了。
但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想到,让费希尔少校恼怒非常的这么一场“猫捉老鼠”。却并非是他自行解读出来的那种情况。
就在刚才,与狭路相逢的“鲨鱼”进入一场盘旋对抗,却因为对手的开小差而一把抓住机会咬尾,龙云的白色二十号su-27p42已经占据了敌机六点钟方向的攻击位置,接下来他随便做点什么,就可以直接把黑乎乎的“敏捷鹰”送进波涛起伏的黑海里喂鱼。
然而一想到自己正追击的,是那个曾经有过一次遭遇的空中劲敌,手指搭在电钮上的龙云却生出了几分踌躇。“能媒”的莫名意识感应,现在仍然存在,他不知道就此击坠这架f-15d、让它一下子坠入黑海,是不是真的合适。
那样的话,要想搞清楚这架战机的秘密,是不是就只能动用潜水员打捞了?
在眼下这战火漫天的时候,协调一次打捞行动肯定会非常麻烦,且不说他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指挥克格勃做这件事,总不能说“自己感觉那飞机上有‘能媒’”吧?而且除此之外,对坐在黑色“敏捷鹰”里的哈罗德*费希尔本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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