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没什么可担忧的,该来的总会来。”水生抱紧了于望舒。
“嗯。”于望舒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的深了,听到外面一声惨叫之声的时候,水生猛然睁开了眼睛,拿着床头的长剑便出去了。于望舒也缓缓睁开眼睛,也没去点灯,借着月光把摇篮里的欢欢抱了出来,小心的抱在怀里。
今夜的月色出奇的明亮,如流水般倾泻了一地。
听着外面的打斗之声,于望舒的心瑟缩着。难道今日水生才进宫,今夜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要动手吗?
亏得他们还是表兄弟,甚至曾经还是知交好友,何至于到如今这样不死不休的境地?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权位?还是楚雯华?
她心里乱的很,又是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却又不敢放下欢欢。也不知道水生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那刀剑相砍碰撞的声音声声传来,还不时的传来人的惨叫声,彷如置身修罗地狱。
听到脚步声渐近,她握紧了淬过毒的匕首。门被推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煞白了脸,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恰巧欢欢哭泣起来,她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欢欢没事吧?”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于望舒心里一松,手中的匕首也就掉落在地上,她忙着哄起欢欢来。
水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满身的血腥让他不敢靠近她。
有破空声传来,暗芒点点直刺于望舒的面门。水生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都几乎流出血来。有暗影扑向于望舒,打落几枚暗器。
水生手中的长剑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钉入躲在树丛后的人体内,一声惨叫传来,旋即便没了动静。
把来的刺客都杀的杀,捆的捆,才有人陆陆续续的点亮了灯,院子四处明亮起来。
于望舒看着面前落在地上的几枚暗器,心有余悸。差一点,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要命丧当场。
她看向了面前的夏蓝,“多些夏蓝姑娘出手相救。”
“夫人不必同夏蓝这般客气,是公主让我来保护夫人的。”夏蓝还是一副既往的冷着脸,没更多的表情。
于望舒把欢欢放在了床上,便急忙去看水生。看着他一身都是血,她的手颤抖个不停,想要伸手去检查他是哪里受伤了,却又怕弄疼了他。
鼻子一酸,泪便朦胧了双眼。
水生霍然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也不再顾忌弄她一身的血腥。还
“还好你没事。”他的语气哽咽起来。
于望舒回抱着他,感觉着落在她颈上的滚烫。她全身都僵直了,认得他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以前一直觉得,一个大男人还哭,一定难看死了。这一刻,她却觉得那滚烫仿佛流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整颗心都酸酸的。
“我都在怀疑,我选择留下是不是错的。”他低低的呢喃着。差一点,他就让她丢了性命。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会保护好她,可还是让她遇到了危险。
他怎么就这样大意的。
“你不要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于望舒抱紧了他。
好一会儿水生才放开了她,她便在他身上摩挲着,“这么多的血,你都哪里受伤了?”
“没受什么重伤,这些都不我的血。”水生指了指肩膀上的受伤处。于望舒仔细检查了一下,见伤口不严重,总算是松了口气。
水生也不急着处理伤口,而是去看院子里的人。
尸体大多已经被抬走了,倒是抓住了几个活口。
水生仔细的检查了这几个活着的人,却是微微皱眉。
“侯爷也发现了吧!这不是同一伙人。”夏蓝把水生的佩剑换给还他,而她脚下躺着的则是向于望舒放暗器那人的尸体,“这人明显是冲着夫人来的。”
那星星点点的暗器都是冲着于望舒去的,她看的分明。若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冲着侯爷来的,没理由那些暗器不针对他。
“的确,是两伙人。”水生皱着眉。打斗的时候他便有所察觉了,一伙人明显训练有素,彼此之间配合的很好,而且招式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倒是另外的一伙人,像是东一个西一个凑起来的人,彼此之间好像都不熟悉,而且招式也十分杂乱。能力更是良莠不齐。
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而针对望舒去的暗器,让他很诧异。如若是凤天冥派来的人,那么收到的命令应该是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
只要他死了,望舒也好,欢欢也罢,都是好对付的。
完全没必要特意针对望舒。除非另外一伙人收到的命令是取望舒的命。
“带下去审问。”水生指着针对于望舒而来的两个活口,“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那剩下的人?”夏蓝望着水生。
“处理了吧!”水生淡淡说了一声。宫里派来的人,本也没有审问的价值。一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二来,问出来了又如何?谁能为他主持公道?
他也没必要放人回去给凤天冥报信。
夏蓝和她带来的人把需要审问的两个人带走了,其他的护卫则把满是血腥的院子给打扫了一番,又用水清洗过。
于望舒则把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拿给受伤的人,让他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她这才拖着水生进屋去了。
“你这一身肯定是要细细的,我去烧点水吧!”看着他的样子,于望舒叹息了一声。
“不用烧了,我拿冷水细细就成了。”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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