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惨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肯定就躲不掉了吧?”
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冯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自查,一则她心里认定了阖府上下就只有严锦宁最有理由这么害她,二来——
当时她还处于失去女儿的巨大的悲痛当中,一心就只想着替严锦玉报仇雪恨,那一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严锦宁死,而又偏巧这个机会送上门来了,她当然不会手软。
而现在,在和严锦宁之间激烈争吵了一番之后,她已经稍微冷静,并且恢复了一些理智。
是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严锦宁做的?
如果是她,反而最好,可如果不是——
诚如严锦宁所言,那个要害她的人,可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这么一想,她就隐隐的觉得后背发冷。
严锦宁瞧见她的神色变化,就又鄙夷的笑了。
冯氏被她这种鲜明讽刺的表情刺激到了,当即又是心里一怒,“你不用在这里妖言惑众!”
说着,又严厉的看向苟妈妈几个,“你们还等什么?把她拖出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苟妈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招招手,“走!”
两个婆子押着严锦宁从兰苑出来,直接回了凝香斋。
苟妈妈又带人把那院子里所有的下人,包括洒扫的婆子都全部驱逐赶出去,暂时安置在了花园西北角一个废弃的院落里都关了起来,前后也不过片刻的工夫,偌大的凝香斋里,就变得空荡荡的。
“进去!”苟妈妈一把把严锦宁推进了屋子里。
严锦宁踉跄了好几步,稳了稳身子,回转身来却还是神采飞扬的笑道:“苟妈妈这样对我,你就真的那么确定我再不能活着从这屋子里走出去了吗?”
苟妈妈本来是不屑与她多说的,她如今是这个处境,注定了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冯氏要她死,而且都关起来了,又有罪名,她还能再翻身不成?
可是她脸上的这种表情太刺激人了,哪里像是个大难临头之人?
苟妈妈的心里,几乎是本能的迟疑。
“哼!”但是她又不想服软,便就粗着嗓子撂下话来,“二小姐,你还是不要耍花样了,乖乖等死吧!”
想着,又觉得她该替冯氏多出一口气,于是就使了个眼色,招呼门口的四个护院道:“你们进去,把里面的家具都搬到旁边的屋子里去,省得沾染了死人的晦气,糟蹋东西!”
“是!”四个护院冲进来,飞快的往外搬东西,跟着苟妈妈的两个婆子眼睛一亮,互相对望一眼,也主动进来帮忙。
苟妈妈也没拦着。
严锦宁就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几趟把屋子里所有能挪动的东西都搬空了。
最后,两个婆子各捧着一个首饰匣子站到了苟妈妈身后。
苟妈妈的心情大好,招招手,“把门锁了!”
一个护院拿了一把大锁过来。
严锦宁依旧没动,从头到尾都没有个服软的迹象。
眼见着大门在两人之间慢慢的合上,苟妈妈从渐渐闭合的两扇门板之间看到严锦宁唇角扬起的笑容,心里就突突直跳。
“等等!”她突然叫了一声。
护院的动作顿住。
苟妈妈咬咬牙,又走进了屋子,盯着严锦宁的眼睛道:“夫人的汤药,真不是你做的手脚?”
“横竖不管怎样她都要我死,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撒谎吗?”严锦宁反问。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苟妈妈经过几次的事情,知道她心机深,便就对她很有些忌惮,心里举棋不定的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
如果一定要怀疑,她怀疑的是老夫人,毕竟因为严锦玉和严锦宁这两姐妹的事,老夫人也是和冯氏之间起了无数次冲突。“我当然知道是谁!不仅知道,我还有证据,能叫那人百口莫辩,乖乖认罪!”严锦宁道,却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后面却话锋一转,又再轻盈的笑道:“你回去转告冯氏,如果她真的怕死,那就亲自过来给我
磕头赔不是,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告诉她!”
这二小姐,是疯了吧?说话越来越过分。
苟妈妈黑了脸,才要说什么,严锦宁就又笑道:“不过她也许并不介意的,早点走的话……没准黄泉路上,还能陪陪严锦玉呢!”苟妈妈见她这个态度,就知道多说无益,气恼的又哼了一声,一挥手,“锁门!你们四个,轮班在这院子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也不准任何人带东西进来,只每天早晚过来确认一遍,如果人死了
,就去兰苑说一声。把这趟差事办好了,夫人不会亏待你们的。”
反正这些年府里就是冯氏做主,既然是她的命令——
虽说是要把如花似玉的二小姐活活饿死,实在太残忍了,几个护院也没什么话说。
外面悉悉率率一阵脚步声和响动之后,外面是院门被落锁的声音,这会儿明明才是白天,但是这偌大空旷的屋子里,还是会叫人觉得有点阴沉的感觉。
周遭都寂静无声。
严锦宁回转身来,四下里看了看这间屋子,虽然是她的屋子,可是东西搬走了之后,也变得有点陌生,几乎认不出来了。
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就退到门边,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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