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霈然去洗手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他吓了一跳,自己不但发烧,而且还满脸紫红色的红点,仿佛得了某种怪病。
他即刻打电话给林初夏。
即便是死,他也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听听她的声音。
“初夏,你要不要来丽景小区?”
“这么晚了,我去丽景小区干吗?”林初夏正准备睡觉,当然不想外出。
“我想我快要死了,想让你来看我最后一面。”苏霈然说,声音气若游丝。
林初夏吓了一跳,她本来是歪在沙发上的,这当下赶紧坐直身子,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我这是怎么了。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高兴得放鞭炮庆祝啊。”苏霈然尽管气若游丝,但他还不忘调侃。
“我现在去丽景小区找你。”
林初夏说话间,人已从沙发上跳下来,穿上鞋就往外走。
余子安正在玩手机,一见林初夏往外走,他瞥了眼墙上的大时钟,已经十点了,忙问:“大晚上你去哪?”
林初夏拎开门,站在门边,脱口而出:“你那外甥女婿好像遇到麻烦快要死了,让我去看看他。”
“啊?”余子安听说苏霈然快要死了,吓得失声叫了出来。
但随即他又想:“苏霈然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主,他怎么可能遇到麻烦快要死了呢?所以,他一定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林初夏,骗林初夏过去的。”
男人规规矩矩的不使点坏,是很难泡到心仪女孩子的。
余子安知道苏霈然是个腹黑的,也欣赏苏霈然的腹黑。
因此他赶紧朝林初夏挥挥手,“去吧,去吧。”
他倏地想起,林初夏刚才用“你那外甥女婿”来称呼苏霈然。他不禁心头大喜,仿佛已经看见林初夏跟苏霈然修成正果的情形。
*
林初夏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往丽景小区奔去。
她以前曾经来过丽景小区几次,但每次来都很不太平,总是摊上大事,所以她对丽景小区记忆犹新。
来了苏霈然的房门前,她摁了摁门铃。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房门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睡袍的男人,男人用一条深蓝色的毛巾蒙着脸。
这造型,也忒搞笑了点,同时透着诡异。
林初夏没有一下子就进去。
她站在门外,问站在门边的男人,“你为什么蒙着脸?”
苏霈然的声音幽幽传来,“因为太丑了,不能让别人看见!”
林初夏无语,“你让我过来,难道就不怕被我看见?”
苏霈然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进来吧,你又不是别人。”
林初夏走进屋里去,她盯着苏霈然蒙着面的脸,好奇问:“你脸上到底怎么了?你把毛巾扯下来让我看看。”
苏霈然却犹豫着不肯扯,有气无力说道:“我这脸如今实在太丑,我怕吓坏你。”
“没事,血肉模糊的场面我都看见过,我不会害怕你的丑脸的。”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给你看看。”
苏霈然说着,伸手扯下蒙在脸上那块毛巾,一张布满疙瘩红点的脸顿时呈现出来。
饶是林初夏有心理准备,这会儿内心还是一震。
苏霈然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被密密麻麻的红点覆盖,都看不出平时帅气俊朗了。
“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过敏了?”
林初夏凑上前去看,她观察了好一会,这才摇头说道:“不是过敏,你这是中毒了。”
苏霈然忙问:“这种毒会致命吗?”
“我记得我外祖的古医书上,曾经记载有一种植物,俗称叫咬人草,咬人草的汁液有毒,可以使人发烧,皮肤红肿,出现紫红色的红点。我看你这症状,很像那种植物的毒。”
苏霈然有气无力,再问:“这种毒致命吗?”
林初夏瞥了他一眼,眼底掠过捉弄的神情,“致命,并且无药可解。”
苏霈然信了她,他颓然往沙发上倒去。
生死面前,他没有害怕,只是有些颓然。
这种豁达与淡定,让林初夏对眼前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苏霈然这会儿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点,有点不忍卒睹。但林初夏却觉得他帅气如初。
苏霈然倏地抬眼,看着林初夏,轻叹一口气,“可惜我把你培养得这么好,我要是死了,等于白白把你送给别人了。”
林初夏内心好笑,嘴上却说:“谢谢苏总栽培。”
苏霈然拍拍他身边的沙发,“坐这儿来。”
林初夏顺从坐了过去。
“初夏,我死了后,我的财产会分成四份。”苏霈然有气无力说道。
林初夏:“关于你财产的分配,你应该跟你的委托律师说。”
“不,你必须知道,因为我死后,财产一分为四,其中一份是给你的。”他说。
“你说什么?”林初夏吓了一跳。
她虽然跟苏霈然有过yī_yè_qíng,但并不具备分割他财产的条件。所以这会儿听他说他的财产会分她一份,她有些震惊。
“我死后,你可以继承我的一部分遗产。”苏霈然的声音越发无力。
林初夏完全没想到,苏霈然会把她也列入遗产继承人之一。
她忽然觉得自己跟他开那样的玩笑,实在缺德。
她起身接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他,“多喝点水吧,其实死不了的,刚刚我是吓唬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
林初夏咬着唇,偷偷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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