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念锦烛终于幽幽转醒。
她睁开眼睛正看到坐在床边正在小憩的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转个身就要睡去。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蹙眉的看着睿子都好半天。
念锦烛只觉得现在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般,她不敢相信睿子都真的来看她了,在她说完那种话后。
一想到天牢里她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念锦烛低下眼眉陷入了沉默。
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睿子都他现在会不会还怨着自己?
不,不会的。
一想到这,念锦烛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死死的拧着,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子都现在都来公主府看自己了,而且,他还在担心着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子都他原谅自己了?
念锦烛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她直直的盯着睿子都的脸。
瘦了,苍白了,也憔悴了。
他以前是不会这样胡子拉碴的来看自己的。
念锦烛心疼不已,她很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抱抱他,告诉他那天在天牢里自己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她还是爱着他的。
但,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
念锦烛知道,自己与睿子都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一个豁口,这个豁口不是她说两句话就能填补上的。
气氛慢慢的凝固起来。
在睿子都忍不住的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时,念锦烛终于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虚弱,也注意到旁边放着没有动过的粥,眼中立时划过了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眼中有的都是温柔,可在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
睿子都本就睡的不怎么安稳,这一有动静,已经是醒过来,正和念锦烛的那双眼睛对上,不由愣住,旋即绽开一个笑,说:“醒了?”
念锦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抽抽鼻子眼瞅着就要哭出来的时候,睿子都赶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说:“现在咱们都没有关系,你这要是再哭引来其他人,我可不知怎么应对。”
听着这句话念锦烛多少也是冷静了些,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忽然来了?”
睿子都只是露出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在没有说其他的话,因为心中担心念锦烛就特意来看看,这倒好她居然选择用这种方法想要缓慢的结束性命。
“你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睿子都的声音沉下,没有多少感情,他本想心疼的抱抱她,但一想到念锦烛那天的话,他便狠了狠心,强迫自己冷漠道。
念锦烛忍不住缩缩脖子,本不想说这件事,但看到心心念的人就在身边,心中还是难以克制那份激动。
眼瞅着手就要触碰到睿子都的时候,男人很迅速的将自己的手抽回,只一双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我不想去仇允,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拖延时间。”念锦烛侧头,并不看睿子都,同时也有眼泪无声的落下。
若是睿子都没有来,兴许她就会和自己料想的那样,慢慢的死去,
听着念锦烛的话,睿子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细细的感受着温暖,才说:“傻子,我叫你好好活着,可不是要用这种法子结束自己的性命,若真的没有出路,我们就离开这里。”
这一夜两个人过的有些安静,他们彼此心中都藏着秘密,谁也不愿意透露给彼此,但对念锦烛来说,这些已经足够。
第二日一早,睿子都在念锦烛苏醒前离开了公主府。
念锦烛看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床铺,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坚决,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干脆的做出决定,主动去接受这些事,也能叫自己能在这种时候重新将局面给掌控住。
然而念锦烛还没能收拾好,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叫念锦烛陷入短暂的困境之中。 前院之中,念锦烛脸色微变,但还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来人,只让下人倒了茶,好整以暇的看着拓跋战,“拓跋丞相你怎么有功夫来本宫这里做客,难道是为确定本宫会不会在这临近的婚约期限内逃走
。”
她的声音冷漠,就这样警惕的盯着对面的拓跋战。
这个老狐狸将他们两个都算计在其中,她若是没有注意很可能就会落入拓跋战的陷阱中。
拓跋战笑笑,对念锦烛表现出的警惕并未放在欣善,只从容的挥挥手。
立时就有几个丫鬟上前,还捧着许多珍贵的东西。
但其中那身火红色的嫁衣,却让念锦烛的眉头皱起。
“拓跋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念锦烛不动声色的问着,可不认为拓跋战这次上门没有任何用意。
拓跋战喝口茶,慢条斯理的道:“这是陛下特意让丝织坊给公主准备的嫁衣,今日本相先来无事就特意讨了这份差事给公主送来。”
念锦烛轻笑,手指在桌面上扣动几下,有些漫不经心,一双眼睛恰好落在拓跋战的身上:“相爷莫非想说你个堂堂的丞相甘愿做这种奴才跑腿的事情?”
拓跋战被念锦烛的话噎的有些难受,正准备要开口,却忽而眼神之中透出些许的诡异,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
念锦烛只是看着拓跋战,心道一声装神弄鬼,也并未完全放在心上。
拓跋战此人便是如此,任何事情都要弄个不相上下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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