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凤语兰说起夏蓝,水生眸光微微一沉,倒是没说什么,专心的陪着老夫人用饭。
用过了午饭,于望舒便陪着老夫人说话,水生则带着凤语兰出了荣安堂。
“夏蓝那边审出什么来了?”一出门,水生便急着问道。那些人刺杀望舒,险些就成了,如何让他不惊心。
他一时是不能拿凤天冥如何,不过敢对付望舒的人,是绝对不能留的。
“是关家的人,我怀疑是余二夫人做的。余杭哥哥那里也传了消息给我,说尚在府里的余沁昨夜也差点被杀。”凤语兰皱着眉。
关家的人还真是疯了,纵然真杀了舒姐姐和余沁,关氏也不可能没事,做这样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关氏如今最大的罪过是与人偷情,都不是偷换余家血脉的事了。
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是丧心病狂。
水生皱着眉,想起于望舒和他说的一些话,“让余杭那边查一查关氏出嫁之前的事,看她是否曾和姚翀有什么关联。至于刺客,给余家主送去吧!”
“我知道了,沐诀哥哥,你和舒姐姐都要小心。”凤语兰叹息了一声。昨夜被斩杀的那些刺客,她也大概知晓是谁的人。
她夹在中间,真的是很无奈。
她也只能是阻止人伤害到沐诀哥哥,可别的,也再不能做什么了。
无论皇兄做了什么,始终还是疼爱她的兄长,对她从未有过过分之举。
“你也别总管我们的事了。”水生拍了拍凤语兰的肩膀,“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不对,还是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
“那关氏,沐诀哥哥你要怎么处置?还是就等着余家主去处置?”
“我们这边也不必出手,余家不会放过她的。若是关家别的人也掺和进来了,我自然也不会放过。”
“那我就先走了,我过两日再来看姨母。”
看着凤语兰离开了,水生才折进了荣安堂。徐瑶来了,正在给老夫人诊脉。
“我母亲怎么样了?”水生略为急切的问着。
徐瑶收回了手,“老夫人的病算是好了,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了这么些时日,身子到底有所亏损。我开几个药膳,慢慢调理着也就是了。”
“多谢。”
徐瑶也就开了方子,说起告辞的话,“既然老夫人的病好了,今后,也不必我再上门来了。”
“我知你不愿待在京城,便也不说过多挽留的话。若是今后到京城来,便到府里来坐一坐。若有需要之处,但可说来。”老夫人给了莺歌一个眼色。
莺歌匆匆离开,很快便折回,手里还捧着个匣子。
莺歌把匣子递给徐瑶,“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姚夫人一定要收下。”
徐瑶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却是一匣子的首饰,各种金玉珠光宝气,晃眼的很。她连忙盖上了,“老夫人不是付过银子了,这些徐瑶实在不能收。”
“这可不是给你的诊费,而是我一个长辈送给晚辈的礼物。”老夫人笑着拉了徐瑶的手,“相处了这些时日,我们也很投缘,这些东西呢!就当是一点念想。”
“夫人便收下吧!说起来我们一家人都曾蒙徐邈相救,否则怕是都活不到今日。”水生说道。
“是啊!你们姐弟对我们有大恩,不说阿诀和望舒,就是欢欢,也是令弟帮着保住的。”老夫人拍拍徐瑶的手。
“那是阿邈同他们的情谊了,既是情谊,自然便不说恩情。”徐瑶笑笑。
“我本也是不同你说恩情的。”老夫人把匣子往徐瑶手里一推,“我一个老人家了,这些首饰也实在用不上了,还是你 们年轻人戴着好看。”
“老夫人这哪里就能说是老人家了。”徐瑶无奈的笑着。若非这一头的白发,其实老夫人并不年老。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又都养尊处优的,一张脸也最是仔细护着的,更不显老态。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儿女的出点什么事,对父母乃是最大的打击。
“哪里还不老,我这都做祖母的人了。”
徐瑶望了欢欢几眼,看着胖乎乎的,像是观音送子图里的胖娃娃,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也不知道阿邈的孩子若是出生了,会是什么模样。
徐瑶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去,老夫人让莺歌亲自送出去,水生和用于望舒也起身相送。
“老夫人为侯爷可伤了许多的心,还望侯爷以后为了家人 ,擅自珍重。”出了荣安堂,徐瑶深深的望了水生一眼。
水生郑重的点着头,莺歌则让人搬着老夫人送给徐瑶的礼物出去。都是些布匹和各种名贵药材。
老夫人病了这些时日,京城不少人家都曾来探望,送了许多的名贵药材。寻常觉得稀罕的好东西,一下子便不稀罕起来了。
徐瑶做郎中的,寻常礼物也少看得上眼,老夫人也就让送了她些药材,也能拿去救助一些人。
“我有个冒昧的话,我能不能跟着姐姐去见姚郎中一面?”于望舒摸着袖中的半块玉佩。周嬷嬷让她务必要亲自交到姚墒的手上。
她怕是也要尽快把玉佩送去。老夫人的病好了,为此入京的姚墒徐瑶夫妻,怕也会不日就离开京城。
“你找他有事?”徐瑶诧异的望着于望舒。
“受人之托,有人让我亲自把一件东西送到姚郎中的手中。”
“那你便同我去吧!他这个时辰该是在客栈的。”
于望舒和水生说了一声,便和徐瑶一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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