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若是嬷嬷肯留下来,我只有欢喜的。嬷嬷在姚家伺候那么多年,我给嬷嬷养老也是该的。”
周嬷嬷这种在府里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不提功劳,苦劳总是有的。
若是姚家还在,自然嬷嬷也能留在姚家养老。倒是姚家就那么没了,周嬷嬷也无处可去。
“是啊!嬷嬷不如就留下来,您也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实在让人不放心。”福伯也劝道。“别说您这么大 年纪了,就是我这年岁只有您大半的人,也总觉得有力不从心之时呢!”
于望舒和福伯劝了好一会儿,周嬷嬷才点了头。
“到底还是夫人说话有用,我是劝了好久,嬷嬷都不肯留下来呢!”福伯苦笑着说道。
于望舒把周嬷嬷给她的匣子收了起来,想也知道,可以让姚家东山再起的,必然是大批的钱财。她一时倒也不想去拿出来。
一来她暂时手里不缺银钱花,二来,她也不可能重振姚家。
她本就不姓姚,何况姚家还是罪臣。
她让福伯和周嬷嬷先坐,她则去沏了茶来。她进厅中的时候,周嬷嬷正逗着欢欢玩,一副和乐的模样。
“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周嬷嬷忽然说道,“好些年前的事了,只是想着余家的那位二夫人姓姚,这才想起来的。”
于望舒便问起是什么事。
“当年姚翀老爷和老夫人提起,说是在外面喜欢上了一位姓关的姑娘。后来却是没成,原来老太爷在外面为官的时候,已经给老爷定下了一门亲事。
“姚翀老爷当时不乐意,可两家都定亲了,也就不能再更改。成亲之后,和那位关姑娘也就不了了之。老身也没听说那是谁家的姑娘,时隔多年,倒是都快忘了这个事了。”
于望舒微微皱眉,事情不会这样巧吧!其实世上同姓的人很多,倒是不能因为一个姓氏便断定有关系。
可心下却也觉得可能其中有什么关系。
她仔细想着余杭告诉她的那些姚家的事,似乎姚翀成亲很早,处斩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不过却也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被处死。
姚翀喜欢的自然不会是个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怎么那位关氏姑娘也该和姚翀年岁不相上下。
可关氏嫁进余家则是姚翀去世六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那位关氏姑娘若才出嫁,在这个时代可真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余家二老爷即便要续弦,按理说也不会找一个这样大年岁的。
“福伯,你可知晓二夫人进门是多大年岁?”于望舒望着福伯。
“这……二夫人似乎就比二老爷小上一岁。这门亲事是当年老爷的姑母帮着说成的。老姑太太的夫家和关家是亲戚,说是二夫人为长辈守孝,故而年岁托大了,姑娘是好姑娘。
“老夫人本是不乐意的,哪有说亲找这样大年岁的姑娘。无奈二老爷自己乐意,说是年轻的时候见过,有那么几分情谊在。亲事便也这样成了。”
于望舒心下感慨,到底二夫人保养的好,看上去倒不像是和二老爷差不多年岁的。
若二夫人真是这个年岁的,那年岁倒是能和姚翀的恋人对上。
“听闻当年查办潞王余党,倒是有关家掺和在里面。”福伯忽然说道。
于望舒微有些头疼,事情似乎越发复杂了。总不至于关氏因爱生恨,害死姚氏满门吧?要是这样的话,也太可怕了。
不过现下也只是猜测,至于事实如何,还真不清楚的。
“对了,我这里有块玉佩,姑娘能不能帮我交给那位叫姚墒的郎中?”周嬷嬷突然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于望舒。于望舒看着那玉佩,上好的羊脂玉,不过说是一块玉佩,却只有半块。
可以看出断口,这玉佩应该是还有另外半块。
“只是送玉佩,自然不难。嬷嬷可有什么话要带给他?”
“不必了,他若是见了玉佩,自然都清楚的。”
于望舒也就不再问。
福伯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周嬷嬷则留在了清渠园。刘叔和刘婶回来的时候,于望舒便和他们说起周嬷嬷要在这里住几日的事。
“既然是夫人的客人,住着便好,清渠园也不缺空屋子。”刘婶笑了笑,倒是没什么意见。
于望舒把欢欢给哄睡了,便去厨房给刘婶帮忙。
“欢欢爹午饭又不回来吃了?”刘婶一边摘菜一边问着。
“大抵是不回来吃了,我们也不用管他,他自然有地方吃呢!”于望舒笑笑。
刘婶也不再说这个。吃了午饭也还没见水生回来,于望舒心里略有些担心。
也不知进宫后如何了,她总觉得宫里就是个危险的地方。在她看来,皇帝凤天冥也和洪水猛兽差不多了。
没什么事可做,于望舒便继续做着要送给老侯夫人的大氅。周嬷嬷便在一边陪着她说说话,顺便看着些别让欢欢摔倒。
“姑娘这针线还真是好,倒是一如当年的清韵小姐。”周嬷嬷感慨着。
于望舒笑笑,她也听余杭说了,其实余家的双面绣便是姚清韵带到余家去的。也难怪当初余杭会那么怀疑她是姚清韵的女儿。
一来是相貌相似,二来则是这针线手艺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清韵小姐啊?是个极温婉和善的女子,当年去提起的人家可多了。最后啊!还是清韵小姐自己选了余家二老爷。只而可惜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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