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芬自从林初夏进门后,她知道自己这个继婆婆已回天无力,如果继续跟林初夏作对,只会更加讨苏霈然厌憎。
而她,需要苏霈然给生活费。
她被苏霈然暂停生活费的这段时间,都不敢经常去打麻将了,也不敢经常出去逛街买华衣靓服。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牌友穿得花枝招展,她心里挠心抓肺般难受。
没钱的日子太难受,因此她改变主意了,要主动去讨好苏霈然,可苏霈然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很难被讨好。
何少芬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苏霈然很难被讨好,但他那么在意他的妻子儿子,所以她只要讨好林初夏和悦悦,一定比讨好苏霈然本人更有效。
所以,这会儿在w集团的年会上看到悦悦,她才一反常态,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谁知道,悦悦那小屁孩的嘴巴,也是不饶人的,竟当众不承认她这个奶奶,让她当场尴尬,只能强笑起来,“你这孩子,真是个鬼机灵,来,奶奶给你糖吃。”
何少芬说着,从她手包里掏摸出一支棒棒糖,递给悦悦。
悦悦却摇头不接,“不要,爸爸说,不能吃糖,否则牙齿会被蛀光的。”
悦悦不接她的棒棒糖,这让何少芬又是一阵尴尬,“没事,偶尔吃一个不会蛀光的,拿着吧。”
何少芬将棒棒糖强行塞给悦悦。
悦悦却把棒棒糖扔到地上去,“我不喜欢吃糖的。”
何少芬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啪啪打过一样。
周围气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林初夏假装没看见,神色坦然地把视线瞟向别处,何芝芝则悄悄瞥了何少芬一眼,心想这个何少芬一向高高在上,泼辣成性,几时受过这种委屈,悦悦扔了她的糖,她怕是要闹开的。
何芝芝见何少芬脸色难看,不由暗暗抱紧了悦悦,她怕何少芬要拿悦悦出气。
谁知何少芬却蓦地冲着何芝芝大吼起来,“何芝芝,你是木头做的吗?愣什么愣,还不赶紧把那颗糖捡起来!”
何芝芝一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干吗要把火气撒到她身上来?
但何少芬是总裁的亲妈,官威大得很,何芝芝没资格跟她叫板,只好弯下腰,准备去捡那被悦悦扔在地上的棒棒糖。
就在这时,林初夏忽然出声:“芝芝,别捡了。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捡它做什么?”
何芝芝“哦”了一声,不再去捡。
她差点忘了,她有林初夏这个闺蜜傍身,林初夏手握着苏青海医院的两成股份。
只要她没犯致命的过错,她在苏青海医院的工作就稳如泰山,谁也不能把她开了。
何少芬不敢招惹林初夏,但何芝芝她却是没放在眼里的。
因此她怨毒地剜了何芝芝一眼,转身走开了。
年会精彩纷呈,从下午五点开始,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散场后,林初夏提出让何芝芝坐她家的车,她顺路送何芝芝回去。
但何芝芝婉拒了,讲真的,苏霈然就在那车里,她是不想坐林初夏的顺风车的,倒不是说苏霈然有多么讨厌,而是苏霈然的气场太强大,在他身边,总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坐立不安。
何芝芝不知道林初夏为什么敢跟气场这么强大的男人在一起,反正她是不敢的。
所以她拒绝了林初夏的好意,非要自己坐车回去。
再说这里离余家村,其实并不远,步行的话,大约两个站就到了。但何芝芝穿着高跟鞋,不想步行,只想坐出租车回去。
何芝芝走下皇家豪庭的台阶,蓦地发现前方的绿化带旁边,有个老人背着一个编织袋,在捡地上的空瓶子。
那老人的背影很眼熟,何芝芝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快步走上去,定睛一看,果然,正弯着腰在捡空瓶子的老人,正是她家奶奶。
“奶奶!”何芝芝眉头皱了起来,她再三叮嘱过何奶奶,让她不要出来拾荒,结果何奶奶还是偷偷出来拾荒了。
“你怎么又跑出来捡瓶子了?这大晚上的,你万一被磕到碰到了怎么办?”何芝芝很生气。
她不想何奶奶辛苦捡这几个瓶子,又卖不了几个钱,还让她奶奶辛苦劳累,她不舍得。
她还担心何奶奶在外头磕碰到。
何奶奶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的孙女,神情也是一愣,接着笑笑,“我在家里待不住,想想总得找点事做,这城里又没有农活,所以我就出来捡瓶子了。”
何芝芝亲密地勾住何奶奶的肩头,“奶奶,别捡了,咱们回家去。”
何奶奶顺从地“嗯”了一声,被何芝芝裹挟着走了两步。
“咦?这是谁呀?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传来。
何芝芝侧头一看,原来是何少芬。
何少芬满眼嘲弄的笑意,看她的目光,俨然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妇。
何芝芝抿了抿嘴唇,垂头不去理会她,惹不起,她躲得起!
“哎哟,果真是何芝芝呀,咦?何芝芝,你身边的那个垃圾婆,不就是你奶奶吗?”何少芬嘴角噙着嘲笑的意味。
身边不断有集团公司的同事三三两两走过,向何芝芝投来觑探的目光。
“何芝芝,真没想到,原来你奶奶竟然是个垃圾婆啊。”何少芬冷笑说,语气和眼神都带着满满的嫌弃。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故意要让集团公司的人看见何芝芝的低微。
何芝芝不介意别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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