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们若是成亲了,我想他若是记起了过去的事,纵然真有妻室,也必然不会辜负你。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考虑吗?”
“这话真是蹊跷,我想秋公子也是初次见到水生吧?何以这样信他?”于望舒看着秋白玉的目光锐利起来。
秋白玉轻笑着,“我只是想着于姑娘可以多考虑一下,都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人也如此,错过了,以后后悔了该如何?”
于望舒的脑子混沌起来,一面想着,若是有一日她发现水生有很恩爱的妻室,那么她会感到庆幸吗?
若是到时候她发现并没有那样一个人,又是否会觉得遗憾?
世人没有后悔药,凡事容不得人后悔。她也从来都不后悔,不管路是什么样子,最开始都是自己选的,又何必拿“后悔”二字来为难自己?
可遗憾,终归会有的吧!
“可我想,及时止损总好过泥足深陷。”好一会儿,于望舒才苦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她还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陷进去。可她若和水生成亲,经过了恩爱缱绻。那么那个时候再让她撤离,她会更痛苦的多。
明知那可能是毒,便不该让自己上瘾,即便透着多大的诱惑。不能总想着上瘾后还能戒除,因为有些人根本戒除不了。
纵然真能戒除,痛苦也会是千万倍的。
“你若很在乎一个人,会愿意给人做妾吗?”秋白玉忽然问道。
于望舒未曾思考便摇头,前世今生,不介入别人的婚姻和爱情,那是她的底线。
那样的事,伤人伤己还不道德,何必呢!何况她的孤绝也绝不容许自己把爱人和别人分享。
感情本身就很自私,带着排他性。
从小妈妈教导她的一点,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东西可以分毫不让,别人的东西也容不得丝毫惦记。
“我从不抢旁人的东西,尤其是大活人。何况,若那个人并非完完整整都是我的,我也根本不稀罕。”
秋白玉便不再说。虽不知她为何这般排斥给人做妾,不过她既然不乐意,这话便不好再接着说了。
有人趋之若鹜的事,便也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并不奇怪。
“你这里还有酒吗?”于望舒抬眸看着他。
秋白玉直接把酒坛子放在了她面前,“上好的桃花酿,便宜你了。”
于望舒轻嗅着,淡淡的桃花芬芳尤其醉人,闻着甘醇的酒香便知这是好酒。“我改日还你。”
看着于望舒将那坛子酒一饮而尽,然后趴在了桌上,秋白玉扶额。那是酒,又不是水,用得着喝的这样凶猛?
虽然桃花酿入口似乎不算烈,不过后劲却很大。
“这是闹的哪一出?”素雪从屋里走出来。
“京城那边还一堆乱麻呢!这边也不安稳。我早晚被他们给折腾死。”秋白玉无语的看了一眼醉倒的于望舒。“我已经能想象以后被人提着剑追杀几条街的样子了。”
素雪笑起来,“能者多劳。”
“行了,她一直嘟囔着要回去,安排马车把人给送回长西村去吧!接下来我们也好好看看戏。他们要怎么闹,随他们去吧!他曾经看了我多少笑话啊!他如今闹的这些笑话,也足够我笑一辈子了。”
素雪笑笑,主子到底还是嘴硬心软。若当真不担心,何以闹到如今地步。还不远万里的跑到这样的小地方来。
素雪也就吩咐了人去备马车。看着人去准备了,她又看向秋白玉,“刺杀的事牵连甚广,朝中重臣,牵一发动全身。”
“既然敢动手,就要付出代价,这次就连根拔起。朝中的那些人本也该动一动了,否则都要反了天了。这次的事,也算是杀鸡儆猴,让满朝文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只怕皇上会觉得动静太大了,何况这些贪官奸佞,也有不少是皇上的心腹。”素雪有些担忧。
先帝还在的时候便很宠爱幼子,待到皇上登基,便对逍遥王府很是忌惮。
一旦王府闹出的动静大了,怕是皇上那边不会继续观望。朝中重臣可说是良莠不齐,而有些奸佞也是皇上亲自提拔上去的。
能被皇上看重,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说处理朝中之事上如何,至少溜须拍马,给皇上出鬼主意的本事,那可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朝臣卖官鬻爵,吏治败坏,皇上如何会不清楚?只是有人给了皇上足够的银子花用,皇上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皇上素来爱奢华,登基之后大兴土木,建造行宫,四处搜罗奇珍异宝……
如此奢靡,自然国库空虚。那些奸佞的法子能暂时充盈国库,让皇上继续过着奢靡的日子,自然皇上也乐意护着那些人。
若是府里真的动了那些朝臣,不知道皇上又会有什么动作。
那些人不是没进过王爷的谗言,本来皇上就忌惮王爷了,再加上那些谗言,就更是让王爷步步如履薄冰。
就是不知道,事情闹大了,皇上是会站在哪一边了。
太后娘娘吃斋念佛多年,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知道皇上和王爷不和,可管不了,便直接不看了。眼不见,心不烦。
这两年来,王爷就是要见太后一面也不容易了。王爷每次求见,慈宁宫的人都说太后娘娘诚心礼佛,谁也不见。
“那也可借此事试探一下圣心。若是皇上真的容不得府里了,那也该早作打算。”秋白玉说的苍凉,素雪也从那语句中感觉到了严重。
她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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