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室里司马镜悬不再言语,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但是离开之前,他去见了郑岐。
司马镜悬淡然开口:“除了重新打扫禁室,里面的东西都要用最好的以外,之后也绝不许用铁链锁她。”
“爷这万万不可啊!”郑岐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爷母蛊体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她失控了,我们这里只怕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司马镜悬往禁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按我说的做吧。”
这是我欠她的。
司马镜悬抬脚离开,留下郑岐在原地发懵,这爷最近究竟是怎么了,跟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司马镜悬刚回到太元宫,就看看纪青雪已经在那儿久候多时了。
司马镜悬愣了愣,心想她还真是准时啊。
纪青雪刚准备说话,就急忙捂住了鼻子,嫌弃地说:“你这是去了哪里啊,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太难闻了吧!”
“是吗?”司马镜悬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别说还是挺难闻的。
司马镜悬毫不在意地走到了案牍边:“如果你来是为了要让我同意你去地牢见他的话,我想你就不用再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纪青雪快速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难道你在害怕?怕我趁机把他救出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吗?”
司马镜悬笑,“青雪你该知道,这样蹩脚的激将法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纪青雪一阵气结,同时也觉得很奇怪,司马镜悬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把话说成这个样子,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纪青雪赶紧朝外头望了望,太阳是打东边升起来的,没有什么异常啊。
可是瞅这司马镜悬吧,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司马镜悬转头看她:“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吗?”
“当然了。”纪青雪撇嘴,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为了能够见阿炎,她一定会抗争到底的。
纪青雪跟个幽灵似的在他面前晃悠,嘴里还不停的念经:“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让我见他,我就天天过来烦你。烦到你同意为止!”
有一点司马镜悬十分想不明白:“你与其用这种方式来骚扰我,为什么不干脆趁我不察挟持我呢,或许这样会比较有用一点。”
纪青雪立刻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你真当我是傻妞啊!凭你那臭脾气,就算我挟持了你,只怕你宁可死在我的手中,也绝对不会跟我妥协的。”
听到她的回答司马镜悬忽然笑了起来,纪青雪十分不满:“你笑什么?”
司马镜悬轻轻摇头:“我是高兴的。至少你已经慢慢开始了解我了。”
纪青雪无语凝噎,大哥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正所谓真是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就算她了解司马镜悬,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对付他,绝无它意。
司马镜悬的眼神游离在纪青雪的身上:“既然你都这么了解我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耐心一向是很好的。如果你要跟我磨这个,你未必赢得了我。”
“哼!”纪青雪插着腰,“大话别说早了,要不然日后啪啪打脸,丢的可是你自己的脸。”
难得气氛算是融洽,司马镜悬正想说几句话打趣她,却忽然看到她手上翠绿剔透的手镯。
司马镜悬目光一紧,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用力之大疼的纪青雪嗷嗷直叫。
纪青雪当场就火了:“喂,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一脚踢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你信不信?”
司马镜悬置若罔闻,只是紧盯着她手上的物件:“这手镯你是从哪里来的?”
纪青雪没好气的说:“这关你什么事!别废话,趁我还能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放开!要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司马镜悬突然沉下脸,阴测测地说:“我在问你,这手镯你是从哪里来的!”
纪青雪还没有开口,司马镜悬却已经替她回答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手镯是遗恨给你的是不是?”
“额。既然知道你还问什么。”纪青雪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她低头一看,哎哟,手都给她捏红了哎!
司马镜悬有片刻的失神,半晌,他询问道:“遗恨最后的那段日子过得开心吗?”
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没有?有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
其实司马镜悬有很多问题都想问,只不过都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再怎么着,南宫炎才是遗恨的亲生儿子,自己又算什么呢?
纪青雪边揉手腕边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没有想到你如此惦记她啊!”
司马镜悬脸上稍微有些不自在,“你爱说不说。”司马镜悬想走,纪青雪忽然说:“她最后一段日子过得很开心,至少把以往的心结都打开了。她没有留在皇宫,而且选择在最后的时间里跟蒙叔一起去浪迹天涯。我想
蒙叔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她的每一天也都会过得很开心。”
“是吗?”司马镜悬转过去,眺望着天际,那样就好。
遗恨曾说,他们两个是不幸的,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
可是遗恨啊,我们两个之中还是你比较幸福些。
司马镜悬愣了一会儿神,他才解下腰间令牌递给她,冷着声音道:“你去吧。”
“啊?”什么意思啊?去哪儿?
司马镜悬深吸一口气:“我是说你可以去地牢见南宫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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