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和于望舒下了马车,两人便往来福客栈而去。
见客栈外人海熙攘,芸香也咂舌。“这还真是来了这么多人啊!若是他们再不走,可别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这也会有麻烦?”
“如今他们到了京城的消息传开了,若是普通人来请,他们不应还罢了。可若是富家豪族呢?他们也不答应的话,难免会有人心生怨恨。”
芸香找准了位置,便带着于望舒直接飞跃到了墙上,纵身一跃便进了客栈。
于望舒不可思议的望着芸香,没想到这样一个看着瘦弱的丫鬟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朱老太太身边也真是卧虎藏龙啊!
见她们忽然进来,客栈的伙计被吓了一跳,很快便又怒目相向。“你们是怎么回事啊?都说了姚郎中和徐郎中谁都不见,你们就不要再来了。再这样,我们这客栈就做不成买卖了。”
“我们不是来看病了,是徐郎中让我把这支珠钗带给姚郎中,还有几句话让我务必带到。”于望舒拿出徐瑶给的珠钗递给伙计。
伙计仔细的看了几眼,却也想不起来这珠钗徐瑶是否戴过,只得拿着珠钗去找姚墒,“你们就站在这里别乱跑,不然就 把你们撵出去。”
伙计上楼没多会儿便折了回来,说是姚墒在楼上,让她们自己上去。
芸香没有跟着于望舒上楼,只说在楼下等着就好。于望舒便独自上了楼,进了敞开着门的屋子里,姚墒正在煎熬,满屋子的药味弥漫。
“是你找我?”姚墒打量着于望舒。“阿瑶要说什么?”
“外面等着的人太多,徐瑶姐姐进不来,便去别的客栈了,请姚郎中找机会同她回合。”于望舒把徐瑶新去的客栈告诉了姚墒。
“就这个?”
“徐瑶姐姐的事就这个。不过我有另外的事要找你。”于望舒说着便取出了那半块玉佩递了过去。
姚墒愣愣的望着那半块玉佩,好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姚墒端详了玉佩半晌,“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姚墒一脸震惊的望着于望舒。
“是一位老人托付我给你的,他没让我带话。”于望舒注视着姚墒。却见姚墒猛然起身到隔壁的屋中去了。
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还拿着另外的半块玉佩,和于望舒带来的半块恰好能合到一处。于望舒看了两眼,便也知晓这本该就是一整块玉佩。
而不知何故,却是姚墒手里有着半块,周嬷嬷手里有着半块。
“她人在何处?”
“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姚墒皱眉,小心的把玉佩收好了。“难怪我觉得你面善,你果然是姚家的血脉。你和堂姐真的很像。”
于望舒震惊的望着姚墒,原来姚墒竟然也是姚家的人,还是姚清韵和姚翀的堂弟?
难怪周嬷嬷让她务必要亲自把玉佩交到姚墒的手上呢!可既然周嬷嬷都认出姚墒了,姚墒便是如今姚氏一族还尚存的男丁,怎么不把藏宝图和钥匙交给姚墒?
终归姚墒还是姓姚的,可她却不姓姚。
“玉佩我也送到了,便先告辞了。”于望舒转身就要走。虽然姚墒是徐邈的姐夫,可到底他们并不熟悉,实在也没多少话可说。
“你既然是姚氏一族的人,难道就不想为姚家翻案吗?”姚墒忽然出声。
于望舒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姚墒。过了那么多年,原来姚墒还想为姚家翻案?只是对于她而言,姚家是否能翻案,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看着姚墒的年岁,当年该是已经记事,会一直记着姚氏一门的惨死,也能理解。
“你当年尚且年幼,何以判定姚家是无辜的?”于望舒直视着姚墒。在感情上,她的确是应该相信姚家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像是周嬷嬷一样。
可那些事,并非她亲眼所见,也就不好判定姚家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若是姚墒要翻案,姚氏当真是无辜的,自然可以沉冤得雪。若姚氏并不无辜,姚墒是当年的幸存者,怕是要难逃一劫。
“你连自家人都不信吗?”
“我没有见过姚家当年死去的那些人,更不知晓当年的事,自然不能盲目相信。”于望舒叹息着,“你既一直有心翻案,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
“是关家。”姚墒咬牙切齿。“潞王谋逆被诛之后,查找潞王余党的事便下放了。而关家当年也在查抄余党官员之列,查抄姚家的便是关家的人。”
“可关家为何要害姚家?当年两家是否有仇怨?”
“并没有,姚家和关家少有来往,不说相处融洽,却也并无不和。”
“既然无冤无仇的,你如何断定一定是关家冤枉的姚家?”
“当年姚家之所以坐实了罪名,是因为从府中搜出了和潞王来往的书信。而那些书信伯父说过,他并不知情,也就只可能是关家陷害。”
于望舒皱着眉,再次听到关家,她心里乱的很。
难道姚家之事真的是关家的陷害?是与不是,似乎都可以从关氏着手。
虽说她和姚家的确是没有关系,虽说她体内也流淌着姚家的血脉,可她不是于楠啊!只是她却在想,若是于楠的话,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不了解于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猜不到于楠会怎么做。可她如今替于楠活着,虽说不会真正去过于楠的人生,可有些事却是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就像是于楠血脉至亲的人,她真的可以当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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