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确实比莲藕有市场,这不用秦鸢说,马氏都晓得的。但是,这个季节,莲子还不能摘。
“可是,妹妹,莲子,莲子冬日不好摘。”马氏愁着脸,对秦鸢说道,“实际上,我同你说这事,还是因为村里有人也种莲藕地。而且,这地,是重新开垦的,并连着咱家的田地。”
马氏见暗示不好用,秦鸢往日里居住在镇上,已经很少回村里了。不得已,她就自己开口,提起那户人家。
“钟,姓钟的人家,之前不是咱们村里人,是外迁来的。但即使是外迁来的,也要懂规矩,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马氏拉着秦鸢手,疯狂的暗示,但真可惜,秦鸢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不愿插手管这种事。
毕竟农家乐很忙,况且,你种的莲藕又不关她们家,往日里也是赠你吃过几餐的交情。
“话是这么说,可重新开垦的土地,也不归咱们管。咱们也管不着不是!”
秦鸢装糊涂,浅笑盈盈,就差没明说,她不愿意插手。
“嫂嫂,马嫂子,你来了。”日子过得快,秦鸢就打算听着马氏唠叨,勉强过一日放学的顾均回来了。
顾,开怀的跑进来。他还以为顾灵儿也在,进来环顾四周居然没发现,好些失望。
“我灵儿姐姐呢?”
“在家里,你去找找看,我也不晓得。”秦鸢手一指,,又跑了出去。
“那我去找灵儿姐姐。”
顾均话刚落,外院又神奇的吵闹一片!
“咋了,这是?”隔着一层墙,屋里的人还是听见了外头的热闹。
外头喧嚷不已,秦鸢竖着耳朵听,似乎还听见了有女人的尖叫声,一想到还怀着身孕的唐如烟在院里躺着嗑瓜子,秦鸢立马就坐不住了,几乎是飞奔着出去。
“我去看看究竟。”
秦鸢飞奔出去,这才目睹了一场闹剧。
被打——发出尖叫的女人不是唐如烟,也谢天谢地不是她。
顾玄要顾着怀了身孕的唐如烟,所以也没上前拉架,而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至于被打的那人,不用说也能猜得到,是杏叶。
而动手打人,你估计想都想不到,是那个——老实憨厚的董东将,杏叶的董郎。
“怎么回事,都给我住手。”要打架你们也得回去打啊,在我家打算怎么回事。
秦鸢气的脸色铁青,那杏叶却是也活该,但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大女人就不合适了吧。
“董东将,你怎么回事,打一个女人?”秦鸢气势如虹的上前,反手就要给男人一巴掌,但没等她动手,董东将却松手了。
但这不松手还好,一松手失去平衡力的杏叶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她哭丧着脸,面纱都被打落,更别提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了。更是犹如疯婆子一般,披头散发,借着头发遮住了自己不堪的容颜。
因为哭了,她脸上的妆容都化了。
“我,我对不起你,你打死我算了。”杏叶娇滴滴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倘若不是董东将恨到了失去理智,怕也是能原谅杏叶的。
只可惜,被欺负的狠了,这下莫说原谅了,他恨不得弄死眼前的给她戴绿帽子的女人。
“杏叶,你说,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花重金赎你,也是因为你说,你想嫁给我,愿意在家相夫教子。可如今,算什么?”
董东将眼睛红肿,他定定的看着杏叶,内心的痛犹如万箭穿心。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当初他怎么会不顾家人的阻拦娶一个风尘女子。
自此连家都不能回!
“我如今落魄,都是因为你,而你呢,可将我们的山盟海誓放在心中过?”
董东将的字字质问,犹如针扎,一笔一划的扎进杏叶心中。
“对不起对不起。”可如今,她能说的只有抱歉了。
“我才不稀罕你的狗屁道歉。”可谁知道,董东将也是个性情中人, 兴许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都会如此。
他踉跄站起身,忙的朝着杏叶扑了过去,杏叶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啊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杏叶大呼小叫,好在那董东将还未失去良知,并未想当众再给杏叶难堪。
他不过是扑过去抢走杏叶脖子上的玉坠,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既然情已不复存在,又何必留着定情信物来让人难受。
“这个,你还留着作何。情都不在了,留着何用,不如一拍两散。”董东将苦笑一声,拿着那晶莹剔透的玉坠子看了看,最后用劲扔到地上。
“既然不再爱了,我们也就这样了,散了就散了吧。”
‘啪——’玉坠子落地的声音,杏叶堵在嗓子眼的那句‘不要’方才落下。
她不顾面容,不顾难堪的爬了过去,捡起那玉坠子,满脸的慌张,兴许也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乐而要永远失去董东将 了。
她以为,她以为,不管如何,眼前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会永远对自己好。
虽然她也想过要摆脱他,可是当一切真正来临时,她却自乱了阵脚。
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喜欢董东将,不然也不会如此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董郎,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杏叶爬过去,捉住了董东将的裤脚,这场闹剧早已被人看了笑话,她也不介意被人再笑一场。
如今,她只想求得他的原谅。
“算了吧,我付出再多,你也——”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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