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回叶草的事情有下落吗?”纪青雪淡淡地问。
木青点头:“王妃属下查出些线索了,的确有人去城中的药铺买的回叶草。顺着那买药人的路线,属下查到了这个地方。”
说着木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纪青雪,上面写着那人抓的药方和住址。
纪青雪定睛一看,的确是治她那毒的药材,她想了想说:“木青,陪我走一趟吧。”
木青连忙说道:“王妃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如今你身子不方便,还是安心待在府中吧。”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王爷还不活剐了他啊。
纪青雪浅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流火坐在椅子上,纪青雪挺着个大肚子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护院,他低声说着:“主子属下拦不住她们。”
那护院眼里还带了些畏惧的神色,好家伙,这给他打的,只怕几天都不能见人了。
流火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纪青雪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流火灼灼的看向她,这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我想过许多人,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你。流火殿主,好久不见。”纪青雪语气十分平淡,仿佛他们真的是许久没有见的老朋友,而并非是对头。
木青立在纪青雪身边,神色警惕。他也没有想到,住在这里的人会是阎罗殿的殿主,到底还是轻敌了,万一流火出手他可没有把握啊。
面具下的流火看不出此刻的表情,只是听他冰冷地说道:“王妃若是真的想来叙旧只管招呼一声便是,不必出手将我就这护院打成这个样子吧,他没几天就要当新郎了。”
如今脸肿成猪头,只怕是婚期又要往后延一延,要不然到时候可会贻笑大方啊。
纪青雪立刻正色道:“这个你请放心。”
纪青雪扔了一瓶药给他:“你将这药给他,保管不出两日他定会恢复之前的模样。”
都说令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延误了人家婚期,这个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手中的瓷瓶传来冰凉的触感,流火若有所思的盯着它看,半晌后他道:“如此我便替我那护院多谢王妃手下留情了。”
纪青雪挑眉,未置一词。
“不知道王妃今日上门所为何事啊?”流火语气不咸不淡地问。
纪青雪嘴边露出一丝浅笑来:“这就要问殿主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堂堂阎罗殿殿主,他若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又岂会让木青这么容易就查到,分明是让那买药的小厮故意泄露地址的。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还在清曲城就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只不过是多拖延些时间罢了,还不如去掉那些遮掩。
“王妃睿王为何不在你身边呢?我倒是想好好跟他叙叙旧啊。”
问的总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纪青雪双眸微微凝滞:“这不是殿主该操心的问题。”
“哦?那我该操心什么?”
“不如就请殿主说说为何来这清曲城吧。”
阎罗殿和无伤阁稍微有些不同,阎罗殿是刺探消息,而无伤阁接刺杀任务。
总不会是刺探消息跑到清曲城来了吧,能让殿主亲自到这儿走一遭的事情,她也很好奇啊。
流火眯起眼睛:“若我说,我只是看这风景好,想来这里散散心,你信吗?”
“我信。”我信你才有鬼了。
流火看着她那明显怀疑的表情却是但笑不语。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孟婆一身红衣走进了大厅里。待孟婆看清大厅里坐的人之后,不由得甩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就是不知道我送的礼物,姑娘可还喜欢?”纪青雪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孟婆冷冷地说:“我还真是喜欢的紧呢。”
到现在她肩膀都还疼的,每日还得喝那黑乎乎的药,纪青雪这笔帐我早晚向你讨回来。
孟婆居然一屁股坐在了流火的旁边,柔荑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着,用十分娇媚的声音说道:“殿主,我好几日都没有见着你了,很是想念啊。”
说完还流火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自从那日在池子见了一面之后,流火已经有几天没有召她侍寝了,她心烦气躁,所以这才找了上来,却没曾想纪青雪居然也在这儿。
流火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但是视线却一直牢牢锁着纪青雪。
“王妃要不要留下来,住在府上也好近距离的查查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啊。”流火突然说道。
纪青雪冷哼一声:“那倒不必了,我怕睡在你这儿会做噩梦的。”
流火来这里纪青雪什么不怕,就怕他又像在邀月城里那样,用活人来试药。
那种叫红颜骨,能将活人炼制成人形兵器的药。听南宫齐说起的时候,她都不自觉的寒毛直竖,这和苗疆秘术里把人练成人蛊的法子倒是异曲同工,这法子太过阴毒了。
流火也似乎不是那种有人性的人,只是希望他别乱来,否则到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纪青雪起身,木青赶紧扶住她:“来也来过了,今日我便告辞了。”
流火挑眉道:“不再多留一会儿吗?”
纪青雪笑得人畜无害:“在这里待久了觉得恶心。”
纪青雪和木青抬脚就要走,流火也没再出言挽留,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
“哼,她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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