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于望舒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看着他憔悴和疲倦的样子,倒是生出了几许心疼来。
看着他这个样子,怕是一直守着她,等她醒过来。
除了爸妈,很少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她虽然也有不少朋友,可说到底,都只是泛泛之交,并不算很亲近。
所以病倒的时候,往往也是她觉得最孤独的时候。大概也只有在那样脆弱的时候,才会希望有个人能陪在身边吧!
有人陪着的滋味,真的很温暖。
“你又救了我一次。”水生郑重的说着。
“说这个做什么啊?难道你要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于望舒说着自己便先笑了起来。“你要是真以身相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水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半晌都没说话。于望舒见他不笑,倒是有那么点尴尬。
她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倒是忘了他是个不爱笑的人。
“你真要?”
于望舒连忙摆手,却扯疼了伤口,她呲牙咧嘴了好半晌,才算是缓过来了。她略微无奈,“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这又不是电视剧,救人什么以身相许的,也太不现实了。
“你吃过东西了吗?”于望舒忽然问道。
“未曾。”
“那你就快去吃东西吧!我没事的,好好养着就行了。别我还还没好,你倒是倒下了。”
水生看了于望舒一眼,她便闭上了眼睛,说累了要睡一会儿,赶他快去吃东西。
听着脚步声远去了,于望舒才睁开了眼睛。大概的昏迷的时间长了, 她其实并不困。并且身上疼的厉害,一时也是睡不着的。
素月捧着一束新开的桃花进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素月将花插在了花瓶中。
见于望舒醒了,她便自我介绍了一番。于望舒的目光却凝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了好半晌。
“姑娘怎么这样看着我?”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只是觉得姑娘有些眼熟,似乎同我认得的一个人有些相似。”于望舒越看素月,越是觉得素月长的很像素雪。
尤其是眉眼间最为相似。
“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人?”素月好奇的问着,把带来的几个瓶瓶罐罐都放在了床前的小几上。
仔细的给于望舒讲解着各种药膏的用处,说都是宫的好药,尤其是一瓶玉雪膏,祛疤是最好的。
制作工序复杂,所都很少,所以宫里也是不多的,就连后宫之中,也只有极被皇上看重的妃嫔才能得到一二。
后宫女子们以色侍人,最怕的就是容貌肌肤有损,故而别帝王厌弃。而这玉雪膏便是最得宫中娘娘们喜欢的,若是受了伤,但凡不是十分狰狞的疤痕,多用一用,便能淡化疤痕,恢复肌肤。
这样珍贵的东西,于望舒听的有些咋舌。竟然是如此贵重,想必逍遥王手里也很有限,竟然愿意赐给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于望舒本想拒绝,不过素月却说,既是逍遥王赏赐的,便是不容人拒绝。
“素雪姑娘,不知道素月姑娘可否识得?”
“姐姐?没想到姑娘竟然同姐姐认识。”素月呵呵笑起来,“这还真是巧了。”
于望舒也是一番感慨,世界还真小。只是素雪若是素月的姐姐,素月又是逍遥王的人,那么秋白玉又是什么人?
“那不知道和素雪姑娘在一处的秋公子,又是何人?”于望舒问道。
看来秋白玉还真是不简单的,并不仅仅是个文渊书肆掌柜那么简单。
素月的笑容微顿,旋即又笑道:“姑娘说的是秋白玉公子吧!他是王爷的幕僚。”
于望舒也就没有再多问,素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便先离开了。于望舒则看了素月带来的桃花好一会儿。
已然是桃花灼灼的时节了。
于望舒也就留在逍遥王这里养伤。因着她日日躺着养伤,倒是一直没有见到逍遥王本人。
于望舒一连几人也没见到王春,只是从水生口中得知,王春的伤势也有所好转,安心静养些时候也就能好起来了。
倒是王春醒了之后,不担心自己的伤,反而担心楚家的马车。马当时给放跑了,车厢也有所损伤。
听到王春的担忧,于望舒不由失笑。
“这人也真是的,不庆幸自己好好的,倒是担心起马车的事情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一架马车也需要不少银子的。
若是楚家真让王春来赔偿的话,也真是够呛。虽然该庆幸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依然还好好活着。可庆幸之后,却又不得不感慨这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马车既然是她借出来出的事,她自然也不可能让王春去赔偿。她会自己赔给楚家的。
“他也是怕要赔马车的话,需要的银钱也不少。”
“你帮我和他说,让他放宽心吧!我自己会赔给楚家的。”
“嗯。”水生点了点头,表示会把话带头。
于望舒又问起,这几日有没有官差要来问话。毕竟当日逍遥王被刺杀,他们也在现场。不知道官差会不会来问他们一些话。
他们都是没有户籍的,最好还是远着官差的好。若是被发现他们身份不明,怕又是一场危机。
“并没有。”水生摇头,“想来都忙着追踪刺客,查找幕后主使,也不会来找我们问话。若说当日在的人,其实很多,也不独我们。”
于望舒这才放心了些。一朝成了黑户,当真是要小心谨慎,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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