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的眼线只会比侯府更多。到了京城,找他倒是不如去找余杭。”水生苦笑。
于望舒也感觉到了他话中的悲凉,皇上最忌惮的怕还是自己的兄弟。毕竟都生于皇家,不能保证对方真对那把龙椅没有觊觎之心。
“你还不知道吧!秋白玉就是凤绝尘。逍遥王凤绝尘,字玉白。要说起来,他这字还是褚御史老大人给的。”
于望舒倒是有些懵,她其实并不知道当今皇上有多少兄弟。
既然凤语兰是秋白玉的妹妹,她便也想着秋白玉也是皇子。倒是没想到竟然就是逍遥王,原来当日所见到的逍遥王竟然是假的。
“那我们当初所见到的逍遥王?”
“他是逍遥王府的门客,君无名。他曾是玉白的伴读,也算是在宫中长大的。”水生笑了笑。
“君?君不是太后娘娘的姓氏?”
“是,云州君家,他也算是我的表弟。”
于望舒这才感慨起来,“难怪当日辞别之时,他只单独见了我,却是不见你。原来,你们之间是还有这一层关系。”
船又行三日,便已经到了京郊码头,朱家的安排了人一一下船,好卸货。
朱老太太也在一众丫鬟婆子的搀扶下下船。
“你们说是到京城投亲,可有人来接?若是无人,可随老身一道入京。”朱老太太笑着和于望舒说道。
“不了,会有人来接的。”于望舒笑笑。真同这位老夫人一道入京,也太招眼了。再说了,若是遇到了褚家的人,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的儿子褚大人乃是中书令,和沐诀同朝为官。若是见面,沐诀的身份便隐瞒不住了。
何况若是老太太问起他们的亲戚是哪户人家,还真不好说的。
“那我就不多言了,以后得空了,便到家里去坐坐。”朱老太太拿了块玉佩递给于望舒,“褚老御史家里,你京城一打听,必然能打听到的。”
“若是有机会,肯定去看老太太。”
“接人的来了。”夜莺笑着往不远处一指,老太太看过去,还真是褚家的马车,上面还有褚家的家徽,车辕上站着的,正是褚家的大管家。
“那我们就先走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褚家的大管家也看到了老太太,连忙让人挡开了行人,硬是在拥挤的地方那个开拓出五六尺宽的一条路来。
又取绸缎一拉,遮挡去外面的视线。
大管家这才急匆匆的跑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总算是入京了,大老爷大夫人都等待多时了。”
老太太却是微微蹙眉,“我一个糟老婆子,哪里还用你这样大的阵仗?我也不是那些花儿朵儿一样的姑娘,还怕人看啊!”
大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府里夫人小姐们出门,都是这般行事。”
“我就说是太过了,让人看着不好。你们本也不必来接,这边自有人送我。”
“老太太快请上车吧!”大管家示意夜莺扶着老太太上车。
“老太太,老爷也是一番心思,老太太快上车吧!虽说侄老爷也是极孝顺老太太的,可老太太既回京了,也该让老爷公子们尽尽孝道不是?”
老太太这才辞别了朱家的人上车。
于望舒看的有些咋舌,到底是京城富贵人家的排场,同小地方不同。
水生先找了客栈住进去,让于望舒和欢欢先安顿下来。
“你何时去找余家的人?”住下了之后,于望舒才问道。
“此处便有余家的铺子,若我没记错,那管事的是余家大老爷的人。我身上有余杭给的印信,可让他帮着传个话。”
“这就好。”于望舒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若是不用到余家去就能找到余杭,自然是最好的。
“你先歇息,我出去一趟。”
看着水生出门了,于望舒便逗着欢欢。已近京城,前路却更加渺茫。
最初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这样来到京城的。分开月余,也不知博闻和月牙怎么样了。
水生没离开多会儿就折了回来,“管事说最早也要明日才能联系上余杭。”水生皱眉。既然来到了这里,他自然想要尽快见到母亲。
可他也知晓,此时的安国侯府不安全。
其实府里很从来不缺皇家的眼线,他和父亲征战沙场多年,早被皇族忌惮。功高震主,不是过错,却是最大的罪。
“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安国侯府的事?”于望舒给他倒了茶。
此处来往的,京城人士很多。想打听一下安国侯府的事,该是不难的。即便不知晓老夫人病的如何,可若有重大变故,该还是能听说些的。
“问了管事几句,安国侯府并无噩耗传出。倒是母亲病了的消息,在京城并非隐秘之事。皇太后曾下懿旨,召集名医为母亲诊脉,故而此事早已传开。
“似乎日前去了一位名医,便再无郎中上门。不知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虽不算好消息,却也不算是坏消息。”于望舒握了握他的手。既然皇太后这样上心,重赏之下必然能吸引许多名医,或许病情当真控制住了。
“欢欢还好吧?京城已然很寒冷,他不知是否习惯?”
“给他穿的厚实呢!即便寒冷些,不出屋子还是无碍的。”于望舒摸了摸欢欢的手,很暖和,她也安心很多。
此地寒冷,客栈中的屋里倒也是弄的暖和的,只要不出去,很感觉不到那种冰寒。
沿途无聊,她倒也是做了几身冬衣和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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