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池。
司马镜悬欲靠近,初九立刻阻止:“这里到处是毒,不想死就别过来。”
司马镜悬问初九:“母蛊体现在状况如何?”
初九在重新配制药池里的药量和蛊虫数量,她头也不回地说:“我让他暂时陷入沉睡当中了,我又重新配了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过了一会儿,初九终于弄完了手头的事情,才回过身对他说道:“司马镜悬,你要考虑清楚,我真的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母蛊体失控已经是早晚的事了,她现在不过就是在硬撑,拖延时间罢了。
如果母蛊体一旦失控,届时会造成怎样的腥风血雨,她根本就不敢想。
所以她只能努力规劝司马镜悬,在事情还来得及之前,毁掉母蛊体。
不然的话,哪怕就算是拼尽性命她也会亲自毁掉他的。
司马镜悬面无表情:“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
意思就是他的想法还是跟最初一样,这些人蛊傀儡是他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才研制出来的,要让他毁掉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回答初九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初九冷冷地质问:“如果到时候你控制不了呢?”
沉默半晌,司马镜悬缓缓开口:“不是还有一只母蛊吗?”
但那只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司马镜悬是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的。
听到司马镜悬的话,初九忍不住瞪圆了杏眼,他竟然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
一时怒从心头起,初九想也没想就直接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司马镜悬你卑鄙!”
司马镜悬的头被她打歪到一边,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可见这一巴掌初九打得有多用力。
可奇怪的是,司马镜悬只是蹙着眉尖,并没有要动怒的意思。
初九见他这般模样,嘲讽道:“怎么?你不还手也不动怒,是因为你心虚了吗?你也觉得愧疚了?”
司马镜悬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渍,他说:“我没有。”
说谎!
其实当初把第二只母蛊种在孟子期的体内的时候,她应该早就预料到了。
正是司马镜悬信任孟子期,所以才会把母蛊种在她身上。
可谁都知道,孟子期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信任,但司马镜悬能给她的,也仅此而已了。
而且说白了,这件事情自己也是帮凶。
初九内疚愤怒之余也觉得悲哀,就只为了这么一点信任,孟子期就甘愿为他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真是个傻女人!
初九知道自己也是刽子手,根本没有资格说司马镜悬什么。
但她还是忍不住揪住了司马镜悬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司马镜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走那么一步,不然你会后悔的。”
司马镜悬站在原地,他嗤笑着,后悔?他才不会。
初九红着眼睛来找东陵,她实在没有人可以跟自己说说话了,所以只好来了铜雀宫。
刚看到她的时候,东陵还以为司马镜悬又欺负她了。
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他撸起袖子,大声说:“是不是司马镜悬那小子欺负你了?你说,我帮你揍他去!”
对付一帮人蛊傀儡没有胜算,难道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司马镜悬么?
谁知道初九一句话不说,伏在桌子上就开始哭。
东陵看傻了,这丫头是怎么了?
“不是,丫头你别光顾着哭啊,你这是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爷爷……”初九抽抽搭搭地说,“我做错了事情,怎么办?”
她当初就不该帮司马镜悬的。
东陵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纪青雪,心疼得不行。
他枯瘦的手拍了拍她的背,感叹道:“这世上人谁无过啊!爷爷之前也做过一件很错的事情,等到想弥补却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初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还来得及吗?”
东陵慈爱地看着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对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趁一切都还为时未晚,她一定要阻止他。
初九猛地站起来,她抹了抹眼泪,认真道:“谢谢爷爷,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爷爷休息了。”
她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说完,初九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房门,东陵哑然失笑,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跟青雪那丫头还真有点像。
等会儿!东陵突然反应过来,初九不会是去做什么傻事儿了吧?
初九去了孟子期的住处,她已经决定了,趁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要取走孟子期体内的蛊虫。
孟子期打开了房门,她还没有说话,初九就已经挤到里屋去了。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好像还哭过啊。孟子期有些担心,“你哭过了啊?”
初九定定地看着她,虽然之前有些事情她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今天她就要把错误的事情纠正过来。
初九平静地说:“我找你是有事情。”
孟子期去给她倒茶水,她边倒边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你……”
初九趁她不备,直接往她的穴道上轻轻一点,孟子期浑身僵在原地,她问道:“初九你这是干什么?”
初九将人扶到了床上去,孟子期望着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别担心,我只是要拿走你体内的蛊虫,待会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儿。”
知道了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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