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转头就平静的看着依旧被镣铐加身的睿子都,粲然一笑,“世子殿下,从今日起我们之间再无瓜葛,还请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以前的事情,就当作我们年少无知,一时冲
动吧!”
看到睿子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样子,念锦烛侧了侧身子,垂下眼眉,不敢去看睿子都。
“世子殿下,昌平有幸能得到仇允王子的青睐,为了大魏的和平,昌平愿意为大魏做出自己的贡献,至于我与世子殿下的曾经,只不过是年少无知,一时冲动罢了。”
念锦烛说的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衣袖下紧紧攥着的双手,鲜血从手掌心里慢慢渗出。
拓跋战只是在一旁观赏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场景,眼中尽是愉悦。
他很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也享受的看着睿子都陷入巨大的痛苦中,再也无法走出的快意,因为所有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存在,也叫他们无从扭转。
一时冲动?年少无知?
哈!
睿子都真想仰天大笑。
她念锦烛当自己是什么了?也亏得她能说出一时冲动这话。
难道,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一时冲动?难道,曾经的卿卿我我都是一时冲动?难道,我睿子都的一颗真心都是一时冲动?
睿子都想笑,但心中一阵一阵涌起的悲伤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念锦烛…… 他嘴里喃喃道这三个字,半是悲痛半是哀伤,只是就这样看着念锦烛,他想要看看,在念锦烛的心中最深处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为何能如此残忍的写出休书这种东西,费尽心思保护的结果却换来这样
的结局。
如果一开始,他们能够逃离这里,是不是再也不用被其他的事情给牵绊住,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别说话,别说话。
念锦烛不断用眼神暗示睿子都,让他千万不要开口,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就让他们和平的结束,只有如此才能保护好睿王府。
“放开他吧。魏帝说道。
休书已经写了,甚至念锦烛都已经亲口说出了如此狠心的话,他倒是要看看睿子都会说出什么话。
是深情款款的不离不弃,还是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的一刀两断?魏帝饶有趣味的想到。
在皇帝的示意下,侍卫松开捂住睿子都嘴的手。
睿子都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站在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终于开口:“好!”
那个字很轻,却费尽睿子都所有的力气,他咧了咧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但脸上的悲伤却让他的笑容显得皮笑肉不笑。
一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存在过,也好似是在祭奠那已经失去的所有。
“陛下,我同轩辕王子的婚事什么时候开始动身。”念锦烛倏然转身,将这个问题主动提起,也断绝拓跋战还想要继续看好戏的打算。
拓跋战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不悦,被念锦烛这样打断心中难免烦躁了些,可是现下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等待着皇帝开口。
“半个月后,朕已经替你准备好所有嫁妆,你在这半月的时间里好好休整。”皇帝见事情已经结束,自然对念锦烛和颜悦色不少。 念锦烛点头,也对这件事不怎么在意,只道:“昌平既然已经答应和亲,陛下是不是该按照约定放睿王府一家自由,这件事本就是昌平一人决定,和睿王府没有丝毫瓜葛,现如今关系已经断绝,陛下留
着他们也没有任何用处。”
念锦烛言下之意便是,她已经答应皇帝的和亲要求,也写下休书,是不是就该让睿王府一家恢复自由之身,再不被这些事情给牵连其中。
“公主殿下,你仁心宅厚,这北王二位还在封地内,只不过这世子的罪责可是……”拓跋战躬身说道。
念锦烛眼中都是厉色,毫不客气的对着拓跋战就道:“拓跋丞相,本宫同陛下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
此话出口也叫拓跋战没有料想到,这念锦烛居然根本不是个能够随意让人拿捏的角色,反而在这个时候露出如此剽悍的一面。
皇帝似乎也对其他的事情没太多兴趣,只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他们暂且下去。
她还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好,但就现下看,事情似乎终于是落定了。
“你们下去吧,朕同昌平聊聊。”皇帝声音冷然,不带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拓跋战看眼念锦烛,眼中都是忌惮,在皇帝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暂时离开。
睿子都很快就被带走。
大殿上重新恢复平静,皇帝难得露出一丝温情,“昌平,来朕这里。”
念锦烛却是没有丝毫的动作,只定定的站在原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才固执的说:“陛下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能放睿子都自由吗?”
她的声音之中在听不出丝毫方才的冰冷,有的只是其中那哀求,念锦烛哀求皇帝能够将睿子都放了,不要再这样折磨他。
皇帝愣住,怎么都没料到念锦烛事到如今还在惦记着睿子都,忍不住问:“你难道还在惦记着睿子都?” 念锦烛的笑容有些苦涩,但看着皇帝的眼中却透出的是读不懂的复杂神情,“陛下既然知道何苦还要继续逼问,现下不一切都在陛下的计划之中,您已经成功,我很快就会去和亲,但陛下能按照约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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