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煎熬了个一个时辰之后,东陵才让人撤去了木桶下面的火。
自九阙的百会穴中缓缓冒出一股白烟,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平静了许多。
就在东陵放心下来,以为事情终于成了的时候,九阙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精纯的内力,将整个木桶都震成碎片。
打入体内的银针也被他一一逼出,南宫炎和东陵连忙侧身避过,那些银针便直直地插入了廊下的大柱子上。
“居然还有后招,得亏我这把老骨头躲得快啊!”东陵心有余悸的说道。
看来还真不能太小看他的无相神功啊,要不然得吃大亏。
九阙直接晕了过去,东陵将早已备好的衣物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丫头,你可以让人把他抬回房里去了。”
这话显然是对溪杏月说的,溪杏月重重地点头:“多谢前辈了。”
东陵笑了:“现在言谢未免太早了,他还得如此治疗六次,且过程一次比一次痛苦,但凡他有一次坚持不下来,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纪青雪走到南宫炎的身边,抬手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关切地问道:“还好吗?”
南宫炎只觉得有一阵香风拂过,萦绕在鼻尖的都是熟悉的清香,即便再累他也觉得也没什么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做出的举动却又另有一番深意。
南宫炎弯腰,略显疲惫地靠在纪青雪的肩膀上,端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阿雪我此番损耗了太多内力,感觉浑身都好累啊,你扶我回房去吧。”
纪青雪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东陵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南宫小子你在这儿装什么装呢,你不害臊,老夫我这双眼睛还得要呢。”
南宫炎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是更加贴近纪青雪柔软的身躯,旁若无人的蹭了又蹭,声音暗哑地叫着:“阿雪。”
纪青雪明知他是假装的,却又没有办法,他耍起无赖来,可是无人能及的,况且他今日的确消耗了不少内力,只当是惯着他一回吧。
纪青雪紧紧扶着他,无奈地说:“别叫了,跟叫魂似的,我扶你回去休息总行了吧。”
闻言,南宫炎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只听见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南宫炎将整个人都压向了纪青雪,纪青雪抱怨道:“你别压着我呀,你真的好重啊。”
南宫炎贴在她的耳蜗,无比暧昧道:“又不是第一回了,现在觉得我压着你了?那我以后就少吃些好了,免得到时候把人给压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纪青雪只觉得脸颊发热,完全可以媲美方才那木桶的高温了。
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不正经,纪青雪飞快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
可是南宫炎却仿佛没看到,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
“阿雪我这样压着你很不舒服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南宫炎这种人。
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字不落的东陵,忍不住骂道:“不要脸,真是不脸!”
南宫炎可不在意,再不要脸的事情他也做过了,这点程度根本算不得什么。
怪就怪他那日太过孟浪,气的阿雪这几天都不肯让自己碰。
既然不能碰,他也就只能在嘴巴上讨些便宜了。
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炎早已经心猿意马,他悄悄说,:“阿雪回房以后,不如我们……”
“我们你个头啊!”纪青雪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就给我乖乖躺着休息,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南宫炎趁机求和:“阿雪上次是我不好,你就别生我气了!”
他这样的低姿态放在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自从有了纪青雪之后,南宫炎一身戾气也甘愿化为绕指柔了。
这大概就是旁人说的,一物降一物了。
木青将走廊里的情形瞧的分明,嘴角也忍不住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来。
云儿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木青,在看什么?阿姐她们治疗结束了吗?”
木青转过身,娇俏的少女就那样立在他的眼前,心里微微一动,他真恨不得就这样将她困在自己的眼底。
他开始理解主子的心情了。
云儿见他出神,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木青抓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主母她们已经治疗结束了,你别担心。”
云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然后,又见她有些泄气的说:“都怪我医术造诣浅薄,否则我也能帮上阿姐的忙了。”
“总有一天,云儿也会像主母那样的。”木青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好的简直不像话。
云儿看着他,眼里划过一丝光亮:“我真的也能像阿姐那样吗?”
在云儿心里,阿姐就是最了不起的人,要是能成为阿姐那样的人,自己肯定会高兴死了。
木青点头,说话语气越发柔和:“当然。”
他的小姑娘本来就是最好的。
九阙醒来的时候,溪杏月就伏在他的床边休息,他只稍微动了一下,溪杏月就立刻醒了过来。
“吵到你了?”九阙心疼地看着她,这几天她都没有休息好,人看着都憔悴了许多。
溪杏月浅浅一笑:“没有,你身上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九阙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都痛的厉害,仿佛被人拆开了,又重新拼了一回,他苦笑道:“这火疗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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