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颜来找了于望舒一趟,说起府城锦绣阁开张的日子。“日子定在了这个月十六,是个难得的吉日。”
“都准备好了?”于望舒笑着问道。事情都是欢颜在忙活,她倒是都没操过心的。
“都好了,衣裳也已经做出一些来了。只是可惜你都不能亲自去一趟了。”
“我要能亲自去,可要拖到年后去了,哪里能等到那个时候。”于望舒笑着抚摸着小腹。推算的预产期便在这个月,她自然是一日都不敢外出的了。“不如你带着博闻和月牙他们去玩一日吧!”
“好啊!”楚欢颜笑着点头。
“我不去。”月牙却是一个劲摇头,“姐夫说了,姐姐可能这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我要陪着姐姐。”
“我们月牙还真是懂事又乖巧,不知道谁以后那么好的福气,娶了你去啊!”楚欢颜捏着月牙的脸,“不去便不去吧!以后也还是有机会去玩的。”
月牙自己不愿意去,于望舒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们此去,要小心范家。”于望舒握了握楚欢颜的手。说到范家,她才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她猛然看向了徐邈,“府城的范家,可是和余家竞争皇商之位的范家?”
先前只听话反范家势大,倒是都没往这个方面想。她如今才忽然想起,其间怕是有些关系。
“范家的支脉很多,我对范家并不熟悉,不敢断言。可若真是那个范家的人,我怕他们其实是冲着你来的。”徐邈略微皱眉。
先前锦绣阁画册丢失,注意力都只在苏可和紫鸢身上。留意到范家,还是因为知晓紫鸢嫁入了范家。
若当真是范家在背后谋算,那所图不小。
霓裳阁,怕本来就只是引他们注意的一个幌子。
“若真是冲着我来的,何以不直接一些?绕了这样大一个弯子,还真够麻烦的。”于望舒有些奇怪的说着。
“是不是,我们等着瞧便是了。若范家真有所图,必然有挑明的那一日,不信他们还能一直绕弯子。”楚欢颜笑笑。
“这倒也是。”
楚欢颜和徐邈说好了去府城的日子,便先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凤语兰便又带着些东西过来,同来的竟然还有余杭。
“冒昧登门,还请不要见怪。”余杭含笑说着,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来者即是客。”于望舒招呼着两人到屋里去坐。
余杭却半字不提双面绣的事,坐了一会儿,便说身上有些不适,要让徐邈帮着看看,便请了徐邈出去。
“奇怪了,余杭哥哥也没和说他不舒服啊!”凤语兰皱着眉,一副诧异的模样。
“或许是什么隐疾,不好和你说的。”于望舒笑着给凤语兰倒茶。
“这样啊!”凤语兰也就不再纠结。
到了隔壁屋中,徐邈便伸手为余杭诊脉,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余公子似乎思虑甚重,别的便没什么了。莫非,要我治的是心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无能为力了。”
“确实,今日来找你,的确是心病。”余杭叹息了一声。“我知你医术高明,就是想要问个事情。”
“但说无妨。”徐邈低着头细细摩挲着茶盏,指尖都沾染上淡淡的暖意。
“胎记可有造假的可能?”余杭直直的看着徐邈。
徐邈有些怔忡,“胎记自然不能作假,除非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要想看上去是是胎记的样子,倒是可以。不过任何作假的法子,都是经不起细细查验的。一旦细看,自然便穿帮了。”
他还以为如今余杭最为忧心的是余家的生死存亡呢!却是来问这样一个事。
“若是母亲身上有胎记,是否孩子身上也一定有?”
“自然不会。天下少有这样凑巧的事,至少我没怎么遇到过这样的事,当然也是有的。我曾见到一个孩子脸上有大块的胎记,便听孩子的父亲说起,母亲的腰上也有一小块胎记。”
“不在同一个地方?”
“谁说一定会在同一个地方?”徐邈呵呵一笑,“胎记之事,本就难说。甚至我觉得,孩子的胎记未必来源于长辈。”
“多谢。”余杭冲着徐邈抱拳。
“你就是在烦忧这样的事?”
“我想起府里的一桩旧事来,颇觉蹊跷,想要弄个清楚。”余杭没有细说,“京城里还说医术卓绝的徐御医到底去了何处呢!没想到竟然是来了这样的地方。”
徐邈眸子紧缩,旋即便又笑起来,“过往种种,都同我没有干系了,至于京城的事,我也不关心。”
“于望舒的身份,你可知晓?”余杭直直的看着徐邈的眼睛。他让人去问过长西村的人,于望舒并不是长西村人士,而是去年才到长西村的。
如今一来,他便更加怀疑起于望舒的身份来。
“怎么?你为了双面绣的事,竟然要这样寻根究底的?”
“我就是问问而已,莫非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实话和你说吧!她出自你们余家的庄子上,不过她如今的身份的凤玉白给的。我也不希望余家的人再来打搅她,否则,我也不会和余家客气。”
徐邈目光锐利的望着余杭。于望舒的身份,若是余杭有心,很快便能查出来,倒是不如直接摊开来谈。
她的确是出自余家的庄子上,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于楠了。若是余家想要打搅她的日子,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余杭有些震惊,她竟然是从余家的庄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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